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如此美好的情景都被肚子的咕嚕聲給打破了。
在這個年代,夢幻個毛線,填飽肚子纔是實在。
好不容易回老宅子了,還沒有進門,付安南就感覺她的小腿肚子在打顫了。
這個宅子真沒問題吧,她穿的應該是年代文吧,不是靈異文吧,這要是突然跑出幾個青面獠牙的東西來,她以什麼姿勢摔倒能摔得輕點呢?
沒等她琢磨出一個結果來,就看到了狼崽子,這一刻,付安南真覺得整個老宅都變得明亮了,陰森森的氣息在小狼崽子的襯托下變得溫和可親了。
“小狼,小狼,快到姐姐這裏來,姐姐給你好喫的。”心花怒放有沒有。
可能是有了中午的經驗,小狼崽子還真的慢慢走過來了,然後,付安南故技重施又把小狼崽給摟住了,摟住了不說還出口威脅,“你再敢下嘴的話,一個饅頭都別想喫。”
小狼崽子吸了吸鼻子,在饅頭的誘惑下,沒再咬人了。
或許是因爲中午的那一口太鹹了,沒興趣再咬了。
付安南就這麼摟着狼崽子進了屋,然後兩人都坐到了她的窩裏,開始喫東西,喫飽之後,付安南可沒鬆開狼崽子,直接摟着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付安南就殺到了老付家,沒等周玉玲把饅頭拿出來,她就拎着棍子走了進去。
這時一家子正在喫飯,付安南衝着桌子一陣掃,什麼碗啊,盆啊,碟啊,噼裏啪啦掉了一地。
付老頭的臉都氣青了,指着她話都說不出來了,“你,你······”
反正她又不會說話,那就老規矩,嘴角突然一咧,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手裏的棍子慢慢指向了劉春花。
劉春花被嚇的蹦了兩下,破口就罵:“你這個糟心的玩意,就該用藥把你給毒死,省得你來禍害我們家。”
聽到她婆婆這麼口不遮攔的話,周玉玲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娘,娘,你瞎說什麼呢!”
“我瞎說什麼了,等明天老大從鎮裏拿回安眠藥,看我不把這個小賤人給打死。”
完蛋!
這個沒腦子的老太婆。
付安南冷笑,還想用安眠藥藥她,打的少就是皮癢,既然那麼愛買藥,那就多就點吧,省得還要再跑一趟。
說打就打,除了周玉玲外,付老頭,林貴蘭,劉春花哪個都沒放過,直打得他們了嗷嗷直叫,嘴裏還不停的喊着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住在旁邊的幾戶鄰居懶得去看熱鬧了,誰還不知道劉老婆子的德性,別人手還沒伸一下,她就叫的跟殺豬一樣
這次還不知道又是哪個媳婦說錯了話,她又開始唱戲了。
所以說,狼來了的戲碼不能一直演,演多了連個觀衆都沒有了。
付安南下手是真沒客氣,不把人給打老實了,真有一天她的飯裏就會有安眠藥,到時候她就真沒活路了。
誰叫她頂着一個鬼上身的名頭,老付這一家子根本不會對她手下留情,她不能讓他們產生這樣的心思,這次必須把人打服氣。
打完後,她眼神冰冷,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着倒在地上的付有財,黑幽幽的眼睛就這麼直愣愣看着他。
她的意思很簡單,要麼和平相處,要麼你死我活。
付有財生生打了一個冷顫,活到了這麼大的一個歲數,什麼事沒見過,眼前這雙眼睛裏流露出的神情讓他心驚。
“你放心。”半晌,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付安南這才滿意的站起了身,轉頭看向周玉玲,周玉玲顫抖着雙手把準備好的飯遞過來。
之後的幾天,大家相安無事。
白天付安南除了去老付家拿喫的東西也不出宅子門,狼崽子天一亮就沒了蹤影,一到飯點就出現,比那時鐘還準時,一頓飯他都沒有落下。
喫飽沒事做,付安南就開始琢磨起書中女主的那一罐子寶貝了,她記得那段描寫的還挺詳細,寶物就在那棵老棗樹下面埋着。
反正這個院子已經被挖得七七八八的了,能動的地方都動了,只有這兩棵樹還沒動,這東西不在這裏還能在哪裏。
是人都明白,這主角光環那可是天下無敵,別人中一刀可能就不行了,主角大炮都轟不死。
付安南不甘心的嘖了一聲。
這個院子別的東西不多,爛瓦片可不少,付安南找了一塊尖銳的瓦片,大小就像去海邊玩時買的那個小鏟子大小一樣。
別問挖到什麼時候,她有的是時間,不信兩個月還挖不到東西,說幹就幹,螞蟻搬家一樣,付安南就開始了她的挖寶生活。
她時常一邊挖一邊自我安慰,“我不貪心就拿一點,能保證我能買一座四合院,以便實現我的米蟲生活,我就這麼一個小小願望,什麼大開公司,辦廠子,我沒有那個本事,就想安安分分收個房租,有空旅個小遊。”
這天吃了午飯,付安南正在快樂的挖土,就看到幾個孩子從外面跑了進來,一臉的興奮,敢情大人們天天嚇唬他們的話都成了耳旁風。
“傻子,你還想挖寶呢。”一進門就開始取笑付安南。
“你知道什麼是寶物嗎?還挖寶!”一個小胖子接口,說完,其他的幾個都跟着笑了起來。
“傻子就是傻子,她要是能知道寶物的話,太陽就從西邊升起來了。”
“哈哈,小狗子,你怎麼比這個傻子還傻,太陽怎麼會從西邊升起來。”小胖子顯然沒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小狗子臉一下就氣紅了,罵道:“你纔是個傻子,連我說的什麼都不明白,你還好意思說我是傻子。”
“你纔是傻子,剛剛你明明就說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太陽明明是從東邊升起來的,連這個都不明白,你還不是一個傻子。”
“我是在打比喻,這都聽不明白,說你是豬還不承認,豬都比你聰明。”
小胖子滿臉通紅,“你纔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