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安南往爺爺奶奶那邊走去,卻被賀雁行拉住了胳膊。
付安南轉頭看他,“有事?”
“有事。”今天他的聲音格外低沉,明明是清冷的聲線,硬是帶了一絲沙啞。
付安南覺得有些不太妙,就想拒絕,這時,付安博從學校裏走出來了,看到他們兩個人後,他轉身向爺爺奶奶那邊走去。
“狼崽子,你敢見死不救。”付安南咬牙道。
賀雁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已經跟付爺爺說好了,他同意你跟我走。”
付安南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呢,她一個十八歲的黃花大閨女,爺爺竟然同意把她帶走,這人一定是假傳聖旨了,她不信。
然而,打臉的就是,她看到她的爺爺給她揮手,不僅如此,他還指了指賀雁行。
付安南認了,爺爺到底知道不知道,這就是一個對他孫女有想法的賊人,爺爺這是親手把她的孫女送到了別人的手裏。
“走吧,貓兒,別掙扎了。”賀雁行說。
付安南迴過神來,“雁行哥哥,你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對,我哪裏掙扎了。”
話雖這麼說,胳膊卻努力從賀雁行的手裏往外掙脫,他的手怎麼這麼有勁兒。
“貓兒,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直到坐上車,付安南這才認命般的坐好了,既然大佬非得在今天把事情挑明,那麼她也能跟大佬做個了斷。
賀雁行能感覺到小丫頭的變化,她靜靜坐在那裏,漂亮的眼睛有着堅定。
他抿了抿嘴脣,今天無論如何,他也要讓小丫頭點頭,她付安南的男人只能是他賀雁行。
車開了很長時間,直到太陽落山,空氣裏的燥熱也退了一些,天邊有星星亮起了。
賀雁行突然開口:“南南,你今天十八了吧?”
付安南點頭,按付白蓮的年紀算的話,她的確十八歲了,“對,十八歲了。”
“是個大姑娘了。”
付安南呵呵笑了兩聲,“怎麼,很遺憾嗎?不能像小雞子一樣拎我了,是不是覺得很可惜。”
賀雁行笑了,他一點也不遺憾,還有,他一點也不想像小雞子一樣拎她,他想抱她。
時間過的太快了,轉眼間,小丫頭已經長這麼大了,大到都可以做他媳婦了。
微弱的光照在小丫頭的臉上,讓她有一種說出來的美,賀雁行能感覺他的心跳又加速了。
輕笑一聲,他猛踩油門。
車一下就往前衝了出去,付安南嚇得緊緊靠在了座位上,“雁行哥哥,生命很可貴,我們得珍惜。”
賀雁行笑出了聲,車速也跟着慢了下來。
車一直開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纔停了下來,付安南一臉嚴肅的看着窗外,沒有房子,沒有人,大佬這是要做什麼?
付安南感覺有點不太妙。
大佬這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嗎?她要是不答應他,會不會被他扔到這裏啊。
賀雁行余光中看着小丫頭的臉,沒一會兒就變了好幾下,也不知道她的小腦袋裏到底在想什麼?
他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付安南越想越覺得賀大佬不太對勁兒,她把自己縮成一個團,打算打死也不出這個車了,有本事賀大佬就扛她下車。
然後賀大佬就真的把她扛下了車,她扒着車門死活不放手,“賀雁行,你不要太過分啊!”
“我過不過分,你下了車才能知道。”
付安南真是服了,他怎麼就會看上她了呢,大佬眼睛是不是瞎。
知道對抗不過,付安南只能乖乖鬆手,被他扛了下來。
這個混蛋,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對待女孩子不說一個公主抱吧,怎麼也得溫柔一些,他可好直接像扛麻袋一樣把她扛下來了。
就他這樣的還想找老婆,做春秋大夢吧。
腳着地兒時,付安南這才發現她眼前是一條小河,潺潺的流水聲讓她心情更慌,瞧瞧大佬找的地兒。
不僅是荒郊野外,還是河水,太嚇人了。
付安南小心臟開始急速跳動,如果今天她的回答文讓大佬不滿意的話,大佬會不會直接把她踢下河餵魚?
也不知道這河水深不深。
“別看了,水就到腳面上。”清冷的聲音響起。
付安南樂了,懸疑電視看多了。
“說吧,到底什麼事,還需要跑到這個地方來。”付安南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反正她也跑不了。
賀雁行居高臨下看着她,燈車的燈光打在這一邊,倒是有點看不清她了。
“貓兒,逃是沒有用的,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賀雁行開口。
付安南心裏一驚,大佬這麼直接的嗎?一點緩衝都沒有嗎?“雁行哥哥,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賀雁行突然俯下身看着她的眼睛,“你真的聽不懂嗎?”
付安南看着他突然靠近的俊臉,對上他的雙眸,怎麼也張不開嘴,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難道他知道她有些話太驚悚,不能讓人聽到,這才把她帶到這個地方來嗎?她神情變得有些複雜。
她應該說嗎?
“貓兒,今晚我得不到答案的話,你哪裏也去不了。”賀雁行說。
看吧看吧,付安南瞪着他,這人根本就不像他表現的那樣溫和,這就是一個不講理的混蛋。
“想好了再說,我不接受別的答案。”
付安南那叫一個氣,抓過他的胳膊就是一口,真是欺人太甚了,真當她是隻哈嘍kitty!
賀雁行任她咬,本就不是一隻溫順的貓,“咬夠了就好好說。”
解了氣,付安南也不拐彎抹角了,她清了清嗓子道:“賀雁行,你可要想清楚,我這個人又小氣,又小心眼,還愛喫醋,更不講理。”
“還愛喫,還是個懶蟲。”賀雁行又替她補了兩句。
付安南瞪他,“別打岔。”
賀雁行笑了。
“最重要的一點,我這個人不能喫苦,又扛不了事,其實不太適合你。”付安南最後還是不甘心的要掙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