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安南擡腕看了看手錶,“考試時間到了,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裏耗了,不過,你得做好心理準備,這事我可不會輕易的放過!江紅紅,祝你好運!”
說完轉身就走,連頭都沒回一下。
因此,她沒有看到江紅紅嚇的跌坐在地上,眼睛盯着自己的雙手,她不明白,當時爲什麼要有那樣的想法,又爲什麼會出手。
難道她真的嫉妒付安南嫉妒到這個地步嗎?
時間一分分過去,她扶着樓梯扶手慢慢站了起來,她得去考試,她還要考高中,她不能被打倒。
剛纔就她跟付安南兩個人,沒有第三個人在場,沒有人能證明她推過付安南,就算付安南把這事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畢竟付安南什麼傷都沒受。
不要害怕,不要慌張,只要死不承認,付安南就不能拿她怎麼樣。
緩了一下心神後,江紅紅跌跌撞撞跑向了考場。
剛進考場鈴聲就響了!
她鎮定的坐到位置上,不敢四下看,上一場付安南就跟她一個考場,這一場自然也不會換到別的考場去。
髮捲子的時候才發現她把考試的東西丟到了樓梯那裏,迫不得已她向老師開口,老師替她向別的同學借了筆。
心亂了,試卷上的題就像是飄起來一樣,怎麼看都看不清楚。
她知道付安南在看她,還是嘴角帶笑的看她。
江紅紅對自己打氣,沒關係,這事沒什麼大不了,她就是開個玩笑,對,她就是跟付同學開個玩笑。
付安南不知道她的想法,當然不管她什麼想法都沒用,她付安南除了在賀雁行那裏喫過虧,在別的地方哪有喫虧的道理。
考試題答的很快,答完之後,她就把筆放到了一邊,檢查都不帶檢查,上一場她無聊沒事做,這一場倒是有事做了。
江紅紅能感覺到付安南在看她,寫字的手抖了一下,一個橫成了波浪線。
她深吸了一口氣,沒事,沒事,要好好考試,可手怎麼也不聽使喚。
交卷的鈴聲終於響了,江紅紅松了一口氣。
上一場第一個交卷的付安南,這一次沒交,她坐在座位等着。
江紅紅把卷子扔到了桌子上,逃一樣兒跑出了教室。
付安南是最後交的卷,出來的時候,付安博皺眉看她,“怎麼回事。”
付安南笑着擺手,“沒事,就是想讓一個人認清一個事實。”
付安博不疑有她,總之她想做的事他都不會阻攔。
下午考試結束後,付安南在學校也沒停留,早早就回家了。
江紅紅在教室躲了很長時間,直到學校裏的同學都走的差不多了,她纔敢悄悄的走出教室,一路上她東看西看,樣子非常奇怪。
付安南深知一件事,知道結果遠沒有未知來的恐怕,一把吊在頭上的刀會成爲永遠的噩夢,她就是要這樣的效果。
江紅紅不是小孩,她是一個成年人,形成的固定思緒很難改變,所以,付安南要讓她知道,人一旦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之後,就再也難回頭了。
週末過後,第一天上課,付安南有點期待江紅紅的表現,她想看看經過兩天的發酵,江紅紅會變成了什麼樣子。
心理素質這麼強的嗎?
她笑盈盈的喊了一聲:“江同學,星期天過的好嗎?”
江紅紅忍住心裏的慌亂回答:“非常好。”
“噢,”付安南點了點頭,轉身要往外走。
江紅紅出聲喊住了她,“要上課了,你去哪兒。”
付安南眨了眨眼睛,“我去找宋老師說件事。”
江紅紅握緊了雙手,強裝平靜的問,“說什麼事?”
付安南歪頭看着她,一臉無辜問:“你確定要讓我在這裏說嗎?”
聽到這話,班裏說話的同學們都停了下來,看向了兩人,心裏止不住想這個江紅紅又找付安南的事了。
“江同學,你消停一會兒吧,學習這麼忙。”
“就是,好好學習不行嗎?非得沒事找事。”
“你已經找付同學很多麻煩了,別一直揪着人不放。”
“人家都這麼讓着你了。”
“可不是。”
“人不能做事太過分。”
江紅紅被同學們說的臉越來越白了,這些日子以來,她作天作地把自己的好人緣給作了個乾乾淨淨,她還自以爲這事瞞得過去。
只要付安南當着同學們面說一次,她說什麼都沒用了,如今她在同學們面前一點信用都沒有了。
怪不得付安南這麼自信,原來,她早就知道結果是什麼。
“我完了嗎?”她自問,“我不會認輸,決不認輸。”
付安南看着她眼裏的變化輕笑,簡直是冥頑不靈。
她直接走出了教室,往辦公室走去,沒一會兒,付安南迴來了,走到教室門口並沒有進去,而是喊道:“江紅紅,宋老師讓你去辦公室一趟。”
江紅紅感覺渾身都在發冷了,她不想去,一點也不想去,付安南一定是把樓梯裏的事情跟宋老師說了,宋老師相信她了嗎?
狠咬了一下嘴脣,血絲都冒了出來,她拉開椅子站了起來,慢慢走向教室門口。
“你得意了?”她說。
付安南聳了聳肩,“走吧,宋老師讓我們兩個一起去。”
“一起去做什麼,對質嗎?”
“是啊,”付安南隨口答道,“總不能只聽我的片面之言,宋老師兩邊都想聽一聽,不過,他可能更相信我多一點,畢竟我說的是事實,謊言總是漏洞百出,無論掩飾的多好,都會有破綻,你說是不是啊,江同學。”
江紅紅沒有應聲,她低着頭,走在付安南身旁。
付安南帶着她往前走,走過了辦公室,來到老師們去的一個廁所前的空地,這裏人很少,學生幾乎不往這裏走。
精神恍惚的江紅紅到了目的地才發現地方不對,她驚恐的退後了好幾步,“你想做什麼。”
付安南像電視裏那樣,按了按手指,骨節發出咯咯的聲音,“還能做什麼,當然是打一頓了,你不會真的認爲我好說話吧。”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反正我不能喫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