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峯的聲音,激盪在朝堂。
身側兩邊的禁衛軍,他們不知道葉峯詩詞的深層次含義。
卻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葉峯身上,環繞着的文氣。
文氣如龍,如沐春風。
而。
整個朝堂,隨着最後一句落下,卻徹底繃不住。
滿朝的文氣綿延不絕,油然而生。
其中。
竟,蘊含着浩然正氣。
“啊?這是浩然正氣?葉峯一首詞,引來無數文氣,激起浩然正氣?”
“此等朝臣,又怎麼可能是逆臣呢?”
“陛下……臣斗膽懇請,饒過葉大人啊……”
左手邊的儒生老者,穿着青色長袍。
他就是大魏,儒學大能翰林大學士,岑參子。
這些年,他可沒少彈劾葉峯濫殺無辜,罪惡滔天。
經常痛罵葉峯手段陰狠毒辣。
卻也知道,葉峯殺人,並不是爲私人恩怨。
而是爲大魏皇朝,亦或是爲皇帝陛下。
此刻,他站出來給葉峯求情。
這是爲大魏皇朝,留下可用之才。
腦海裏面依舊,迴盪着葉峯短短時間,所作的詞賦!
“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這是何等的慷慨。
此等豪邁之人,世間少有啊?
更何況,對方竟然能夠激起浩然正氣。
這可是天下讀書人,夢寐以求,能夠達到的境界。
傳聞。
整個九州,也只有遙遠的東邊,那位超越世間的大能,才能夠感悟浩然正氣。
……
“夫子,你在看什麼?”
靈氣氤氳而生,一個白袍儒生,鬢角兩邊,兩捋白鬚,負手而立,站立在山峯之巔,俯瞰九州,身上的衣袍,隨風而動。
身上瀰漫着一股儒雅之氣,整個人站在山巔,氣定神閒,宛若一尊降落凡塵的神仙,飄然天外。
九州,宛若在他周身虛空之中。
不遠處的地方,一箇中年男子,身着白袍,眼眸深處,有些詫異的看着白袍儒生,他可是好多年,未曾見過夫子露出笑意了。
“我在看九州……”
夫子微微一笑,淡淡的道。
中年男子循着夫子的目光望去,就見到九天之上,雲捲雲舒,卻無形之中,瀰漫着無窮無盡的浩然之氣。
也忍不住露出驚駭。
這是何人,竟能夠,引來天地異象。
“九州混亂千年,終究是要結束了嗎?”
夫子忍不住微微呢喃。
中年男子聞言,瞠目結舌,滿臉不可思議。
九州混亂千年。
演變至今,皇朝林立。
隨處都是皇權,想要大一統,何其艱難啊?
可是。
他更加相信夫子之言。
因爲。
就連他也不知道,夫子究竟存在多久了。
……
“什麼浩然正氣?以老臣看來,怕是造反之象?”
洪忠全內心帶着嫉妒和恨意。
葉峯臨死,還能夠引起這樣的轟動。
此詞必然能夠流傳千古。
“大魏那可是林家的皇朝,卻被區區錦衣衛指揮使,引來天地異象,傳揚出去,皇威何存?”
“陛下,萬萬不可心慈手軟,葉峯包藏禍心,若是不盡快誅殺,恐生異變!”
洪忠全不愧是國師祭酒,老奸巨猾。
早就看出來,女帝想要誅殺葉峯。
就是害怕葉峯的影響力,超越自己。
更多的就是忌憚。
現在。
洪忠全的寥寥數語,使得林瀟湘覺得醍醐灌頂。
歷來,能夠引來天地異象之人。
必然是皇帝。
現在,葉峯卻帶來天地異象。
對她的威嚴,就是莫大的打擊。
想到葉峯,臨死不僅不畏懼自己,反而如此坦然。
她的內心,殺意更甚。
“哪怕是死,你也不願意求求朕麼?”
眼見葉峯臨死,也不願意開口求她,內心的憤怒,轉變成爲憤恨。
在她看來。
葉峯已經徹底脫離掌控,不殺不行!
“叛賊葉峯,意圖謀反,勾結敵國,罪不容赦!”
“斬立決!”
冰冷刺骨的命令,傳遍朝堂。
歐陽銘等衆多朝臣,神色帶着得意。
他們總算是等來這一天。
葉峯踏出朝堂的腳步,也變得更加堅決。
身後傳來高高在上林瀟湘的殺意。
嘴角微微揚起,呢喃道:
“想要殺我,真的這麼容易嗎?”
儘管葉峯對於皇位,沒有任何的興趣。
這麼多年,忠心耿耿的爲林瀟湘鞍前馬後。
可是。
他又哪裏沒有一點後手呢?
駕!駕!駕!
就在這時,皇宮外面,駿馬奔騰,馬蹄聲響徹大魏國都。
“大宋使臣,信陵夫人,拜見!”
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整個大魏城,都有些轟動。
大宋國土面積不如大魏,軍隊戰鬥力並不強,在整個九州,都屬於末流的皇朝,和大魏皇朝比起來,差距並不小。
就見到一個身穿銀色盔甲女子,身材美妙,儘管年近中年,卻絲毫看不出來歲月的痕跡,就這樣被白色的盔甲包裹,腰間別着一柄長劍,別有一番風味。
聽到信陵夫人這個稱呼之時,大魏皇宮周圍引起陣陣轟動。
只因爲,信陵夫人現在可是大宋女帝當前紅人。
傳聞。
大宋當今的女皇帝,小時候就是信陵夫人親自撫養長大。
這個信陵夫人可不簡單。
在整個大宋皇朝內部,威望頗高。
而且。
曾經的大宋皇朝,金陵四君子,可是名動九洲。
其中,信陵夫人的夫君,信陵君就是其中之一。
可惜。
十八年前,大宋皇朝發生一場動亂,那就是太子武亨意圖謀反,帶領叛軍,殺到金陵城,想要謀朝篡位。
皇帝武世明被親兒子武亨誅殺。
皇宮之中,信陵君帶領門客百人,硬生生的抵擋住武亨的近萬軍隊,爲援軍來到金陵城爭取到足夠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