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這麼多年,怕是連金陵城都沒出去過,還想要御駕親征,怕是長林郡在哪個方向,都不知道吧。
餘守仁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這位皇帝也真是令人無奈,在她眼中打仗是什麼,居然想要備馬就去打仗了。
“這個趙長林真是可惡,朕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好的機會,如此隆重大張旗鼓的迎接葉峯,居然被他給破壞了!”
趙秋雁站在龍椅前面,內心都是憤怒。
恨不得現在就騎着馬,直接殺到長林郡。
“啓稟陛下,你身爲一國之主,貿然御駕親征,那是萬萬不可的!”餘守仁走到朝堂中間,對着趙秋雁躬身行禮。
儘管趙秋雁的武道修爲很厲害,就算是大宗師強者,陷入千軍萬馬的包圍之中,也會有性命之危,除非是陸地神仙境界。
可,修爲到達那樣境界的強者,根本就不屑於多管閒事,皇朝之間的爭鬥,於他們來說就是大道輪迴而已,他們也不願意去沾染因果。
“有何不可?微臣以爲陛下既然想要御駕親征,我們身爲臣子,就應該滿足陛下。”李林普內心暗暗竊喜。
他本以爲葉峯即將要回到金陵城,卻沒想到趙長林動作倒是很快,居然想要謀反,等於是給李林普製造機會。
現在嶽騰帶着楊再興和鍾飛華等人,朝着長林郡而去,也就意味着金陵城的大軍數量,變得少之又少。
若是趙秋雁御駕親征,就只有帶上皇宮的禁衛軍,以及預備軍,到那個時候金陵城就是一片空虛。
最重要的是,若是到時候趙秋雁這個皇帝,出現點意外之類的情況,他李林普手握金陵城,就可以崛起了。
他的內心暗暗盤算,打的是如意算盤。
“嗯!朕覺得還是丞相大人深諳朕意,御駕親征的事情,不如就交給丞相大人負責,到時候還請丞相大人隨朕御駕親征。”趙秋雁臉上浮現出笑意,她滿臉單純的看着李林普,若不是想到皇帝陛下武癡的身份,他們真的以爲陛下這是開竅了,突然變聰明。
李林普之所以贊同御駕親征,明顯就是有所圖謀,若是趙秋雁御駕親征帶着他的話,就算他有所圖謀,以趙秋雁大宗師的實力,怕是最先就將他給宰了。
“啓稟陛下,老臣年老力衰,爲陛下治理天下,出謀劃策倒是在行。若是要隨軍出征,老臣身體撐不住,還請陛下體諒!”
李林普內心差點沒有噴血,他真的不知道趙秋雁,到底是不是識破他的圖謀,纔會故意這麼說。
可,他一步步看着趙秋雁登基成爲皇帝,沉迷武道,對於朝堂治理一竅不通,勾心鬥角也不會,他真的很難去猜測趙秋雁的心思。
“真是掃興,不去就罷了!”
趙秋雁聞言,有些憤怒地道。
“報!報!”
“鎮國君今晨在東陽縣,頒佈討賊檄文!”
就在這個時候,朝堂外面兩個禁衛軍,他們手中拿着葉峯頒佈的討賊檄文,就來到大殿裏面。
“討賊檄文?”
禮部尚書譚子健雙眸閃爍着驚訝,若是按照大宋皇朝規章制度,此等檄文應該交給禮部草擬。
譚子健走上前數步,從禁衛軍手中拿過檄文,臉上帶着不屑之色,他不認爲葉峯還能夠寫檄文。
當他的雙眼看着手中的檄文之時,僅僅是開篇的寥寥數語,就讓人不寒而慄,瞳孔收縮,他居然忍不住在朝堂之上朗誦起來。
坐在太師椅上面的李林普,蒼老的臉頰之上,皺紋不斷地顫動,耳邊傳來檄文的內容,實在是太狠毒了。
將趙長林的祖上三代,都給罵的狗血淋頭。還將他的各種罪行,羅列的清清楚楚,令人感到不寒而慄。
噗嗤!
隨着譚子健將討賊檄文讀完,忍不住只感覺五臟六腑翻滾,緊接着一口鮮血從嘴裏面噴出來,滿臉蒼白,身上的官袍,都被含稅徹底浸溼了。
“這個葉峯真是狠毒,要是趙長林看到檄文,怕是氣的肯定吐血。”李林普內心都不得不感嘆,這篇檄文真是萬分巧妙。
趙秋雁坐在龍椅上面,她對於其中很多話語的意思,似懂非懂,卻聽得很清楚,那就是趙長林居然膽敢私自培育“罌毒”,實在是滅絕人性。
要知道,整個九州的所有皇朝,都曾經約定過,明令禁止各個皇朝培育“罌毒”,毒害百姓。
長林郡作爲趙長林的封地,他居然選擇利用“罌毒”來斂財,實在是狠毒。
“這個趙長林真是該死,要不你們想辦法弄點大軍,朕帶着他們親自去殺趙長林。”趙秋雁越想越氣憤,自己身爲皇帝,葉峯在前線浴血奮戰,也該去戰場看看,到底葉峯打仗有多厲害,居然連戰連捷。
“陛下,金陵城現在就只有禁衛軍和預備軍,無兵可用!”餘守仁可不希望趙秋雁去打仗,索性直接磨滅趙秋雁的想法。
“掃興!退朝!”
趙秋雁站起身來,只感覺餘守仁等大臣,實在是無趣,她都突破到大宗師境界,還不能隨心所欲,實在是憋屈。
……
長林郡,雲水城,長林君府。
趙構雙手拿着“討賊檄文”,站在趙長林的身前,讀着讀着就停住了。
“繼續!別停!”
趙長林死死的咬着牙齒,他原本是坐在椅子上面的,隨着趙構不斷地將其中的內容念出來,他只感覺到五臟六腑氣血翻滾,坐立難安,於是就選擇躺在太師椅上。
“爹……”
趙構看着趙長林的神色,就不想要繼續念下去,哪知道趙長林雙眼圓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倒要看看,這個葉峯想要如何定我的罪?”
趙構只能夠繼續往下讀,越讀到後面,文字就越來越狠戾,將趙長林罵的可謂是狗血淋頭。
“啊……葉峯啊葉峯!本君要將你碎屍萬段!”隨着趙構將整個討賊檄文讀完,趙長林雙眼血紅,發出嘶吼聲,滿臉猙獰。
“噗嗤!”
緊接着的瞬間,趙長林猛然翻身,一口鮮血從嘴裏面,猛然噴出。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趙長林伸出手擦去嘴角的血痕,聲音低沉,接連說了三遍,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