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以前馨瑤一天只能出來五分鐘,是世界上最折磨鬼的事,那陶小麗可就折磨多了。
不過,陶小麗的情況比較特殊,放她出來也不能跟我們長期接觸,她自己去外邊遊蕩不僅存在安全隱患,也挺無聊的。
而馨瑤已可長期待在外邊,完美解決了這個問題,回去後就單獨給她們安排一個活動區域,除出門之外就不讓她們待在玉佩和瓶子裏了。
馨瑤也顯得十分激動,跟陶小麗笑着嘮嗑了兩句,我看時間不早了,下午一點整,就叫她們別聊了,先出山。
從這裏出山,走到邙山公園應該剛好天黑,等會在路上就把機票訂了,連夜回東北。
估計出去又會成爲焦點人物,我給現在的自己取了一個特具魔性的名字:行走的木乃伊!
想想挺悲催的,行走的木乃伊,特麼還要自己去坐飛機,你說氣不氣人?
之後我們三個聊着天離開了白帝老頭的住處,看着邙山周邊的自然景色,心裏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馨瑤終於解封了,雪妖終於死了,我們終於可以回去了!
對未來的日子,大家都非常期待。
不過邙山一行,也給我烙下了一些傷疤,始終忘不了我和馨瑤被雪妖羞辱,差點永遠的停留在邙山腳下,這些都是一輩子的恥辱和陰影,也讓我意識到了我的處境,順其自然的增長實力是不合適的。
這就是命運,一般人實力多強就只能跟多強的對手或朋友來往,這叫做對稱,然而我這裏卻是現實不允許,因爲馨瑤的實力擺在那,雪妖只是一個開端,未來,還有更多能和馨瑤兩千年修爲玩得起的人物鬼物以及妖物出現!
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作爲馨瑤的男人,我自己的實力不配與他們爲伍,最終都會很尷尬。
除了這次遭遇的危險給我烙下傷疤之外,最讓我忘不了的,還是那個人,申屠白虎!
忘不了在我和馨瑤都無比絕望之時,他突然出現,制止馨瑤掀衣服的樣子,也忘不了他手臂落下之後,他仍面不改色的血戰雪妖,我常常會想,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才能做到如此厲害?
又是什麼樣的人才配讓他不惜一切的輔佐,幫忙?
我父親真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霸嗎?
想到這些,心裏五味雜陳,也沒多餘心情跟馨瑤和陶小麗聊天了,一路保持沉默。
如我預料,一路上沒遇到陽光了,天空中反而緩緩地飄起了小雪,陶小麗和馨瑤見到小雪後心情大好,在雪中又歌又舞的,尤其是看見馨瑤紅裙飄飄,在雪花下舞動裙襬對着我羞澀又天真的一笑時,我的心被觸動了。
未來,還有更艱鉅的任務等着我砥礪前行,不爲別的,只因爲,我真的很愛這個女孩!
我們走進雪谷的時候,特意走到了昨晚和雪妖戰鬥的地方,我想看看白虎有沒有來取走他的長刀。
然而,到了地方纔知道,不光是長刀不見了,連白虎斷落在這裏的手臂也不見了,除了看見一些醒目的打鬥痕跡和血跡之外,空空如也。
按照現在的醫學,手臂斷了後應該是能接起來的,但白虎的手臂斷了整整間隔一晚上,還有希望嗎?
最終我對着白虎留下的血跡,磕了三個頭,以表達對他的感激之情和敬佩之意,這纔在馨瑤的攙扶下,緩緩的向山外走去,逐漸遠離邙山。
其實邙山此行,還有很多事情沒搞明白,攔路鬼究竟是不是活陰屍,到底和古壇寺的活陰屍有沒有聯繫?
如果是,那麼,操縱活陰屍的幕後術士到底是誰,既然與我爲敵,爲何都不敢現身?
相信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些謎團都會水落石出。
因爲風雪比之前小了不少,基本不能對我們的行動造成影響,最終我們在下午五點鐘,安全的抵達了邙山公園。
機票是訂在晚上八點鐘的,由於時間還早,我就帶着馨瑤和陶小麗去邙山公園裏瞎逛。
果不其然,哥們兒這行走的木乃伊成爲了焦點,回頭率不能說是百分之百,起碼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這個樣子……
當然,也有不少人看我,大概率不是因爲我身上裏三層外三層的紗布,而是我時不時的“自言自語”,畢竟馨瑤和陶小麗不能現身在別人面前,在別人眼裏我是自言自語,實際上他們不知道,這個木乃伊旁邊還跟着倆美女……
至於行李,我已經自己接過來了,不然繼續讓她倆揹着,那大白天就看見個揹包在空中飛,還不嚇死幾個?
陶小麗有鬼術,幫我把重量幾乎接過去了,再加上馨瑤是扶着我走的,倒也沒啥事,而那把跟了我沒多少天的長刀,直接丟了,不想浪費時間去想着過安檢的事情。
要問我們來的時候怎麼帶來的,這是劍一那傢伙用的祕密方法,能輕鬆讓安檢檢查不出來,嘿嘿,這種話題在這兒就少說兩句得了……
現在劍一不在,我也不會他那一招啊,罷了,回去再尋一把帶殺鬼屬性的青銅劍啥的新武器……
邙山公園的風景還不錯,不像城市公園那樣,全是鋼筋水泥顯得很無聊,在裏面走着彷佛皆是大自然的氣息,讓人有種仿若隔世的感覺。
一走到這種環境裏我就總會想到一些意境,雪天,雨天,晴天,陰天……山澗,花草樹木,動物,溪流,落葉……還有兩個手牽手的人!
這大概就是我的嚮往吧,默默的給自己打了一下氣,加油!
晚上八點鐘上了飛機後,行李裝行李艙了,乾脆就叫馨瑤和陶小麗回玉佩裏去,玉佩沒了封印,她倆都能附進去。
不能再“自言自語”了,本來木乃伊造型就引來飛機上無數人的異樣眼神,再自言自語一次,怕是剛下飛機,就要被送進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去了!
一路週轉,飛飛停停,深夜十二點半接近凌晨一點的時候,我纔在哈市機場下了飛機,東北果然是東北啊,一下飛機就跟掉進了冰窟似的,冷得骨髓都好像結成了冰似的,一想到那個林中小屋的溫暖,就巴不得趕緊回去。
於是我直接攔了一輛“不講價”的直達車,以三百塊的高價往家裏趕,中途打電話吵醒了胖子那傢伙,讓他帶錢到門口等我,姥姥的,身上一分錢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