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跑太快,怕把奶奶給吵醒了,就算這樣,她還是把劉嫂給吵醒了。
“南南,這麼晚你要去哪兒。”
“沒去哪兒,”付安南停下了腳步,她也是癔症了,這個院裏的人大部分都開吉普,她怎麼就認定這輛車就是賀雁行的呢?
想是這麼想,心跳還是很快,她禁不住往外走,“沒事,我睡不着隨便走走,劉嫂,你去睡吧,別凍感冒了。”
劉嫂沒再說什麼披着衣服回了屋。
慢慢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付安南緩了一口氣,突然間很想笑自己。
拉開了門閂,付安南打開了大門,正好看到開門下車的賀雁行。
付安南眼睛禁不住就紅了,她抿了抿嘴,直接就撲到了賀雁行的懷裏,真的是他。
賀雁行摟住了她,笑了。
付安南能感覺到他心口的震動,也聽到他急促的心跳聲。
賀雁行把人直接抱到了車上,關上了車門,吻住了她的脣。
付安地嚇的魂都飛了一半,他是不是太大膽了,這可是在大院裏,她的雙手推他,怎麼也推不動。
直到賀雁行親夠了,放開了她。
她纔不客氣的捶了他兩下,“賀妖孽,你瘋了嗎?”一心慌,把給他起的外號給說出來了。
“賀妖孽。”賀雁行輕聲說。
付安南哎呀一聲。
“你這個外號起的很別緻。”
付安南露出一個無辜的眼神,“誰讓你長的那麼好看。”
“這還是我的錯了。”
“你要這麼說的話,也沒錯。”付安南嘀咕。
賀雁行失笑,壓抑的情緒瞬間消失,她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車裏畢竟太冷,賀雁行正想着把人帶到賀家去。
季淑蘭突然就出現在汽車前,付安南嚇了一跳,慌亂的從賀雁行的身上爬下來。
賀雁行看着付奶奶不贊同的眼神,無奈的笑了笑。
“你們兩個給我進屋來。”季淑蘭冷着聲音說。
付安南看向賀雁行,“看吧,被抓住了吧。”
賀雁行揉了揉她的頭髮,“走吧,別凍感冒了。”
來到客廳,劉嫂早就把熱茶準備好了,看着季淑蘭身後的兩人,她笑了笑。
季淑蘭沒好氣的瞪了賀雁行一眼,“你深更半夜回來做什麼。”
“來看看南南,我可能要調到西北研究院一段時間。”賀雁行說。
付安南有些驚訝,怪不得他會這時候回來,原來是這個原因。
“多長時間?”季淑蘭問。
“不長,就半年。”
“是不長,看你的樣子,我還以爲你是八年十年不回來了。”季淑蘭說。
聽她奶奶這麼說,付安南禁不住笑了。
賀雁行嘴角也揚了起來,“奶奶,我要是真八年十年不回來,你不着急?”
季淑蘭看着他,“我着什麼急。”
賀雁行看向了付安南,付安南瞪了他一眼。
季淑蘭敲了敲桌子,“當着我的面眉來眼去啊。”
付安南又笑了,“奶奶,我哪有。”
“奶奶,你說什麼呢?”這下付安南臉真的紅了。
“奶奶,您放心。”賀雁行說。
“我倒是想放心,你看看這個丫頭的樣子,她整個人都撲到你身上了,真以爲我不知道。”季淑蘭說。
付安南:“······”
季淑蘭看着這兩個孩子,心裏也明白攔是攔不住了。
“天這麼冷,你們哪兒也別去了就在這裏說說話吧,劉嫂,給雁行下碗雞蛋麪,他肯定是沒喫東西。”
付安南攔住了劉嫂,“我來做吧,你跟奶奶都去睡覺吧,天都這麼晚了。”
劉嫂看向季淑蘭,季淑蘭擺了擺手。
看着她們回了屋,付安南總算鬆了一口氣,在奶奶眼皮底下談戀愛,真夠心驚肉跳的。
“你坐一會兒,我給你做面。”
“我跟你一起。”
兩人一起來到廚房,付安南剛打算去拿白菜,人就被賀雁行給摟住了。
“你就不餓嗎?”
賀雁行沒回答她,直接就吻住了她。
慢慢的付安南的手也摟住了賀雁行的腰。
氣息充斥在她的鼻間,付安南大腦一片昏昏然。
時間過了好一會兒,付安南頭埋在他的心口,臉已經變的通紅,她不甘心的道:“你是不是想憋死我。”
賀雁行忍不住笑了。
付安南捶了他兩下,摸了摸嘴脣,又腫了吧,明天怎麼見奶奶。
“彆氣,一會兒我親輕點,行不行。”賀雁行輕聲哄她。
付安南擡頭看他,“還親啊。”
“嗯,得親。”
付安南瞪他,眼看他又要低頭親,她急忙逃了出來。
“你不餓嗎?”付安南沒好氣道。
“現在餓了。”
付安南咬了咬牙,開火給他做面,賀雁行在旁邊給她打下手。
沒一會兒,面就做好了,上面還臥着一個荷包蛋。
開了那麼長時間的車,賀雁行是真餓了。
賀雁行喫的很快,沒一會兒一大碗麪就被喫完了。
“還喫嗎?”
“不吃了,貓兒,這次回來我主要是送你一個東西。”說完,他從包裏掏出一個二十多公分的短棍。
“給你。”
付安南接了過來,眼裏是掩飾不住的震驚,這是什麼,伸縮棍嗎?
不用賀雁行的示範,付安南也知道這東西怎麼用,她左右各甩了一次,短棍直接變成了長棍。
“加長版的伸縮棍。”付安南喃喃道。
“試試看。”賀雁行說。
付安南單手轉了兩下,眼睛越發的亮。
“喜歡嗎?”
“喜歡。”付安南真喜歡,體積小威力大,放到包裏可以隨時帶着。
賀雁行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髮,他的小貓兒喜歡的東西就是跟別的姑娘不一樣。
“保護好自己。”賀雁行叮囑。
付安南點頭,“放心吧。”
她知道她在賀雁行這裏恐怕是沒什麼信譽度了,這纔給她做了一個防身棍吧。
賀雁行看着她,目光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