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勝利跟付永花結婚之後,他就沒有自己做過主,只要付永花讓他做的事,他都去做,聽話的結果就是他的腰包裏全是錢。

    可俗話說的好,槍打出頭鳥,他就是太冒尖了,被人攔住是遲早的事。

    李勝利也不慌,對策他早就想好了。

    對方帶頭的人是一個光頭,一臉橫肉,叼着一根菸。

    “掙的不少啊。”

    “都是我媳婦管理的好。”李勝利說。

    光頭就這麼看着他,旁邊的一個彎腰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我也不爲難你,有錢大家一起賺,你掙錢的生意分給我們做做就行。”

    李勝利又不傻,京城這麼大的一個市場,他又賣不了整個京城,人家想做,他就給。

    “行,只要王哥看得起。”

    光頭還以爲會費一番口舌,沒想到他這麼給面子,倒讓他有些喫驚。

    “你倒是放得開。”

    “王哥,市場太大了,我一個人也做不完,那就大家一起做了。”李勝利笑着說。

    付永花自從被放回來後,她憋着一肚子的火,把腦子裏能想到的掙錢方式都列了出來,她就不相信了,以她現在這個腦子掙不了大錢。

    這段時間,她還真是什麼掙錢做什麼,掙到了錢也跟着徐初夏一樣開始開廠子,她對服裝沒研究,就開了一家水果罐頭廠。

    李勝利竟然一點也沒反對,還有求必應。

    幾個月下來,她的廠子竟然真掙了錢,付永花心裏總算高興起來了,照現在這個速度,她很快就能買地了。

    徐初夏就是再有本事,也不會想着去買地皮,她有着前世的記憶,自然知道地皮有多值錢,就像香江的某個有錢人,他買了多少地皮,也不蓋房,十來年後轉頭一賣,掙了很多錢。

    她當然也可以學習那位有錢人,照着他的路子走。

    錢掙的多了,付永花就看不上李勝利這個人了,她也有虛榮心,她也想要一個長的好看的男人,憑什麼那兩個小賤人的男朋友都那麼好看,她就不能有一個。

    付永花在想了幾個晚上之後,終於跟李勝利提出了離婚。

    李勝利感到一陣狂喜,這真是瞌睡就給送枕頭了,他壓抑住嘴角的笑意,露出一臉的不可思議,“爲什麼?”

    付永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沒有爲什麼,勝利我感謝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給了我幫助,但這兩年來,我讓你也賺了不少錢吧,也算是報了你的恩了吧。”

    李勝利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付永花有些嫌棄的皺起了眉頭,“咱們好聚好散,我也不是要趕你走,你還是咱們廠子的經理,就是我跟你沒什麼關係,你也別管我再找什麼人。”

    李勝利點頭,還是沒有說話,主要是他不能說話,他怕他一開口就會暴露情緒。

    這兩年來,這女人讓他越來越看不懂了,他知道這個女人就是一個麻煩,跟他分開正合他意。

    “明天就去辦離婚。”付永花不耐煩的道。

    “好。”李勝利壓着嗓子說。

    聽到回答,付永花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男人最好的地方就是聽話,要不是長的太醜,她也就講究過了。

    等着付永花回房間後,李勝利慢慢擡起了頭,平凡老實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當了近兩年的孫子,也不是白當的。

    正所謂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李勝利怕光頭,光頭也怕別人,他跟着李勝利手裏有錢了,更厲害的人也就注意到他了。

    這一層層下來,最後都指向了付永花。

    這一切付永花一點也不知道。

    跟李勝利離婚後,她正琢磨着再找一個什麼的靠山。

    賀雁行最終還是離開了研究院,他進入了另一個系統。

    就是他離開研究院的第二天,計琴海也終於調到了這個所裏。

    計洛海想盡辦法把她攔在家裏幾個月,到底還是讓她跑了出來,只要不見賀雁行,計琴海就可以說服所有人。

    正因爲計洛海是一個粗人,他調來的人也是粗人,這才讓計琴海在家呆了幾個月。

    她滿懷着激動來報道,就想着給賀雁行一個驚喜。

    計琴海認爲,賀雁行以前不知道她的家世,對她有那樣的態度她理解,現在,他是不是明白她的能力了,爲了他她可以調回京城,可見她對他是多麼的有誠意。

    把調令遞上去,分了小組,又安排了辦公室,一切塵埃落定後,她纔開始打聽賀雁行。

    這次她吸取了教訓,來跟所裏的同事套近乎,並且以賀雁行女性朋友口吻說着他們在所裏的事。

    她說的倒是高興,卻沒有發現院裏人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只要是院裏的人,包括打掃衛生的大媽有哪個人不知道賀雁行有一個小女朋友,那個冰塊爲了那個小女朋友請了多少的假。

    這個女人什麼目的,用腳指頭也能看出來,還真把別人當傻子了,能在這個院裏工作的人,有哪個是傻子啊。

    除了醉心於研發的那一羣人。

    說了半天,發現沒有一個人接她的話,計琴海停了一下來,擡頭一看,所有人都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她心裏一個突突,“怎麼了。”

    一個被人推出來的倒黴鬼開了口,“這個計同志啊,本來我們是不想跟你說的,可看你說的這麼熱鬧我們也不好意思再聽下去,怕浪費你的口水,賀同志他昨天就已經離開研究院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

    “說幾遍都一樣,賀同志已經調走了,你這都不知道嗎?”別一個同志笑着問。

    計琴海臉一下子就黑了一下來。

    “噢對了,再跟你說一件事,我們都知道賀同志有女朋友,但這個女朋友可不是你啊。”說完,院裏的人都笑了起來。

    計海琴感覺大腦一片空白,臉色一瞬間白了,她又因爲賀雁行丟了人。

    眼看計海琴就要爆發了,院長輕咳了一聲道:“行了,都沒事做了是不是,要不要我再給你們找點事。”

    衆人一聽這話,作鳥獸散。

    只留下一臉猙獰的計海琴。

    院長也是一肚子氣,他因爲賀雁行的離開,已經夠着急,沒想到又調來這麼一個人特,他的損失還沒地方哭訴,誰有空去管這麼一個大小姐,就這處性情,能力再強他也不想要。

    “計同志,沒什麼事你就先去休息吧,咱們這裏跟你以前工作的地方差不多樣,你自己隨意。”要是讓他知道賀雁行離開有這個女人原因的話,管怕她爹是天王老子也別想在他這裏有好果子喫。

    計海琴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她費盡心思調到這個所裏,爲的什麼?

    賀雁行,賀雁行,你別敬酒不喫喫罰酒,得罪她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剛到工作單位就成了所裏笑話的計海琴哪裏還有心思工作,就像賀雁行說的,一個人心不靜了,就真的不適合這個工作了。

    顯然計海琴並不這麼認爲,她是天之嬌女,沒有哪個女人能有她這個成就,她是家裏的榮耀,說出去哪個人不伸出大拇指,她就是不明白,這麼優秀的自己憑什麼賀雁行看不上她。

    他那個所謂的女朋友是個什麼東西,有她漂亮嗎?有她聰明嗎?有她家世好嗎?什麼都沒有的話,憑什麼佔着這麼好的男人。

    時間在流逝,每個人都過着自己的日子,不論是好還是壞。

    付安南的日子過的就很活樂,有了賀雁行這個男朋友,鄭維仁總算安生了,就算他時不時會用那種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眼神看她,卻不再往她身邊湊了。

    頂着他師兄想罵她又不能罵她的眼神,小日子越發過的滋潤,要是她男朋友能別那麼忙的話,她想她會更舒坦。

    付安南過的好,付永花的日子可就慘了。

    付永花的高調,再加上李勝利的甩鍋,終於讓她嚐到了苦果。

    那天下午,她從廠子出來時,就被幾個人套上了麻袋給裝上了一輛車。

    她不知道被帶到了哪裏,就知道車開了很長時間。

    她不是老天選中的人嗎?不應該所有的好事都發生到她身上吧,她這樣的機遇是千看萬年都遇到的,怎麼會落到如此的地步。

    一定是哪裏搞錯了。

    最後,她被扔到一個倉庫,綁着手腳,卻沒塞嘴。

    “你們放我出去,我是天選之子,你們惹到我會倒黴的,會倒大黴。”

    一直監視着她的人伸着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這娘們兒是不是有病,天選之子,天選之子能變成這樣,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李勝利那小子給睡傻了,腦子都壞了。”

    旁邊的同夥聽到哈哈大笑,也不知道老大是怎麼想的,真認爲這個娘們兒能讓他們賺大錢?

    “老大的事你別多問,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只要有錢賺就行了。”

    “我知道,我這不是好奇嗎?聽說那個兄弟說,李勝利真是娶了這個娘們兒就發財了。”

    “可不是,那門面一下子開了好幾個,賣什麼賺什麼,還有那個廠子,真讓人眼熱,要不是那小子有眼色,又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你以爲老大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那小子可真夠幸運的。”

    “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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