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舉臉色鐵青,他也沒想到葉峯這麼陰險,人都還在羅浮城,就開始想着算計他,想必是不會輕易放過南嶼郡了。
“啓稟王爺,怕是逼迫的太急的話,反而適得其反。”李登微微皺起眉頭,他覺得逼迫趙晨晨等人太急的話,不僅起不到效果,怕是正好成全了葉峯。
葉峯頒佈的冊封令,和之前的推恩令如出一轍,就是爲了徹底分化整個南嶼郡,分化趙鵬舉和他兒子們的關係。
“本王也知道逼得太緊,有可能起反作用。可是現在他們有了鎮國君的冊封令,若是冒着膽子,自立爲王,到時候怎麼辦?”
趙鵬舉很清楚,之前的推恩令,他將自己全部的兒子,都召集起來,一個個的輪番敲打,現在的冊封令,就不太好處理了。
“王爺不必擔心,我們掌控着二十多萬的大軍,想來他們也不敢貿然動作。”李登分析道。
“軍師的意思,就這樣等着,什麼事情都不做,本王實在是有些擔心。”趙鵬舉現在就是熱鍋上的螞蟻。
內心都暗暗悔恨,早知道會遇到葉峯這樣的人,他就不該生下這麼多兒子,就不會出現現在的局面了。
“以不變應萬變。”李登緩緩的道:“我們反過來想一個問題,葉峯爲什麼要處心積慮的搞這麼多動作。不就是他手裏面的兵力,不足以攻破南嶼郡,纔會想盡辦法的削弱王爺的勢力。越是這樣,南嶼郡就越安全,他不敢貿然進攻。”
“你這麼分析,倒是有點道理。”
趙鵬舉覺得李登分析的有道理,也是點點頭。
“繼續派遣人出去,監視各地的一舉一動,若是有膽敢妄動,就立刻前來彙報,本王親帥大軍,滅了他。”
趙鵬舉也顯得很謹慎,他心知肚明,現在的局面,決不能給葉峯任何的可趁之機,不然就是萬劫不復。
“遵命。”
李登躬身行禮,他沒有繼續反駁。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們也必須要掌控整個南嶼郡的情況,才能夠更好的應對。
……
蘇家府邸,議事大殿。
蘇晨坐在主座,兩側皆是蘇家的核心成員。
“想必諸位,都聽說了鎮國君給南嶼王的子嗣們,頒佈的冊封令吧?”
蘇晨看向衆多長老和執事,他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萬分震驚,內心也不得不感嘆,這位鎮國君這一招,實在是太損了。
想到之前頒佈的推恩令,現在和冊封令,完全就是相輔相成。趙鵬舉現在,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
“家主,這位鎮國君的陰謀詭計,真的是一個比一個狠辣。以趙鵬舉的性格,必然會猜忌自己的兒子們,到時候必然出現父子相殘的事情。兄弟之間也會因爲分封不均,彼此嫉妒,發生爭鬥。”
蘇元林忍不住吐槽道。
“我會去親自拜見鎮國君,若是他執意要出兵剿滅南嶼王的話,我們蘇家必然也要盡一份力量。”
蘇晨召集衆人的目的,就是爲了這件事情。蘇家手裏面也沒有軍隊,想要去攻打南嶼郡,就必須要臨時組建軍隊。
坐在最前面的老者,他是蘇家的大長老,他滿臉皺紋微微抖動,聲音卻顯得鏗鏘有力,絲毫不做作。
“既然諸位與我的想法一致,我內心就有底氣了。”
蘇晨對着衆人笑着說完,站起身來,朝着大殿外走去。
……
“啓稟鎮國君,外面有個自稱是南嶼王第八子的趙晨晨,他說有急事想要求見。”一個侍衛迅速的來到葉峯的院子外面,躬身稟報道。
信陵夫人坐在不遠處的地方,雙眼裏面都帶着崇拜,她沒想到和昨天葉峯說的一樣,這傢伙真是算無遺策,趙鵬舉的兒子們,真的來羅浮城了。
“帶他去會客廳。”
葉峯對着外面的侍衛傳達命令,就起身朝着院子外的會客廳走去,信陵夫人也緊跟在身後。
會客廳裏面,葉峯坐在主座,約莫小會兒的時間,就見到一箇中年男子,身材瘦削,穿着白袍,他來到會客廳,臉上就堆着笑容,對着坐在主座的葉峯,直接躬身行禮:“宛平城城主趙晨晨,拜見鎮國君。”
“哦!原來是南嶼郡的宛平城城主,不知道你來拜見本君,所爲何事?”葉峯內心門清,他自然很清楚,眼前的趙晨晨來找自己,必然就是爲了分封爵位之事。
“回稟鎮國君,我不僅是宛平城的城主,還是南嶼王的第八子。自從鎮國君頒佈推恩令以來,以及冊封令以來,我父王表面上接受。實則卻暗中派遣人監視我們,增加我們上繳的稅收,想要將我們的兵權收取,爲他所用,以此抗衡朝廷。我實在是難堪重負,想要請鎮國君爲我做主。”
趙晨晨聲音的情緒,帶着悲憤,還有憤慨,可謂是聲情並茂。
“不知道你想要本君怎麼給你做主呢?”
葉峯內心暗暗好笑,華夏古人的智慧真的不可思議,推恩令這樣的手段,對於所有的諸侯王,都是必殺技。
爵位就意味着權力和金錢,每個人都是有慾望的,就算是面對父子兄弟,也很難剋制內心膨脹的慾望。
“我會按照鎮國君的冊封令,在宛平城自立爲王,到時候我父王必然會出兵對我進行圍剿,還請鎮國君出兵相助。”
趙晨晨來到的路上,就已經收到冊封令的消息,他被葉峯封爲宛平王,封地宛平城,內心都是激動。
“你放心回去繼承王位,若是你父王膽敢出兵討伐你,就等同於謀反。到時候本君,必然會出兵爲你討回公道。”
葉峯臉上假裝很憤怒,既然趙晨晨都會演戲,他也不差,兩人互相飈演技。
“可是鎮國君的遠水救不了近火,到時候宛平城被包圍,鎮國君遲遲不出兵的話,我就必死無疑。”趙晨晨也不是好忽悠的,他聽到葉峯憤怒的承諾,卻沒有急着表態,反而是對葉峯說出宛平城的情況。
他也害怕被葉峯當成工具,到時候和父王趙鵬舉兩敗俱傷,葉峯反而坐收漁翁之利,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