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永花眉頭輕皺了一下,她這是什麼意思,隨後,她又露出一個笑容,“白蓮,你想說什麼。”

    付安南依舊看着她,月色照在院子裏,讓她的眼睛更亮。

    付永花後退了兩步,“飯送到了,那我就回去了。”

    就這!

    付安南眯了一下眼睛,速度極快的掰了塊餅直接就塞到了付永花的嘴裏。

    付永花一聲尖叫。

    付安南冷笑。

    “付白蓮,你幹什麼,我好心給你送飯,你竟然做這麼噁心的事,你的手洗過沒有啊。”說完,她便對着牆角一陣幹噁心。

    看到付永花這個反應,付安南倒是放心了,不是她太小心,實在是因爲這個女配那可是一隻小強,打都打不死,她一個小小的炮灰怕着了她的道。

    好不容易把那股噁心勁兒壓下去,付永花這時候一肚子的火氣,擡眼正好看到那根在月光下發着亮光的長棍。

    那就是打人的棍子吧,她眼睛一轉,開口道:“白蓮,我屋裏正缺一個搭衣服的杆子,你把這棍子給我吧。”說完,不等付安南反應,擡腿就往那邊走去。

    可惜她想得太美了,付安南一個閃身就把長棍拿在了手中,反手把棍子指向了她。

    “白蓮,白蓮,別鬧了,這棍子太危險了,萬一打到人了怎麼辦,到時候奶奶就該着急了,還得賠錢給人家,白蓮乖,把棍子給二姐,二姐給你藏起來。”付永花輕聲細語地勸說着。

    以前的付白蓮很喜歡她這樣說話,只要她用這種語氣說要求,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現在,她想再試一試,看看眼前的人是不是真變了。

    再有,這根棍子的材料很不一般,指不定是什麼好東西,萬一能賣點錢呢。她現在必須要攢錢,家裏是不會給她出高中學費的。

    付安南在心裏呵呵了兩聲,臉夠大的啊,這麼順手的武器憑你這麼幾句話就想順手,你以爲你是誰啊?

    她二話沒說,長棍直接就敲在了她伸過來手上。

    付永花只覺得一陣尖銳的疼痛,後背瞬間就起了一層冷汗,她控制不住尖叫出聲。

    “啊······疼。”

    她這麼一叫不要緊,把正路過的一個村民嚇了一跳,三步並作兩步跑了。

    付安南並不想聽她說這些廢話,長棍就這麼指着她,付永花疼的臉色發白,眼裏流出生理性淚水,倒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付安南不明白,都到這個地步了,她怎麼還不走,就這麼喜歡她手裏的這根長棍。

    小狼崽子可不想他們喫飯的時間被打攪,對着付永花嘶嘶了兩聲。

    “滾一邊去,死雜種,你別過來啊!”付永花滿臉都是嫌棄。

    付安南輕扯了一下嘴角,棍子直接就揮了起來,衝着付永花掄了過去,付永花一聲尖叫往外跑,正好跟進來的徐初夏碰個正着。

    虧的徐初夏躲了一下,不然就撞上了。

    “永花,你跑什麼跑。”

    付永花轉頭看向徐初夏,眼裏是掩飾不住的恨意,明明都是受氣包,憑什麼她就可以違抗家裏的安排,她就應該聽徐家的話,直接嫁給那個瘸子的好。

    “初夏姐,你怎麼來這裏了。”付永花自認爲天黑看不清,嘴裏說着溫和的話,臉上卻露出嫉妒的神色。

    徐初夏看着她突然笑了,“我來看看白蓮啊,我還以爲你們付家真的一點都不管白蓮呢,沒想到你還來看她。”

    付永花臉一僵。

    “初夏姐你說錯了,我們家裏人都很關心白蓮,這不讓我送飯給她了。”付永花勉強說了一句。

    徐初夏微微一笑沒再吭聲,反倒是來到付安南身邊,手指了指那根長棍道:“這個很值錢的,不要隨便給人噢,這可以買很多很多的糖。”

    付安南微皺眉頭,這一根破棍子能值什麼錢,隨便去哪戶家裏看看,都能找出這麼一堆長棍子來好不好。

    付安南沒吭聲,倒是點了一下頭。

    付永花咬了一下嘴脣,這個多管閒事的小賤人,毀她財路。

    徐初夏好看的眼睛彎了彎,“白蓮,讓姐姐跟你一起住好不好,姐姐這段時間想學習,家裏太吵了,這裏又安靜又涼快,我們做伴好不好。”

    這話說的付安南一愣,這是一個什麼情況,書裏不是說她們沒有什麼交集嗎?

    再說了,這又不是她的房子,她想住就住唄,跟她說什麼。

    只不過有這麼一個大美女在這裏,會不會帶來一大堆的麻煩啊,美女誰不喜歡啊。

    想到這裏,她愣了愣,難道就是因爲她住這裏,徐初夏纔要住在這裏不成,要知道她的名聲在這個村裏如今可是出了名了。

    傳聞說她被老付家逼得瘋了,誰欺負她就會被往死裏揍,跟她住在一起的人,恐怕也就沒有人敢輕意的欺負了吧。

    沒想到這個女主想得還挺美,不過,她想來就來吧,女主光環那可不是鬧着玩的,就算遇到危險那也會化險爲夷。

    付永花整個人都呆住了,這個破宅子什麼時候變成香餑餑了,難道這裏面真有寶貝不成,既然她們能住在這裏,那她是不是······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徐初夏對付白蓮說,“這個地兒就咱們三個住了,再來一個人就住不下了,這個假期我給白蓮做飯好不好。”

    付永花:······

    付安南:······

    這是想什麼就來什麼嗎?她正不想喫這女炮灰的飯呢,女主就親自來給她做飯了。

    莫名其妙地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第二天徐初夏就把東西給搬過來了,不僅如此,還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小青年,叮叮噹噹一陣忙活,倒是給這個屋子裝了一個破門板,連窗戶都被釘死了,保準夜裏不會有人鑽進來了。

    付安南看着這些直嘆氣,看看人家,住個破房子會有人來修門,看看她自己,沒人幫忙不說,還搶人家狼崽子的地盤,要不是她手裏有喫的,那狼崽子能把她給咬死了。

    不能比,不能比。

    無奈之下,她又去給她那棵苗苗澆水去了。

    狼崽子眉頭又皺了起來,再澆就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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