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慘的嘶吼聲,響徹整個山谷。
連綿不斷的石頭,朝着山谷砸下來。
衝入峽谷深處的士兵,無處可逃。
瘋狂的朝着裏面衝殺進去。
“殺啊!”
信陵夫人一聲令下,身邊埋伏的士兵,早就急不可耐,衝殺出去。
這些士兵亂成一團,面對早有埋伏的信陵夫人。
根本沒有任何的戰鬥力,不多時就被斬殺的一乾二淨。
“撤退!”
鄭海睚眥欲裂,萬萬沒想到山谷裏面,竟然真的有埋伏,當即全身靈力流動,他可是先天中期修爲,以最快的速度,帶着身邊的士兵,朝着峽谷外面衝出去。
“快放信號彈,請求支援!”
鄭海對着身邊的將士,怒吼道。
譁!譁!譁!
幾個士兵,取出信號彈,就朝着萬蕩山的上空,釋放出去。
煙花沖天而起,在萬蕩山之上,爆炸開來,發出劇烈的聲響。
“元帥,你真是料事如神,萬蕩山之上,真的有埋伏啊!”
歐陽倫身邊的幾個副將,忍不住對歐陽倫拍馬屁道。
“命令大軍撤退兩裏。”
歐陽倫聽到衆將士的誇獎,滿臉得意,笑着下令道。
“我們不去支援鄭海?”
一個副將有些不解。
“支援?明知道萬蕩山有埋伏,你現在去支援,根本不知道山裏面的情況,貿然衝入其中,不就等於自尋死路?”
歐陽倫趾高氣昂看着提意見的副將,就像是看着傻子一樣。
“可是……鄭海率領的一萬先鋒軍,孤立無援……”吳鎮身爲副將之一,忍不住繼續說道,大家都是久經沙場的將士,誰也不願意見到同伴戰死。
“他們身爲先鋒軍,有所死傷在所難免,我們要的是戰爭的勝利,有一點小小得失,算不得什麼。”
歐陽倫神色淡然,絲毫沒有將鄭海率領的一萬軍隊放在眼中,在他心裏面區區一萬士兵,死就死了,又怎麼會在意呢?
“撤退,安營紮寨!”
歐陽倫不再言語,率領自己的衛隊,轉身朝着萬蕩山外離去。
“唉……”
幾個副將擡起頭,看着萬蕩山,聽見傳來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一個個都忍不住滿臉悲憤,卻只能夠搖搖頭嘆息。
“若是跟着章將軍,絕對不會丟下一兵一卒,何況那是一萬將士啊!”吳鎮語氣低沉,神態有些萎靡。
“老吳,心裏面就算有怨氣,也憋着,只要戰鬥獲得勝利,我們大家都好,你別忘記他可是歐陽丞相獨子,人家指着撈功勞呢,又怎麼會冒險?”
一個副將對着吳鎮安慰道。
“真是可惡,歐陽銘隻手遮天,若是葉指揮使還在該多好!”
吳鎮想到葉峯還在大魏皇朝。
又怎麼可能輪到歐陽倫此等二代,屁都不懂,紙上談兵,就來率領三軍將士呢!
“你想死可別拉着我們!”
幾個副將聽到吳鎮的話語,臉色大變,紛紛轉身趕緊去調動軍隊,跟着歐陽倫撤退,離開萬蕩山的山腳。
……
“將軍,快撤退吧!”
鄭海滿臉猙獰,腳底下的鮮血,嘩嘩流淌,整個萬蕩山的峽谷,充斥着血腥味,令人感到窒息。
帶着身邊的近千士兵,鄭海撤退到峽谷外面,狹窄的山谷裏面,慘叫聲此起彼伏,萬蕩山的腳下,卻絲毫沒有傳來援軍的聲音。
“撤吧!”
幾個將士對着鄭海繼續催促道。
他們已經聽見萬蕩山的峽谷深處,一道道的喊殺聲,明顯峽谷深處,也潛伏着很多的敵軍。
“哎!”
鄭海滿臉不甘,長嘆一口氣,道:“歐陽倫真是個廢物,要是聽章臺老將軍,全力奪取臨江城,怎麼可能死傷這麼慘重啊?”
“撤!”
抱怨完畢,鄭海帶着剩下不多的近千士兵,就想要朝着山下衝去。
“殺啊!”
葉峯一聲令下,埋伏在兩邊的段鵬和張廷率領的士兵,若不是怕打草驚蛇,他們早就恨不得衝上去。
此刻,收到衝鋒的命令,就像是一羣憋久了的壯漢,見到美女近在咫尺那種情形,一個個嗷嗷衝上去。
“鄭將軍,還有埋伏!”
跟着鄭海好不容易從峽谷死裏逃生,出來萬蕩山的將士,聽到兩側喊殺聲襲來,一個個都滿臉震撼。
唰唰唰……
亂了陣腳的軍隊,面對準備妥當,衝鋒起來的軍隊,完全就是一邊倒的局面。
區區近千的士兵,僅僅是小會兒的功夫,就被段鵬和張廷兩人,率領將士,斬殺殆盡,都沒來得及投降。
“老實點,不然宰了你!”
段鵬先天后期的修爲,經過數十個回合戰鬥,就將鄭海打倒在地,幾個士兵衝上去將鄭海抓起來。
“媽的,又被段鵬這狗東西搶先一步!”
張廷見到敵方將領,又被段鵬率先抓住,忍不住嘀咕道。
“張犢子,你別在那裏抱怨,狼行千里喫肉,狗行千里……喫屎!老子就是狼,一頭餓狼!”
“哈!哈!哈!”
段鵬聽到張廷的抱怨,哈哈大笑,開玩笑道。
“哼!下次老子絕對搶在你前面,乾死這羣廢物狗!”
兩人常年跟在信陵夫人的手底下,大家早就是生死相交的戰友,沙場戰鬥,死傷在所難免,彼此開玩笑,也是緩解死亡恐懼最好方式。
葉峯身邊跟着大山和老黃,就來到戰場。
燕霓裳的雙眸深處,眸光閃爍,她萬萬沒想到,葉峯行軍打仗的能力,這麼強悍。
短短的半個時辰,近萬士兵,就被消滅。
而這一切,都像是葉峯早就安排好的一樣。
“拜見鎮國君!他就是這次先鋒軍的將軍!”
段鵬命令手下,抓着鄭海,跪在地上,押到葉峯身前。
此時此刻。
他們對葉峯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幾乎毫無死傷,就滅掉敵人近萬軍隊。
數十個跪在地上的大魏士兵,聽到鎮國君三個字,他們都紛紛擡起頭,看向這個曾經大魏皇朝,權傾朝野的錦衣衛指揮使。
“您是葉指揮使?”
鄭海跪在地上,見到葉峯的那刻,內心的憤懣,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