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煥之也沒想到葉峯心胸如此開闊,都沒有任何的考察,就直接任命他做淮南郡的郡守,那可是正三品官員,雙膝跪地,滿臉感激。
顧清等清河縣的縣令等官員,都目瞪口呆,他們都忍不住看向王煥之,內心暗道:“難道這傢伙將來真的能當丞相?”
若是在這之前,王煥之告訴他們,自己能夠平步青雲,就被提拔成爲郡守,他們是萬萬不相信的。
“不必多禮!”
葉峯對着王煥之擺擺手,他也想要看看按照王煥之的變革,淮南郡能夠出現多大的變化。正所謂變革,就是要觸動絕大多數人的利益,必須要先找個相對穩定的地方實行。否則,步伐邁得太大,就容易引起暴亂,到時候得不償失。
見到王煥之站起身來,葉峯笑着看向他,問道:“現在本君可以從這裏過去了嗎?我還等着去蘇家喫晚飯呢!”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王煥之得償所願,臉上浮現出濃郁的笑意,尷尬的摸了摸腦袋,站在那裏,目視着葉峯騎着戰馬走出城門。
哪知道葉峯走出數步,就抓住繮繩,戰馬的步伐也停頓下來,他擡起頭看向依舊掛在城牆的上聯,看向不遠處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的王煥之,笑了笑,道:“你的對聯很巧妙,卻不是絕對。”
“六旬花甲再周天,世上重逢甲子!”
葉峯緩緩的對完,轉過身騎乘着戰馬,朝着清河縣外走去。
周圍的衆人,徹底目瞪口呆。
他們的腦海裏面浮現出的都是“一歲二春雙八月,人間兩度春秋!”,以及下聯“六旬花甲再周天,世上重逢甲子!”
對仗工整,上聯下聯的意思恰好能夠相對,簡直是天衣無縫,對的無比巧妙,卻又不失韻味。
“我靠!鎮國君真的能對?”王煥之腦海裏面震盪,忍不住爆粗口,他想出來的上聯,也確實沒有下聯,只因爲其中的兩個“春”字,根本無法對上。而葉峯恰好用“甲”巧妙的對上了。
啪啪啪!
就在葉峯走出清河縣城門,衆多現場的讀書人,都紛紛發出震耳欲聾的掌聲,他們滿臉都是崇拜。
“早就聽聞鎮國君才華橫溢,本以爲他只會作詩,卻沒想到他還能夠對對聯,簡直是不可思議。”
“我敢肯定,此次文壇盛會要是鎮國君參加的話,其他的人必然都會黯淡無光,鎮國君之才華,必然震撼九州。”
“我們大宋皇朝有鎮國君,將來必然走向昌盛。”
衆多讀書人,都紛紛發出讚揚聲。
顧清身爲清河縣的縣令,他看着掛在城牆上面的上聯,當即靈光一閃,看向不遠處的王煥之,道:“王大人,鎮國君對出來的下聯,不知道可否請你也代爲題字,以後這副對聯,就掛在我們清河縣的城門上了,如何?”
現在人家王煥之可是淮南郡的郡守,他顧清只是個小縣令,自然不敢招惹,就連稱呼都變成了王大人。
“可以!”
王煥之也沒有吝嗇,當即就一步高高躍起,身上的靈力流動,就見到他將另外一個卷軸掛起來,不知道從何處摸出來的毛筆,氣勢磅礴,就開始將葉峯對出來的下聯書寫起來,短短的數十個呼吸,一副對聯完畢,就掛在清河縣,一時間傳爲佳話。
……
蘇宏和王昌浩騎乘着戰馬,他們一直跟着葉峯走出清河縣,滿腦海都是剛纔的對聯,眼神深處都帶着崇拜。
他們二人對葉峯作的幾首詩,都是驚爲天人,現在卻沒想到對方無意之中,就對出來的對聯,也如此厲害,這真的是人嗎?
遠遠的就見到城門外面,絡繹不絕的人羣,流淌的河流之上,漂浮着不少的扁舟,就這樣在金沙河飄蕩。
時不時的就能夠聽到,河面的船隻之中,傳出來的朗朗上口的讀書聲,以及互相對壘的對聯身和詩詞聲。
古樸而蒼涼的城牆,就這樣高高的佇立,城牆的外面,掛滿各種的綠色植被,將城牆都給籠罩起來。
“鎮國君來我們羅浮城了?”
“早就聽聞鎮國君作詩厲害,才華橫溢,我早就想要見他一面。”
“他的《涼州詞》,一直都被我掛在書房。”
……
羅浮城的書香氛圍很好,葉峯的幾首詩詞都在整個羅浮城廣爲流傳,幾乎每個讀書人,都朗朗上口。
見到葉峯巡視的隊伍,浩浩蕩蕩的來到羅浮城外,金沙河的河面之上,泛舟的很多讀書人,都紛紛側目看向葉峯。
蘇晨也提前收到葉峯要來羅浮城的消息,他就帶着蘇鵬等蘇家的幾個核心成員,早早的就來到羅浮城外迎接。
“大哥,那個就是鎮國君嗎?比傳說看起來還要俊朗不凡,而且好年輕啊!”蘇鵬跟在蘇晨的身邊,他看着騎乘着戰馬,走在最前面的葉峯,忍不住感嘆道。
“不錯,就是他!”
蘇晨趕緊點點頭。
一直到葉峯的戰馬來到羅浮城外,他趕緊帶着衆人,快步上前,躬身行禮,道:“蘇家家主蘇晨,率領蘇家衆人,恭迎鎮國君大駕光臨!”
“蘇家主不必多禮,之前在金陵城一別,別來無恙!”葉峯看向蘇晨,感受到對方大宗師的氣息,暗暗點頭。
不愧是能夠感悟到浩然正氣的存在,蘇晨的修爲明顯比之前在金陵城,又提升了不少,身上的那股浩然正氣,似乎也變得更加醇厚。
“多謝鎮國君掛念,請入城!”
蘇晨對着葉峯做了請的手勢。
葉峯看向身後的李善孝等諸位將軍,道:“傳令軍隊就駐紮在羅浮城外,其餘的人跟我進城吧!”
“遵命!”
李善孝等人躬身行禮,他們對於羅浮城也好奇的很。
就在不遠處的金沙河河面,一艘頗爲豪華的船隻,一個青年男子,手持扇子,微微搖晃,他輕輕的掀開船隻的簾布,見到葉峯來到羅浮城,引起如此轟動,雙眸深處閃爍着冷厲之色和嫉妒,道:“早就聽聞那位鎮國君才華橫溢,就不知道文壇盛會,可不可以踩着他上位。”
“公子可是我們大晉皇朝第一才子,若是那位鎮國君膽敢參加文壇盛會,必然會一敗塗地,老夫猜測他不敢參加。”
青年男子的不遠處,一個身材瘦削的老者,他帶着鄙夷和不屑的道。
“他的那首《定風波》倒是頗爲不俗,只是可惜也入不得本公子的眼,待文壇盛會開始,我會讓整個大宋皇朝的人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文壇大家。”青年男子手持扇子,滿臉傲然,冷冷的道。
“公子之才華,必然會讓大宋皇朝文壇黯然失色。”老者對着青年男子,不遺餘力拍馬屁說道。
“若是論帶兵打仗,本公子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可若是吟詩作對,他與我相差甚遠。”司馬解元將簾布放下,輕輕端起邊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