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賀克明聽到樓下的談話,有些糾結的不知道該不該下去,他對那個口無遮攔的丫頭也有點發憷。

    一直注意着樓上的姜知靜,直接喊了一聲:“賀爺爺,我都看見你了,你怎麼躲在樓上不下來。”

    賀克明硬咳了兩聲,緩解一下尷尬,這才慢悠悠的下了樓

    “南南來了,”他笑着說,轉頭看向姜知靜時皺起眉頭,“年紀長了,個頭長了,就是這腦子沒長。”

    姜知靜不依的反駁,“賀爺爺,你這話說的可不對,我腦子怎麼沒長了。”

    “你要是長腦子了就不是這個樣子了。”賀克明嘆了一口氣,真性情倒是真性情,就是這真性情讓他有點招架不住。

    “坐下來說吧,南南,把你那個什麼蛋糕給我嚐嚐。”

    付安南把小籃子拿了過來,“我奶奶讓我送過來的,說您胃不好,喫點軟軟的東西好。”

    賀克明拿起一塊,嚐了一下,“還真好喫。”

    付安南笑了笑,保持着自己的形象,有外人她沒太囂張。

    賀克明還有點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這小丫頭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姜知靜心裏有點不太舒服,賀爺爺對這個付安南太好了,相處得又那麼自然,反而顯得她這個從小在大院裏長大的人像是一個外來者。

    她剛想開口說話,就見賀克明把一盤水果推到她的面前,“知靜啊,喫點水果。”

    姜知靜倒也沒客氣,伸手摘了兩個葡萄,塞到了嘴裏,“賀爺爺,你對我別那麼客氣,咱們兩家是什麼關係,還用得着這樣,我可是跟賀雁行從小玩到大的。”

    賀克明有點無奈,喫東西都堵不住她那張嘴。

    她是從小跟賀雁行玩到大,那她知道不知道,就是因爲她不斷的糾纏才讓他孫子一到放假就往隊裏跑。

    本來上學就已經夠忙的了,假期爲了躲這個丫頭還得逃到隊裏去,他纔是有苦無處說。

    付安南在心裏嘖了一聲,賀雁行那張好看的臉還真吸引小姑娘。

    賀克明余光中看到付安南的神情,有點替孫子着急,南南這小丫頭跟別人不一樣,她思緒清晰,頭腦清楚,再加上他從老付嘴裏得知,這丫頭根本就不是什麼小孩子,已經是一個大姑娘了。

    心裏就開始計劃了,他想盡辦法從雁行那裏套情報,幾天就打一個電話,不僅如此,他還把小丫頭的情況透露給他知道,終於,黃天不負有心人,他終於從那隻小狐狸嘴裏套出了答案。

    他孫子對南南這個小丫頭上了心。

    隨後,他又以閒談的口吻把小丫頭的真實年齡透露了出去,他聽到賀雁行的呼吸停了一下。

    賀克明露出了老狐狸般的笑容,小子,再狡猾還不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現在,他看着眼前的兩個姑娘,一時間覺得頭開始疼了,南南,是他想要的孫媳婦,賀知靜是一心想當他的孫媳婦。

    他該怎麼做才能打消賀知靜這丫頭的心思呢,再有,南南這丫頭明顯就是沒對他家的孫子上心。

    從進門到現在,一句關於賀雁行的問話都沒有,他覺得他孫子的追媳婦之路並不怎麼好走,就跟秦家那小子差不多。

    前有難追的南南,後有難纏的知靜,賀克明禁不住嘆了一口氣。

    付安南不解的扭頭看他,“怎麼了,賀爺爺有什麼心事嗎?”

    沒等賀克明開口,姜知靜倒是先開了口:“賀爺爺,你是不是在擔心賀雁行啊,我回來就沒看到賀雁行,他去哪裏了,這幾年一直沒他的消息,我都不知道他現在什麼樣子了。”說到這裏,賀知靜的臉微微發紅,那種少女懷春的模樣讓付安南有點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我那時走的時候才十來歲,跟賀雁行比起來像個小矮子,他老說我長不高,有本事他現在回來看看,我是不是長高了,整天小看人,我那時候還是一個小孩,當然個子不高了。”

    賀知靜越說越起勁兒,把小時候跟在賀雁行身邊的事說了個遍。

    付安南在心裏默了默數着,一件,兩件,三件······七件。

    說完第七件事後,姜知賀渴了,嘴說的有點幹了,“李嫂給我倒點水,我說話說的太多了。”

    付安南挑眉,敢情她知道她說話說多了。

    “還有嗎?”付安南笑着問。

    賀知靜想了想,“沒了,後來賀雁行就老去賀伯伯那裏了,我都見不到他。”

    付安南噢了一聲,心想,賀雁行是不是被她煩的躲清閒去了。

    “你呢,你什麼時候跟賀雁行認識的。”姜知靜問。

    “我啊,我跟他認識沒多長時間。”相對於姜知靜來說,她的確跟賀雁行認識沒多長時間。

    “那是,畢竟我跟賀雁行是一起長大的。”姜知靜得意道。

    付安南同意的點頭,“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賀克明咳了兩聲,“別瞎說,沒那回事,雁行跟很多小朋友都一起長大的。”

    “也是,畢竟是大院裏的孩子王,可惜了。”付安南說。

    “可惜什麼?”姜知靜問。

    “可惜,我不是從小在這個大院裏長大的啊。”

    “你說的對,我聽大院裏的人說來着,你是付爺爺從村裏領養來的小村姑,自然不可能在大院裏長大了。”姜知靜說。

    付安南微眯了一下眼睛笑着道:“姜知靜,你在學校裏捱過打嗎?”

    姜知靜一愣,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在學校倒是沒捱過打,不過,在放學的路上,被人套過麻袋。”

    這姑娘真實誠。

    “我想也是。”付安南說。

    “什麼意思?”

    “我也想給你套麻袋啊,要不你選個大小。”付安南笑着問。

    “啊!付安南,你想打我。”姜知靜一臉氣憤的看着她。

    “沒有,沒有,我就是開個玩笑。”付安南擺手。

    “開玩笑啊,別開這種玩笑,那時候我被套了麻袋後被打的很慘,我媽都去學校鬧了,非說那些人是學校裏的人。”說起那時候的事,姜知靜還是一臉怒氣。

    付安南一臉感興趣的模樣,問道:“那最後事情是怎麼解決的啊!”

    “還能怎麼解決啊,我又不知道是誰打的我,那些人下手可狠了,一聲不吭,打完就走,我都沒聽到一點說話的聲音。”直到這時,她也不知道那時候打她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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