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安南掛了電話就開始笑,奶奶真的是太可愛了。

    徐初夏有些不好意思,“奶奶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的事,她誰的氣也不會生,”說着,她背起自己的包,“等你不忙了多去看看她,她喜歡熱鬧。”

    “好,過兩天我就去看付奶奶。”隨後她把準備好的東西遞過來,“我給奶奶準備的,奶奶喜歡喫。”

    付安南接了過來,“謝了。”

    “快走吧,路上騎車慢點。”徐初夏把人送到門口,看着她離開。

    付安南騎着自己的鳳凰牌自行車,興沖沖回大院,剛騎到大院門口,就看到兩輛綠色的大卡車正駛入大院內。

    付安南有些好奇的看了兩眼,沒聽說大院裏有什麼八卦啊!

    她老是呆在徐初夏的店裏,又怎麼會知道大院裏發生了什麼。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付安南發現,那兩輛車停在了她家不遠處。

    車門打開,從上面下來一個年紀約莫十七八的姑娘,她梳着兩個辮子,穿着白襯衫,黑色的裙子,脣紅齒白非常漂亮。

    那個姑娘自然也看到了付安南,她眉頭皺了一下,似乎對於付安南的出現感到有些喫驚。

    今天付安南着裝很簡單,穿着一件淡黃色花邊襯衫,一條藍色長裙,黑色的長髮紮成馬尾,馬尾上扎着一條跟襯衫同色的髮帶,一雙白色球鞋,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她這個打扮很打眼,不僅讓剛來的那個姑娘側目,也讓大院裏的其他人叨咕。

    以前那個又瘦又小的小村姑,不知道什麼時候長成了漂亮的大姑娘,更別說人家學習還那麼好,不僅小學跳了級,初中也跳了級,這馬上就要上高中了。

    還等着看老付家笑話的人,一個個都閉了嘴,想說閒話都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揪着老付沒有親生孫女,把別人家的孩子養的再好有什麼用這一點來嚼舌頭。

    眼看着那個姑娘向自己走來,付安南愣了一下。

    “你好,我叫姜知靜,很高興認識你。”姜知靜笑着打招呼,神情落落大方。

    知靜,很好聽的名字,就是跟她本人不太相符,很明顯本人更活潑,“你好,我叫付安南,認識你我也很高興。”

    “我以前沒見過你。”姜知靜說。

    付安南笑了一下,“我是兩年前纔來的大院。”

    “原來如此,”姜知靜把她上下看了一遍,“你姓付,你是付叔叔家的。”

    說完,她又覺得不對,“不對啊,付叔叔只有一個女兒叫付白雪,你到底是誰家的。”

    付安南靜靜看着她,對大院這麼瞭解,看來不是新搬來的人,而是搬回來的人,她也沒繞彎子,“我是付金生的孫女。”

    “啊,不可能。”姜知靜脫口而出,“你怎麼可能是付爺爺家的孫女,你別騙我,付爺爺的女兒早就沒了,他也沒有兒子。”

    付安南輕笑了一聲,要不是看在她是一個女孩子的份上,她絕對會套她麻袋。

    “你離開大院應該很久了吧,消息太落後了,姜知靜,早點回去收拾東西吧!”付安南笑着說。

    姜知靜皺起了眉頭,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嫌她礙眼了。

    付安南說完這句話後,推車就走,沒辦法,人跟人要講緣分,很明顯她跟這位姜知靜同志沒緣分。

    看着付安南的背影,姜知靜有些不高興的皺了皺眉頭,真是一個不懂禮貌的人,她都這麼好言好語跟她說話了,她還這個態度。

    再說了,她也沒說錯啊,付家本來就沒兒沒女,大院裏誰不知道。

    輕哼了一聲,她轉身往自己家裏走去,小皮鞋踩的噠噠響。

    付安南知道有一種人,說話不分場合,沒有分寸,想到什麼說什麼,說的好聽是大大咧咧,不拘小節,說難聽點就是不過大腦,情商太低。

    姜知靜顯然就是這種人,從剛纔說話的樣子就能看出來,在家一定很受寵,把她養成了這樣的性格。

    不過,她不是姜知靜的老爸老媽,她沒有義務讓着她,誰在家還不是一個寶寶呢。

    “奶奶,我回來了,你親愛的孫女回來了。”付安南高聲喊着。

    季淑蘭沒好氣的從屋裏走了出來,“喊什麼喊,你奶奶耳朵又沒聾。”

    付安南把車子停好,拎着東西衝了過來,“奶奶,看我帶什麼喫的了。”

    季淑蘭撇了她一眼,到底還是沒憋住,笑了。

    “終於捨得回來了。”

    “奶奶,你聽我說,”付安南夾着嗓子開唱,沒等第二句唱出口,就被人把嘴給捂住了。

    “難聽。”付安博說。

    付安南怒火中燒,這個狼崽子是不是皮癢了。

    鬆開手後,付安博後退了兩步,伸手抓起豎在一邊的長棍。

    付安南手舉長棍直接掃了過去,“今天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我就不叫付安南。”

    季淑蘭坐在葡萄樹下的石桌前,喫着付安南帶回來的串串,甜點,說了一句,“不叫付安南,那就叫付白蓮吧!”

    付安南:“······奶奶,你到底哪一邊的。”

    “贏的那一家的。”

    “夠狠。”

    這一架打的一點懸念都沒有,付安博很輕鬆的就贏了。

    “這局不算,我穿了裙子了。”開始耍賴。

    付安博不會跟她計較,已經高她一個頭的少年來到季淑蘭身邊。

    “快喫,別給那個丫頭留,反正她在初夏那裏也喫夠了。”季淑蘭說。

    付安博點頭,“奶奶說的對。”

    季淑蘭笑了,她這個孫子只有在喫的上面纔會多說話。

    這能行,付安南放下棍子也跑了過去,她雖然在店裏呆了好幾天,可天天都在忙,根本就沒有時間喫。

    “奶奶,安博,你給我留點,我在店裏也沒喫啊。”

    “不可能。”季淑蘭說。

    “嗯,不可能。”付安博應聲。

    “真的,真的。”

    “不信。”

    “不信。”

    付安南無語問蒼天,她怎麼這麼苦啊!

    晚上,付安南洗完澡後,在客廳裏跟奶奶說話,“奶奶,今天下午搬來的那家,知道是誰嗎?”

    季淑蘭從書本里擡頭看了她一眼,扶了扶老花鏡說:“噢,你說的是姜家吧,頭幾年調到外地去了,今年調回來了。”

    “這樣啊。”

    “怎麼,碰到姜家那個丫頭了。”

    付安南揚了一下眉,她奶奶神了,這都猜出來了,“對啊!”

    “也是一個厲害的丫頭,從會走的時候就粘着賀家小子,也算是賀家小子唯一能看順眼的小丫頭了。”季淑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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