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宋皇朝這位鎮國君才華橫溢,《涼州詞》和《定風波》都是他所作,稱之爲千古名篇也不爲過。”
“這位鎮國君就是我的偶像,文可提筆定乾坤,武能上馬安天下,據說他親率五千騎兵,就奪回煙雲十八城,厲害的很。”
“想不到他代替陛下巡視大宋皇朝,這麼快就來到我們南郡,就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參加文壇盛會?”
衆多的讀書人亦或是老百姓,他們都分別站在清河縣的街道兩旁,看向葉峯的眼神,都帶着好奇和敬畏。
清河縣的縣衙,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他就是清河縣的縣令顧清,他剛用完午飯,就見到一個衙役快速的跑到他的身前,氣喘吁吁的道:“縣令大人,鎮國君的隊伍,現在就在我們清河縣。”
“什麼?鎮國君葉峯?”
顧清瞪大眼睛,趕緊站起身來,開口道:“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前面帶路,我要去拜會鎮國君大人。”
他聽到鎮國君三個字,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他可是聽說鎮國君一路走來,不知道殺了多少官員了。
當然,他行得正坐得直,倒是不擔心鎮國君的屠刀,只是最近清河縣外面來的人太多,魚龍混雜的,要是有什麼事冒犯到鎮國君,那就真的萬死難辭其咎。
……
清河縣東門城牆之上,一個身穿破舊白袍的書生,他提着一壺酒,整個人就坐在清河縣的城牆之上,雙腳吊在牆外,一邊喝酒,一邊哈哈大笑,道:“早就聽聞南郡乃是大宋皇朝讀書人的聖地,現在看來不過如此,區區一副對聯,都掛了三日,依舊無人能對。”
“這位仁兄未免太過張狂,要是真有本事,就去文壇盛會,一較高下,在我們清河縣逞什麼能?”
“不錯,你的對聯我們對不出來,我們還不相信蘇家的那些大學士,都對不出來,早晚收拾你。”
“做人還是不要太狂,年紀輕輕就學別人恃才傲物,可不是什麼好事?”
明顯白袍書生坐在清河縣城牆的舉動,使得衆多清河縣的讀書人都很不滿意,一個個的指手畫腳的呵斥。
唯獨白袍書生絲毫不介意,一邊喝酒,一邊笑道:“我不喜歡逞口舌之力,你們真有本事,就把對聯對出來,我給你們十兩黃金。”
“縣令大人,大事不好,鎮國君的隊伍朝着南門而去,那個酒瘋子還在城牆之上呢!”顧清一邊朝着縣衙外面走去,就聽到衙役快速的來到他的身前稟報道。
顧清臉色大變,他可是很清楚那個張狂的酒瘋子,到時候要是得罪了鎮國君,他一個小小的縣令也背不住。
“快招呼衆人,隨本官先去將他給弄下來,他坐在城牆之上,鎮國君從下面穿過,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顧清不敢大意,命令手下的衙役,他也快速的來到東門外,見到那裏匯聚着很多的讀書人。
他擡起頭看着掛在城牆之上,龍飛鳳舞的一幅字,臉色都變得格外的難看,饒是他也不得不說,這個酒瘋子的字寫得氣勢磅礴,造詣很高,只見上面寫着“一歲二春雙八月,人間兩度春秋。”
“這位仁兄,還請速速離開城牆,鎮國君即將要從這裏穿過。”顧清來到東門下面,他擡起頭,就對着白袍書生吆喝道。
城牆之上的白袍書生聽到鎮國君三個字,他的雙眸深處瀰漫着濃郁的光芒,一邊喝酒,道:“我來南郡就是爲了等鎮國君,他來的正好,我就在這裏等他。”
“閣下不妨先下城牆來等鎮國君,如何?”
顧清神色有些難看。
哪知道白袍書生,根本不理會他的話語。
“大人怎麼辦?鎮國君的隊伍,怕是快要到了。”一個衙役看着白袍書生不爲所動,有些着急的道。
“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你帶幾個弟兄,登上城牆去,將他趕下來。”顧清當即對着衙役下令道。
“遵命!”
幾個衙役聽到顧清下達命令,就快速的朝着城牆之上跑上去,就來到白袍書生身邊,道:“敬酒不喫想要喫罰酒,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你們幾個可要想清楚,我可是大宋皇朝未來的丞相,你們敢對我動手?”白袍書生朗聲說道。
“哈哈!丞相?就你這酒瘋子,滾下去吧。”
幾個衙役聞言,都忍不住出言譏笑,就朝着白袍書生棲身而上,就抓出去。
嘭嘭!
哪知道白袍書生嘴角微微揚起,臉上帶着不屑,道:“滾下去告訴顧清,別來煩我,我的對聯還沒對出來呢?”
幾個衙役都沒碰到白袍書生,就被一股狂風席捲,朝着城牆下面重重的摔落下來,一個個的砸的哭爹喊娘。
顧清臉色大變,萬萬沒想到城牆上面的白袍酒瘋子這麼難對付,就見到不遠處的地方,衆多騎兵騎乘着戰馬而來,他內心都是咯噔一聲。
葉峯帶着衆將士,穿過清河縣,一路就來到東門。
“清河縣縣令顧清拜見鎮國君,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顧清也顧不得城牆上的白袍書生,趕緊跑到鎮國君的跟前,躬身跪拜。
“顧縣令不必多禮,本君也不想要驚動沿途的官員。”
葉峯對着顧清微微擡手,騎乘着戰馬,沒有理會顧清,就朝着東門前走去。
“顧縣令,城牆之上怎麼坐着人,你讓鎮國君從下面穿過?”蘇宏緊跟着葉峯,擡起頭就見到城門之上坐着個人,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對着追上來的顧清呵斥道。
“哎呀!下官也沒有辦法,他都來清河縣三天了,一直聲稱無人能夠對出他的對聯,他就不離開。”
顧清滿臉苦澀,自然是認識蘇宏的,趕緊稟報道。
“哼!區區對聯而已!”
蘇宏冷哼一聲,在他看來難度最小的就是對聯,只要對仗工整,意思押韻即可,當即快速的騎乘着戰馬衝上前去。
就見到他來到東門外,見到掛着的上聯之時,剛纔臉上的輕視消失殆盡,也面露難色,身邊的王昌浩也緊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