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時候跟劉建立結婚也沒指望劉建立會喜歡上她,現在更不會在意,只要她的家不散,什麼都好說,偏偏這一次不行了。
“申雲英,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得爲你的孩子着想,要是因爲這事她出門被人指指點點,你怎麼對得起她。今天我把話放到這裏,你要是跟劉建立不斷,我就讓你在這個大院裏出名。”
申雲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開始哭了,用她那種梨花帶雨的哭法,讓李梅花嫌棄的鬆了手。
“別對我哭,我不是那個死男人,你這一招沒用。”
“這位同志,你,你誤會我了,我跟劉同志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跟我丈夫是同事,我在那裏出現也很正常,再說,我要是跟劉同志有什麼的話,怎麼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去找他,也不知道是誰看我不順眼,傳出這樣的閒話來,我也是受害者啊。”申雲英越哭越傷心,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可惜李梅花不喫這一套,她看着像個大老粗,卻不是個大老粗,沒有確切的證據她能找上門來。
不管申雲英怎麼狡辯,她都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行了,別裝了,家門我都找到了,還用得着污衊你,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跟劉建立到底斷不斷。”
“沒有的事我怎麼斷。”申雲英哭着說。
“好,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反正我這個人也沒什麼形象,不怕別人笑話,倒是你,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消息一旦傳出去,我看你還要不要做人。”李梅花說完作勢就往外走。
申雲英慌了,她一把拉住李梅花的胳膊,還被帶着踉蹌了兩步,“你別······”
李梅花扭頭看她,這時申雲英才發現,眼前的女人雖然長得很粗獷,眼神卻很清明,她絕對不是意氣用事,而是做好計劃來的。
“反正,剛纔我說的都是真的,大不了我以後不再去單位找人了。”
李梅花冷哼一聲,“不在單位找人,在單位外面找,申雲英,別給我玩這個文字遊戲,你要是不要臉,就隨便。”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申雲英就是再捨不得她也得答應,她不能讓這個女人在大院裏亂說話,她還要臉。
“以後如果我還見劉同志,就讓我家破人亡,不得好死,行了吧。同志,我真的是無辜的,我發這樣的毒誓主要就是讓你安心,我真不是那樣的人。”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狡辯,李梅花冷笑一聲,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紙來,拍到申雲英面前,“毒誓什麼的我不相信,白紙黑字我纔信,簽了吧。”
申雲英看向那張紙,上面寫的內容讓她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你別欺人太甚,這個東西我怎麼籤。”
“你沒得選擇,籤或者我出去給你宣傳。”
申雲英此刻恨極了眼前這個女人,她自己沒本事留住男人,偏偏把所有的錯事都推到她上,她恨恨的簽了字。
留下申雲英在屋裏氣得渾身發抖,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
還沒等她反過勁兒來,門口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她整個人都驚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來。
他都聽到了嗎?他一直在外面嗎?那個女人真是他帶進來的嗎?他怎麼可以對她這樣?
一個個的問句,讓申雲英從剛開始的羞愧,沒臉,到最後竟然開始憤怒。
付興華神情很平靜,聲音一如既往,“我來拿點東西。”
申雲英滑落到地上,她雙手握住了臉,聲音變得尖銳,“你回來拿點東西,我看你是回來送點東西吧,付興華,你什麼意思,把那個女人帶過來讓我沒臉。”
付興華:“讓你沒臉的人是我嗎?”
“不是你嗎?如果你不給鬧彆扭,我會做出這樣的事,付興華,你纔是那個罪魁禍首。”
付興華靜靜的看着她,彷彿像是第一天認識她,“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他不想吵,也沒心情吵,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吵什麼都無法挽回了。
“付興華,你這個王八蛋。”申雲英低吼,什麼溫柔似水,什麼柔弱美人,這一刻通通都不見了,她成了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婆子。
“這事你跟爸爸解釋吧,我就不說什麼了,往後你就別往單位打電話了,你知道我不會接的。”說完,他什麼也沒拿的走了。
走出大院,付興華回頭看向那個大門,覺得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給他的報應,他活該。
這一切發生的悄無聲息,大家都去姜家敘舊去了,自然就沒有人關注付興華兩口子的事,也虧得今天姜家回來了。
不然,申雲英想把事情瞞過去,太難了。
第二天,天氣還是熱得很,付安南懶洋洋不想起,嘴巴里淡的沒味,想喫點甜食。
突然腦子裏浮出一個甜點,說做就做,她急忙爬了起來,穿着睡衣就下了樓,“奶奶,奶奶,我給你做個好喫的。”
老年人覺都少,季淑蘭早就起來了,聽到她嘰嘰喳喳的喊聲,她搖了搖頭,“就知道喫,也不知道起來練練功,安博都練了兩個小時了。”
付安南擺擺手,“天太熱了,一動就出一身的汗,我纔不要去練功,反正我跟安博是要一起上高中的,有他在就行了。”
季淑蘭朝她後背拍了一下,“你這個懶丫頭,安博還能天天跟着你,萬一你一個人落單了,不就危險了。”
“不會,不會,奶奶,我身手好着呢,別說這些了,我給你做好喫的。”
“你能做什麼好喫的,別把我的廚房給炸了。”
“怎麼會,我也就是不出手而已,我要是出手了,大廚都得靠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