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付安南抓着毛巾被不鬆手,“你要是叫安博的話,去他屋裏喊,在我屋裏喊算怎麼回事啊!”
她太困了,昨天晚上一直睡不着,烙了半夜的煎餅,好不容易睡着了,天一下子就亮了。
季淑蘭是叫安博起牀的嗎?安博用得着叫嗎?她是拿着這個當藉口來找麻煩來了。
季淑蘭恨鐵不成鋼的看着這個死丫頭,瞧瞧她的嘴,都過了一晚上還紅着呢,那小子到底親了多長時間,才把這個嘴親成這個樣子。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小丫頭身上,照得她的皮膚越發的白嫩,再配上那紅脣,季淑蘭覺得自己都看得移不開眼睛,更何況賀家那個臭小子。
季淑蘭氣不打一處來,朝着她的大腿就是一巴掌,白皙的大腿上立馬就浮現了個手掌印。
付安南這下清醒了,看着腿上的紅印子,她哭笑不得。
大清早,奶奶這又氣什麼呢?
“奶奶,有話咱好好說,不要動手啊。”
季淑蘭給了她一個白眼,這事能說得清楚嗎?以爲她老眼昏花什麼也看不到嗎?
天太熱了,付安南決定穿條裙子去學校,剛換上就被她奶奶給否認掉了。
“給我穿上褲子,第一天入學,那麼多東西,你穿着裙子多不方便。”
付安南想了想,也對,第一天那麼多事,穿裙子的確不方便。
她哪裏知道,她奶奶看着她露着的小腿,白的太刺眼了。
“到了學校,你要是敢穿那些個奇奇怪怪的衣服,我就把你的腿打斷,聽到沒有。”季淑蘭突然說。
付安南一臉問號,她奶奶這會兒又吃了火藥了,這麼衝。
“知道了,”她又看不上那些個衣服,還是奶奶眼光好,搭配的衣服好看。
“還有,頭髮也不能亂燙。”
“不燙。”
“不能描眉畫眼。”
“不描不畫。”
不管她奶奶說什麼,付安南都答應,這些話聽起來太親切了,她家老媽跟奶奶竟然說的一模一樣。
看到孫女這麼聽話,季淑蘭生了一早上的氣總算消了。
付安南笑倒在牀上,奶奶這個傲嬌的小老太太。
洗臉的時候她就發現嘴巴紅了,臉上撲了好多的水才把熱度降下去,她知道奶奶這麼生氣的原因,也明白她的擔心。
可是,她喜歡賀雁行,無法拒絕他。
她也很無奈啊。
住宿的東西奶奶早就給準備好了,她的這個專業繪畫時間長,天天回家不太方便,這才選擇了住校。
安博那裏也一樣,以他的性子,天天回家太麻煩了。
奶奶一直罵了他們一個月的小白眼狼,他倆沒敢回一句嘴。
下樓後,付安南還專門在季淑蘭跟前轉了兩圈,看看她有多聽話,衣服穿的整整齊齊,頭髮也扎的規規矩矩。
季淑蘭掃她一眼,哼了一聲。
付安南撒嬌的摟住了她的胳膊:“奶奶,彆氣了,我下次不敢了還不行嗎?”
還有那個白眼狼,竟然跟賀家小子站一邊,胳膊肘往外拐。
“奶奶。”付安南拉着長音喊。
“再讓我發現一次,你就給我小心着點。”到底是心疼小丫頭,季淑蘭笑了。
賀雁行就在這時候就進了屋裏,第一眼就看向了小丫頭。
季淑蘭瞪了他一眼,倒也沒說什麼,畢竟是看着長大的孩子,知根知底。
兵分兩路,季淑蘭坐着自家的車帶着付安博去了安博的學校報到。
賀雁行開着車送付安南去報到。
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付安南不自覺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她不敢看他,只能扭頭看向窗外。
賀雁行開着車,轉頭看了她一眼,嘴角上揚。
付安南知道他在笑,因爲她也在笑,那種心底涌出來的喜悅,讓她忍不住。
“昨晚睡的好嗎?”賀雁行問。
付安南咳了一下,“睡的很好。”
“我昨天晚上一直睡不着。”
付安南轉過頭,“怎麼了,還失眠?”
賀雁行搖頭,“想你想的睡不着。”
付安南:“······”這土味情話讓她怎麼接。
看到小丫頭一臉的呆,賀雁行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家小貓兒怎麼這麼可愛。
沒當男朋友之前,這個賀大佬不敢惹,當了男朋友還不是想怎麼惹就怎麼惹,付安南不僅惹了,還咬了。
看着手腕上新增的牙印,賀雁行說:“咱別叫貓兒了,改叫狗兒吧?”
付安南深呼吸,自己挑的,自己選的男朋友,不能退不能退,退也退不了。
好久沒看小丫頭生氣的樣子了,賀雁行還挺想念,氣乎乎的樣子格外有精神。
學校離家有點距離,開車半個小時,坐公交可能得一個小時,有些遠,住校也算方便。
美術學校跟普通學院多少還是有些不一樣,這裏的學生可能更開放一點點,可能接受西方知識多一點,這裏的女生不像其他院校那麼矜持,她們看人都是大大方方。
賀雁行長的好,付安南又長的漂亮,兩個人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美術學院不缺美女,也不缺帥哥,這纔是賀雁行一定要回來送小丫頭上學的主要原因。
兩人雖然沒有一點親密的動作,中間又隔着一臂距離,可週圍的人就是知道他們兩個是一對,那種自然而然散發的氣息,讓很多同學都懊惱的搖頭。
正所謂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付安南當然知道賀雁行有多招人喜歡,誰能不喜歡這麼帥的男人,不過,再饞也沒有用,這男人是她的。
同樣,賀雁行的行爲,讓那些對付安南有想法的男生心裏有了數。
不過,有些人卻不這麼想,畢竟地遠情疏,在同一個學校機會總是多一些。
“賀雁行,我抵得住誘惑,你也不能給我掉鏈子,就算是一頭母豬,也得離它遠遠的。”付安南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