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王老師說的那樣,她雖然長的像一年級學生,畢竟不是一年級學生,更別說,她連十幾歲的付白蓮都不是,還能不明白這裏的彎彎道道。

    只是苦了那些孩子,受了這麼長時間的荼毒,也不知道能不能糾正過來,最主要的是這事她不能出手,不能讓奶奶擔心。

    晚上回去的時候,大院裏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個個氣的不得了,連不愛說閒話的人都口吐芬芳了。

    季淑蘭就更生氣了,她還以爲把孩子送到學校是去學習了,沒想到會遇到這麼一個老師,簡直是欺人太甚。

    付安南可不敢讓她一直生氣,趕緊摘了幾朵茉莉花,泡了一杯茶消消火。

    “彆氣彆氣,奶奶,你可千萬別生氣,這麼高興的事怎麼能生氣呢,能找到這麼一個禍害,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您說是不是。”

    季淑蘭無奈,這個丫頭的心還真是大。

    “學校裏停課三天,你們就在家裏好好呆着,奶奶教你們,就那個破學校,破老師我都不相信他們了。”

    “好好,奶奶教,奶奶教的一定是最好的,保證能讓我考上大學。”

    季淑蘭笑了,“少貧嘴。”

    “好了,別生氣了,再生氣都不漂亮了。”付安南端起茶杯遞到了她的手裏,“喝兩口順順氣。”

    季淑蘭喝了兩口茶,堵在心口的那股子悶氣瞬間就散開了。

    “這事一定不能就這麼算了。”她道。

    第二天,付安南開始跟着付奶奶上課,她才發現付安博的智商是真的高,就在學校學習的這一段時間,他竟然把課本自己學完了。

    敢情是學習了基礎東西,別的就像是坐了火箭似的往上飛。

    付安南無語了,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最讓付安南鬱悶的是,付安博這個小狼崽子不僅頭腦好,運動神經也好,她天天晚上在院裏練棍,那小子就蹲在那裏看,沒看多少個晚上,就上手了。

    以前元爺爺說過,月棍年刀一輩子槍,寶劍隨身藏。

    這句話她雖然明白,可狼崽子真的一個月學習了棍術,還是讓她很不甘,憑什麼啊,憑什麼這個小崽子學的那麼快,她就要學好幾年。

    元爺爺那時候就是覺得棍術好學才讓她學的,要是換成這小狼崽子,元爺爺恐怕會把身上的十八般武藝都教給他。

    禁不住又嘆了一口氣,看着那個靈活的小崽子,付安南再一次感慨天賦這個東西還真不是誰想有就能有的啊。

    她就不想想,這小狼崽子要不是運動神經好,能在村裏活這麼多年,不是被打死就是餓死了。

    看他練的這麼熟練,付安南手癢癢,拿起付奶奶給她買的長棍,上前跟付安博打了起來。

    兩個人你來我往,打的不相上下。

    打到最後,竟然是付安博佔了上風,付安南氣的眼睛都瞪大了。

    敗下陣來後,不甘心的怒瞪着他。

    季淑蘭端着水果盤子走了過來,看着他們大眼瞪小眼的互瞪着,禁不住笑出了聲。

    “好了,好了,別瞪了,再瞪你的眼睛也就那麼點大,也變不成大葡萄。”季淑蘭喊道。

    付安南又努力的瞪大了一點,瞪的眼睛都累了,噗嗤一聲笑了,顛顛地跑向季淑蘭,一邊跑一邊還告狀:“奶奶,這小子欺負我。”

    季淑蘭笑看着這個小丫頭。

    黑亮亮的眼睛,白嫩嫩的小臉,再加上不點而紅的脣,就算頂着一頭短髮,還是漂亮的不得了。

    “安博,不許欺負姐姐,你姐姐本來就不太聰明,再欺負下去可怎麼得了。”季淑蘭補刀。

    她奶奶怎麼可以這樣,她還是不是她的寶貝孫女了,付安南不相信的喊,“奶奶。”

    付安博面無表情的臉上難得會露出一絲笑容,顯然,他也被奶奶這句話給逗笑了。

    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笑容,付安南嘖嘖了兩聲,難得能博小狼崽子一笑,笨蛋就笨蛋吧。

    家裏其樂融融,學校裏一片慘淡。

    三天內大肆整頓一番後,學校裏來了一個新校長。

    付安南他們終於可以返校上學了。

    一直糾纏着老付家的遠房親戚在消停了一陣後,又捲土重來了,這次他們拖家帶口來到京城,剛到大院門口,就聽到了讓他們震驚的消息。

    付金生從外面領養了兩個孩子。

    付二狗那叫一個氣急敗壞,回到租着的房子裏罵了一夜,也不知道他一個大老爺們,從哪裏學的那些個難聽的話,比一個老孃們還嘴髒。

    孫桂枝在一旁也跟着罵兩句,她是孫二狗的媳婦,在家裏那也是一個不講理的主,要不是大院門口有警衛守着他們進不去,這個老婆子還不知道去付家鬧多少回了。

    當初第一次去付家的時候,他們沒把握好分寸,把那個病秧子給氣着了,從那以後就沒能再進第二回。

    他跟老婆子天天去守着也沒找到機會進去,實在是受不了,這纔回老家把兒子孫女孫子都帶過來,想着那兩個老傢伙看到孩子了會心軟。

    沒想到一回來就想到他們領養到孩子了,真是肺都要氣炸了。

    “老頭子,你說這個消息是真是假啊。”孫桂枝撇着嘴問。

    付二狗吸了一口菸袋,皺着眉頭,“這大院裏也沒咱認識的人,想找人仔細打聽打聽都不行,咱們回去了這麼長時間,指不定是真的。”

    “那個賤女人,早早死了不就沒那麼麻煩事了,那付金生就是太聽那個病秧子的話了。”孫桂枝不滿的說。

    “少說那些個沒用的話,想想該怎麼辦吧,這麼一直拖着也不是回事。”付二狗又抽了一口菸袋。

    “那能怎麼辦,大院不是說進就能進的,咱們兩個人已經沒辦法混進去了。”孫桂枝也沒辦法。

    “二妮呢,她去哪裏了。”付二狗問。

    “在大院門口看着呢,那丫頭還算有點腦子,指定能打聽出點什麼來。”

    “讓二妮看看能不能去裏面當個保姆什麼的,她臉生沒人認識,先把人混進去再說。”

    “這能行嗎?”

    “怎麼不行?你不是天天見那些人出來買菜。”

    “也是。”孫桂枝眼前一亮,滿是皺紋的臉上盡是貪婪。

    “這個老付就是太聽女人的話了,他要是早早把那個女人給扔了,還能混到如今這個地步,那孫女孫子還不跑的滿院子都是。”付二狗吸着菸袋,一臉得意。

    “可不是,看看咱們家的孩子,一個比一個能生,給他一個還不要,真是不知道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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