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花被推的差點摔倒,伸手抓住了大門這才穩住,還想再糾纏,院裏就傳來了林貴蘭的叫罵聲,她禁不住一哆嗦,愣神之際付安南就走了。

    看着走遠的付安南,付永花咬了一下嘴脣,這傻子果真不一樣了,爲什麼,她走了沒多長時間她的變化就這麼大。

    眼神狠了狠,她不能讓付白蓮再這麼下去,要是傻子不傻了,那麼三叔一定會把她接到首都去,這麼一來傻子就真的要過上好日子了。

    可憑什麼,都是老付家的孩子,憑什麼傻子就有那麼好的一個出身,她就要有一個重男輕女沒腦子的娘,明明她比家寶聰明上百倍,她娘怎麼就看不到。

    她不會讓傻子回首都,傻子只配生活在這裏,過着豬狗不如的生活。

    走遠的付安南看不到付永花的臉色,也管不着她的想法,她付安南的規矩是,你不惹我咱們相安無事,可你要是惹到我就別怪我下手無情。

    回到老宅,小狼崽子卻出來,找了一圈都沒發現人。

    付安南眉頭皺了起來,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勁。

    小狼崽子對什麼興趣都不大,唯獨對食物那可是護得緊,喫飯時間不見人影,恐怕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付安南的活動路線很簡單,就是從老宅子到老付家,再從老付家到老宅子,別的地方她也不去。

    讓她現在貿然去找狼崽子,她還真想不到地方。

    把飯藏好,付安南拎起長棍出了門,左右就這麼大個村子,多跑點路總能找到的。

    喫飯時間,路上沒幾個人,安靜的很,因此,打罵的聲音也就顯得異常清晰。

    付安南兩步並作一步衝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狼崽子,他正護着腦子弓着背,由他們拳打腳踢。

    “你這個賤雜種,你還敢還手,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趁我們上學不在村裏,你竟然敢欺負我弟弟。”

    “還跟老付家的傻子住一起了,還真是天生一對,地配一雙。”

    “哈哈哈哈,一個傻子一個雜種。”

    “那老李頭也是個沒腦子的玩意,帶這麼一個東西回村裏幹什麼,丟人現眼。”

    “你說的沒錯,沒瞧見現在連李老頭也不管他了,見了面還會踢上幾腳呢,真是笑死人了。”

    “這玩意就不應該在咱們村裏,我上學的時候別的村都在笑話我,太丟面子。”

    “可不是,太丟人了。”

    兩個人邊笑邊踢着人,簡直噁心到極點。

    這一幕讓付安南眼睛都犯紅了,一棍子就掄了過去,反手就又一棍子敲在了另一個的後背上。

    兩個人嗷一聲叫了起來,一個抱着腿摔到地上,另一個疼得跪在了地上。

    “m的,是老付家的那個傻子。”

    “奶奶的,這傻子什麼時候學會打人了,我tm的要打死她。”說着就朝着付安南衝了過來。

    這兩個人本就是村裏的毒瘤,仗着鎮裏有親戚,在村裏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要不是家裏讓他們拿個初中文憑,好去鎮裏工作,他們恐怕連學都不會上。

    付安南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底細,她只知道這兩個混蛋竟然欺負小狼崽子,這小崽子可是她罩着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

    這次付安南可打的得勁了,長棍使的行雲流水,棍棍到人身上。

    打了這麼多年的架,兩個毒瘤子也不是喫素的,撿了兩根柴火棍子也能應上兩招。

    捂着被打疼的胳膊,一個滿臉橫肉的混子開了口,“傻子,別以爲手裏拿根棍子就當自己是孫猴子了,我可是如來佛祖,你就是再折騰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付安南看着他一臉的橫肉,真心看不出來他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還如來佛祖,打你個如來佛祖頭。

    付安南冷眼看着她,頭髮擋着她的眼睛,讓人看不清楚她眼裏的神色,輕舔了一下嘴脣。

    這段時間的饅頭可不是白喫的,手上的勁兒大了,棍術也耍得更溜了。就像那首歌唱的一樣,槍扎一條線,棍打一大片,速度是棍術的特點,慢刀急棍殺手鐗,一搗一劈全身着力。

    那兩個人以爲付安南是胡亂一通打,卻不知這可是十幾年的功夫,沒一會兒兩個就被打得動彈不得了。

    “m的,別讓我抓住你,抓住你了老子弄死你。”都被打成這個狗樣子了,還在嘴硬。

    付安南懶得理他們,像灘爛泥一樣趴在地上,還好意思放狠話,怎麼着,自己打不過還要叫家長不行。

    他們兩個身高近一米八的壯漢,被一個豆丁打成這個樣子,他們要是好意思往外面說,她也樂意負責。

    誰叫她是老付家的孫女呢,有事自然老付家上啊。

    抓緊手中的長棍,付安南來到小崽子的身邊。

    渾身都是傷,臉也打腫了,胳膊上血淋淋的。付安南眼神沉了沉,長棍交給狼崽子,把他背了起來。

    小狼崽子拉着她的長棍,手握得緊緊的,他明白這是一個武器,是保命的東西不能丟,那雙漂亮的眼睛中閃出異常的光彩。

    付安南揹着小狼崽子,憑着書中的描寫,來到村裏的一個赤腳醫生家裏。

    時代不一樣了,沒有證件的人也不敢給人看病了,村裏人有什麼頭疼腦熱的也知道去鎮裏的醫院了,這種在山上採藥的老中醫也沒有人來光顧了。

    赤腳中醫也姓付,村裏人都叫他藥簍子,五十來歲,頭髮也花白了,他脾氣挺好,對村裏的小孩子都是笑眯眯的,見到付安南揹着人進來後,他急忙把人接了過來。

    可能這也不是第一次了,藥簍子熟練地幫狼崽子清理傷口,上藥,

    “又是那兩個痞子打得吧。”藥簍子問。

    沒人迴應他,他也習慣了,繼續道:“見了他們你繞着走,你人太小了,跟他們拼命你也打不過他們,跑才能保命,我都給你說多少次了,怎麼就不往心裏記呢。”也沒指望這小狼崽子吭聲,藥婁子自顧自的說。

    狼崽子忍耐力真強,不管藥簍子怎麼折騰,他硬是沒出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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