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雁想到什麼,臉上突然浮現出笑意。自從知道葉峯凱旋,她本來準備在金陵城,以最隆重的待遇迎接葉峯,哪知道趙長林這廝,居然突然想要謀反,導致葉峯不能按時回來金陵城。
這些天以來,她很多次修煉,都無法進入狀態,心裏面總是莫名其妙的擔心,就想要去跟着葉峯。
“啊?”
靈兒聞言,張大嘴巴,滿臉詫異看着眼前的皇帝陛下,她真的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自從她跟着趙秋雁以來,差不多二十年,趙秋雁幾乎就是在寢宮裏面修煉,別說出去金陵城,就算是皇宮外面,都懶得出去。眼前這個皇帝,怕是連金陵城有多少街道,都不清楚呢?現在居然想要溜出去。
趙秋雁感受到靈兒投遞而來震驚的眼神,內心有些忐忑,生怕對方又出言調侃自己,趕緊辯解道:“朕先申明,朕可不是爲了葉峯溜出去。你也不想想看,朕身爲大宋皇朝的皇帝,現在趙長林想要謀反,朕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靈兒翻了翻白眼,這個理由未免太牽強了吧?這麼多年丞相李林普隻手遮天,你都懶得管呢!還會管趙長林是不是造反?
“陛下,偷偷溜出去,要是鎮國君知道的話,會不會不太好?”靈兒也有點想要溜出去,整天待在皇宮裏面,誰不想要出去到處走走。
“切!朕可是皇帝,他是朕的臣子,你還怕他?”趙秋雁說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卻假裝很嚴肅的道:“靈兒,你可不要忘記,你是朕的貼身丫鬟,跟着朕這麼多年,難道連這麼點要求,都不滿足朕嗎?”
“可是……陛下……你不用修煉的嗎?”靈兒很清楚,趙秋雁每天都要修煉很長時間。
趙秋雁聽見修煉兩個字,臉上帶着笑意,開口道:“朕的修爲現在卡在瓶頸,想要突破難度有點大,興許出去到處走走,說不定就突破了。”
“既然陛下想要溜出去的話,奴婢倒是有個想法。”靈兒臉上帶着古靈精怪的笑容,道“陛下在寢宮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靈兒轉身就朝着寢宮外面跑去,約莫小會兒的時間,就見到她抱着兩套太監服,就來到趙秋雁身前,“我們換上它,溜出皇宮,就沒人知道了。”
“好主意!”
趙秋雁和靈兒換上太監服之後,將寢宮的門關上,兩個人就朝着皇宮外面走去,走出皇宮之時,趙秋雁忍不住深深吸一口氣,對着身邊的靈兒問道:“你知道鎮國君的大軍在什麼地方嗎?”
“陛下,這還不簡單嗎?隨便找幾個人打聽打聽就知道了。”靈兒就在金陵城的街道上,找了幾個人詢問之下,得知鎮國君的大軍,現在就在關山城外駐紮,兩人就朝着金陵城外大搖大擺的離去。
……
“啓稟夫人,前方發現村落,應該是巨靈城的地盤。”
信陵夫人帶着八千騎兵,就這樣順着山林不斷地繞路,他們的目標就是長林郡的巨靈城。
“段鵬,你去打聽打聽,這裏是什麼地方,距離巨靈城還有多遠。我們繞過巨靈城的城牆,就可以選擇突襲,出其不意制勝。”
“遵命!”
段鵬翻身下馬,帶着兩個士兵,以最快的速度,就朝着前面的村落走去,約莫小半個時辰的時間,他的臉上帶着笑意,快速來到信陵夫人身前:“前面的村落喚作響水村,順着響水村向西方向,約莫還有三十里路,就可以抵達巨靈城的南面,城主府就在那裏。”
“不錯!”
信陵夫人的內心都是震撼,葉峯在長林郡僅僅是轉了一圈,居然就將長林郡的地形,都給打探的這麼清楚,實在是令人詫異。
若不是葉峯所言,他們根本不知道,巨靈城外這些茂盛的山林,就可以直接穿越到巨靈城裏面。
“傳令全軍,穿出響水村後,全速朝着巨靈城衝鋒。”信陵夫人一聲令下,身上的靈力流動,抓起長槍,身上七品小宗師的修爲爆發,馬蹄聲響起,就朝着響水村外衝出去。
嘩嘩譁……
隨着信陵夫人帶着騎兵衝入響水村,不少百姓都滿臉驚訝,他們都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騎兵。
“哪裏冒出來的騎兵?”
“他們好像是朝着巨靈城而去。”
“我聽說長林君想要謀反,正在與鎮國君戰鬥呢!”
……
巨靈城的城主府裏面,一個穿着藍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身材中等,就這樣靠在椅子上,哼着小曲,端着酒杯,怡然自得,他就是巨靈城的城主兼守將陳渝。
院落裏面,幾個妙齡女子,穿着漂亮精緻的裙子,正在下面翩翩起舞,他的臉上都是濃郁笑意。
兩側坐着的都是巨靈城的官員,他們內心對這位城主,真可謂是萬分佩服,前面鎮國君與長林君打的熱火朝天,整個長林郡都鬧翻天了,他身爲城主和守將,居然還有心情欣賞舞蹈。
“陳大人,若是長林君知道我們在這裏尋歡作樂,怕是不太好!”一個官員皺起眉頭,忍不住出言提醒。
“你們懂個屁!本官這是帶你們趕緊享受生活,你們真以爲趙長林,能夠造反成功?不然等他戰敗,我等都是死罪。”陳渝坐在主座的位置,直截了當的問道。
嘶嘶嘶……
衆人都滿臉驚駭,他們不知道陳渝是不是嫌命長,膽敢當這麼多人的面,直截了當的說趙長林造反。
最重要的是,陳渝居然就斷言,趙長林會戰敗。
“諸位大人不要怕,《討賊檄文》說的清清楚楚,凡是迷途知返者,參與剿滅趙長林者,既往不咎,論功行賞,我可不想謀反。你們願意謀反,本官也不阻攔,頂多將你們關起來,到時候就送給鎮國君邀功領賞,說不得我也能夠混個郡守噹噹。”陳渝毫不避諱的笑着說道。
“陳渝,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想要背叛主公,我看你是活膩了!”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左手邊第一排的頭髮花白的老者,猛然站起身來,指着陳渝,滿臉狠戾和殺意,雙眸都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