這一夜,付安南睡得特安穩,她還以爲會睡不着。

    天一亮,眼睛還沒有睜開,手就在枕頭邊扒拉,左摸摸右摸摸,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手機,一着急就醒了。

    這麼一醒可不得了,昨天發生的事就涌進了大腦,付安南的小心肝又開始疼了。

    她怎麼這把事給忘記了,她tm穿到一本書裏了。

    欲哭無淚?此時此刻付安南對這個成語那理解得異常透徹了。

    手機、電腦、平板,她的小龍蝦、火鍋、麻辣燙、牛肉煲、雞肉粥,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這賊老天就是看她日子過得太舒坦了,這是報復。

    大腦覆盤昨天發生的事,付安南爬了起來,看着乾淨的牀單上那一團黑,她咳了咳,沒事沒事,不乾不淨,重要是小命。

    拎起她手裏的棍子,心情那是瓢潑大雨啊,苦難的一天又開始了。

    一拉開門,正對上一雙眼睛,心裏一咯噔,手裏的棍子下意識揮出。

    周玉玲急忙後退閃開了,還好提前做好準備,不然這一棍子就打到她身上了。

    “你別怕,我沒有惡意。”周玉玲急忙表態,不管這個丫頭是一個什麼情況,只要她不害人就行。

    大哥雖然說話不太着調,出的主意倒是在點上,只要把這個孩子弄出家裏就行。

    別怪她心狠,這些年來,她雖然沒有虐待這個孩子,可也沒有伸出過手,她的小女兒更是天天把人當出氣筒。

    這些事她不能不想,爲了孩子們的安全,這丫頭必須離開這個家。

    “我做了一些喫的東西,你要不要喫點。”周玉玲小心翼翼地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付安南看着她,這麼一大早就來找她,別是在飯裏下了什麼藥吧。不是她多心,書中不都是這麼寫的嗎?

    這次可真的冤枉周玉玲了,她是真心真意來示好的,心思重的人想得就多,這事越想就越覺得害怕,越想就越覺得事情拖不得。

    看着周玉玲,付安南心裏明白,以前這個小可憐在家裏那就是一個透明人,經過昨天這麼一鬧,想要再保持那個人設不太可能了。

    付安南是一點也不怕這一家子人,有本事他們就四下嚷嚷,真的把村長給招來了,他們也沒什麼好果子喫。

    沒得到迴應,周玉玲也不氣餒,又開口道:“我燒了熱水,你要不要洗個澡。”

    這個提議真是吸引人,她是太想洗澡了,恨不得洗掉一層皮,看看能不能白點,可惜,她不能洗,這一家子好對付,一村子的人可不好對付。

    一個瘋了十來年的傻子突然知道乾淨了,那可真成關注對像了。她可沒有那個興趣被人當猴看。

    不管說什麼都不迴應,周玉玲這下沒辦法了,她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家裏已經決定讓你搬到村東頭那個老宅子裏住了,你心裏有個數。”此時的周玉玲就沒把付安南當成那個小傻子。

    付安南挑眉,這剛一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了,村裏的老宅子,這個村裏還有老宅子。

    周玉玲不說還好,一說付安南立馬就想起來了,村裏還真有這麼一個老宅子,女主好像就在這個老宅子裏挖到寶貝了,想到這兒,付安南眼睛都亮了。

    那她是不是也可以挖到寶貝啊,她不貪心,只要一點,大頭還是女主的,她不能搶女主的財氣,萬一遭雷劈呢。

    一盒子的餅乾吃了一半,還剩下一半在屋裏,付安南不能一直喫那個玩意,齁嗓子,她也想喫點正常的飯菜。

    一想到飯菜,她拉着棍子就向廚房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付安南嚥了一下口水,轉身看向周玉玲。

    周玉玲急忙擺手,“我做的,保證沒有任何問題,如果有問題,讓雷劈了我。”

    付安南心裏哼哼,發誓有用嗎?有用的話,就別想看到天上的太陽了,光剩雷劈人了。

    周玉玲無奈,走進廚房拿了一個碗,從鍋裏舀了一勺飯,對着碗喝了一口。

    付安南這才放心喫起來。喫飽喝足後,付安南又看向周玉玲。

    周玉玲打了一個激靈,莫名就是看懂了這位祖宗想說的是什麼。

    “那個,我帶你去看看那個老房子?”周玉玲試探地問了一句,沒想到付安南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周玉玲嚇得後退了兩步。

    付安南微微低了一下頭,腦子裏的想法轉了幾轉,這個二伯孃倒是一個聰明人,在別人都當她是鬼上身害怕她時候,她倒是想得明白。

    跟在周玉玲身後,兩人之間隔了大約有十來米,走了大約有二十幾分鍾後,付安南來到一個房屋稀少的地方,這裏其他的房子都倒塌了,唯一好的就是那一處宅子了。

    這房子也太結實了吧,經歷風霜的洗禮,竟然還能屹立在這裏不倒,簡直房屋中的模範!

    眼見把人帶到,周玉玲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看着她遠去的背影,付安南禁不住感慨,跑得真快呀,騎個自行車恐怕都追不上!

    以前去旅遊時聽導遊講過一些老房子的知識,她明白以前有錢人建的房子非常奢侈,只是她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會有這樣的老宅,怪不得女主可以在這裏挖到寶,如果這裏挖不到的話,還有哪裏能挖到!

    這樣的房子立在這裏,就是明晃晃在告訴人,我這裏有寶貝,你們不來挖就是眼瞎,很顯然,這裏的人並不眼瞎。

    付安南走進老宅的時候,院裏一片狼藉。

    本來應該是青石鋪地的院子裏只剩下碎掉的青石塊,挖得到處都是坑,挖完有的填了有的沒填,這要是大晚上的來這裏指定會掉進坑裏。

    院裏種了兩棵樹,棗樹還勉勉強強地活着,另一棵樹已經死了,付安南看不出來是什麼樹。

    跳着走進屋裏,屋裏也好不到哪裏去,能搬的都搬完了,就差個房子沒有拆了,屋裏的木地板常年累月都被老鼠給啃了。

    太可惜了,付安南搖了搖頭。

    從正屋出來,來到偏屋裏,一進屋她愣了一下。

    牆角里有一個麥稈堆的一個窩,窩裏還有一些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破布,她沒想到這屋裏竟然還有人住。

    付安南嘆了一口氣,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她突然好沒自信,她能不能平安活到兩個月後呢,付安南很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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