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見到蘇晨來到皇宮外,朝着葉峯走去,他以爲蘇晨來到金陵城,必然是李林普安排好的,目的就是逼迫葉峯離開大宋皇朝。
當即對着李林普就是拍馬屁,他似乎忘記了自己屁股還開着花,真可謂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蘇晨揹着的荊棘,那可是太祖賞賜給蘇家,上可教訓王公貴族,下可鞭打文武百官,他竟然請出了荊棘條。”
董存也忍不住開口道。
南郡蘇家乃是大宋開國功勳家族,被宋太祖賜封爲文豪世家。
整個南郡也都是蘇家的封地。
蘇家也是大宋讀書人之首。
“我可是聽說過這位蘇晨的性格,他不會是揹着荊棘,要進皇宮,教訓陛下吧?”有官員忍不住開口道。
李勳見到這一幕,忍不住譏笑道:“定然是葉峯和蘇宏比試打賭,蘇晨這是要給自己的兒子找回場子。”
李林普站在前面,耳邊傳來身後衆臣的一言一語。
他的雙眼微微眯起。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
“逆子,跪下!”
蘇晨渾身瀰漫着浩然正氣,身後的蘇宏跟着來到距離葉峯三五米之時,就聽見蘇晨一聲暴喝,將現場喧鬧的聲音,徹底鎮壓下去。
周文生等金陵學院的人,都滿臉的錯愕,他們本以爲蘇晨揹着太祖御賜荊棘條,是爲了教訓葉峯。
卻萬萬沒想到,蘇晨這是要教訓蘇宏,明顯是要給葉峯賠禮道歉。
李林普身後的文武大臣,也都徹底懵逼。
蘇晨站在那裏,一身正氣。
雙眸瀰漫着一片赤誠。
儘管年逾中年,依舊一片赤子之心。
就連葉峯也有些錯愕。
蘇宏神色帶着深深愧疚,也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對着葉峯跪下去,朗聲道:“鎮國君大人大量,還請原諒我三日前風花雪月冒犯之過!”
譁……譁……譁……
人羣都變得躁動起來。
尤其是金陵學院的學子。
他們所有的人,都將蘇晨當成未來要成爲的人。
現在。
蘇晨親自帶着自己的兒子,來到皇宮外面,就爲了給葉峯賠禮道歉。
啪!啪!啪!
就見到蘇晨抽出背後的荊棘條,朝着蘇宏的後背,猛然就是三鞭,重重的砸在蘇宏身上,頓時皮開肉綻。
蘇宏就這樣跪在那裏,卻一言不發,死死的咬着牙齒。
不少人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蘇家能夠存在千年,與它的家教嚴格,也有很大的關係。
“蘇晨教子無方,冒犯天子劍,冒犯陛下,冒犯鎮國君,三鞭教訓他三個冒犯,還請鎮國君訓下!”
蘇晨將荊棘條背在後背,誠懇無比,對着葉峯躬身。
葉峯對於南郡蘇家的大名。
他在大魏皇朝之時,就曾聽說過。
宋太祖兵變奪取皇權。
蘇家有從龍之功。
後來。
蘇家先祖本應被封爲異姓王。
可。
蘇家先祖卻選擇拒絕,遠離朝堂,選擇了一塊整個大宋皇朝,最偏遠荒涼的地方作爲封地,就離開了金陵城。
這位蘇晨的大名,葉峯也是如雷貫耳。
宋宣帝期間,曾經數次頒佈聖旨,想要請求蘇晨前來金陵城,擔任丞相之位,統御百官,治理大宋。
可,這位大宋大文豪,都選擇拒絕。
“蘇家主高風亮節,令葉某感到欽佩!”
葉峯從來都不是正直的人。
可是。
他卻很佩服這些,能夠從頭到尾,保持初心,初衷不改的人。
這位蘇晨在大宋皇朝,可謂大名鼎鼎。
卻能夠拋卻身上的光環,如此教訓自己兒子。
也不得不感嘆。
這種能夠傳承千年底蘊雄渾的世家,也確實不簡單!
“若是鎮國君不嫌棄,蘇某虛長几歲,可稱爲蘇兄!”
蘇晨看向葉峯,腦海裏面迴盪着的都是葉峯的“定風波”和“泊秦淮”。
如此大才華之人,值得他蘇晨欽佩。
“哈哈哈……”
葉峯突然仰頭大笑,旋即走上前,順手將跪在地上的蘇宏拉起來,道:“想不到大宋皇朝還有蘇兄此等豪情之人!”
“令子與我打賭的賭約,本應該是白銀一百萬兩,黃金十萬兩,本來需要一次性償還,以後允許他分期償還!”
啊……啊……
無數人都徹底凌亂,這個葉峯簡直奸詐無比。
很多人都以爲,他是要和蘇晨說一筆勾銷。
卻沒想到,依舊要還。
而且。
葉峯當着衆多的人面提出來,以後蘇家就算是想要賴賬,也不可能的事情。
蘇晨聞言,卻滿臉感激。
“多謝鎮國君!”
他覺得蘇宏和別人打賭輸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他此次前來金陵城,就是想要和葉峯求情,能否寬限些時日。
當然。
目的也是教訓自己的兒子。
如今。
葉峯主動開口,可以分期償還,就等於緩解了蘇家的燃眉之急。
“蘇晨,他濫殺無辜,殘暴不仁,你們蘇家身爲太祖御賜文豪世家,自當代替大宋皇朝,除暴安良!”
“你揹負着荊棘條,更應該爲大宋百姓主持公道,而不是在這裏和他稱兄道弟,你不覺得愧對你們蘇家先祖嗎?”
本以爲蘇晨是前來制裁葉峯,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和葉峯稱兄道弟,完全將衆人,都給晾在一邊。
周文生滿臉憤怒,齜牙咧嘴,就開始對着蘇晨指責起來。
“閉嘴!”
哪知道,蘇晨渾身浩然正氣凝聚,一聲暴喝,震耳欲聾。
周文生被震得,接連倒退。
“你……竟踏入大宗師之境?”
周文生被蘇晨如此衆目睽睽之下暴喝,滿臉漲的通紅,氣憤至極。
衆多金陵學院的學子,也都滿臉驚駭。
就見到蘇晨走上前數步,浩然正氣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