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到李林普的話語,心裏面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本以爲李林普會藉着譚子健,跳出來質證葉峯勾結大夏皇朝。
卻沒想到,李林普如此果斷狠辣,明顯是要將譚子健置於死地。不僅沒有出言相助,反而順水推舟,想要除掉譚子健。
“對!栽贓陷害鎮國君,就等於是欺君罔上,死有餘辜。”李勳站在李林普的身後,他也明白過來。
這個譚子健真是傻子,現在當着朝堂質證葉峯。以現在葉峯在大宋皇朝的地位,怎麼可能憑藉一人之言,就推倒葉峯呢!
他們本以爲昨夜譚子健去面見趙秋雁,就會導致趙秋雁的猜忌之心,卻沒想到皇帝根本就不在乎。
文武百官呆若木雞,他們都有些錯愕的看向李林普父子倆,就像是在戲園子裏面看唱戲一樣,兩人一唱一和。
“李林普,你好毒。”
譚子健本以爲李林普會讓風花雪月的老嫗,站出來質證葉峯勾結大夏皇朝的王將軍。
卻沒想到李林普直接落井下石,不僅不會給他作證,明顯是還想要順水推舟,將譚子健除去。
“譚大人,老夫勸你說話還是有點分寸,剛纔污衊鎮國君,現在又辱罵本相,你可知道這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李林普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譚子健原本猙獰的臉頰,變得無比蒼白,他自然聽得出來,李林普就是在用他的家人威脅自己。
葉峯嘴角微微揚起,既然李林普想要做順水人情,他自然不會拒絕,只不過要讓李林普在大宋皇朝的金陵城,徹底失去影響力。
“敢問丞相大人,該如何處理譚子健呢?”
李林普聞言,差點沒有暴跳起來,幸虧他多年的經歷告訴他,還是要冷靜下來,這是葉賊的奸計。
只不過現在他陷入兩難的境地,若是他不處罰譚子健,剛纔罵譚子健,可是罵的義正言辭,葉峯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若是他處理譚子健,以後整個金陵城,誰還敢給他李林普做事情。他現在真是進退維谷,左右爲難。
“啓稟鎮國君,譚大人一時糊塗,欺君犯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李林普雙眸微微閃爍:“不妨免去他的禮部尚書之職,就讓他回鄉歸隱,頤養天年吧。”
“不愧是丞相大人,想的很周到。”葉峯點點頭,不得不說李林普腦袋還是比較清醒的,這樣既保住了譚子健的命,也不落人口實,“餘大人,就按照丞相的意思執行。”
“遵命!”
餘守仁躬身行禮,內心也忍不住有些震撼。他們都沒想到,葉峯就這樣輕而易舉,就把譚子健這個禮部尚書給罷免了。
譚子健一直以來都是李林普的馬前卒,馬首是瞻,唯命是從。現在李林普明顯是棄車保帥,明哲保身。
恐怕其他跟在李林普身邊的文武百官,都會紛紛想盡辦法,儘快和李林普撇清關係。
就算李林普老奸巨猾,無法找到他作奸犯科的證據。以後他身爲丞相,手底下沒有人,權勢也就失去了意義。
“高!實在是高!”
不少人的內心都暗暗感嘆,葉峯完全是一舉多得,不動聲色就將李林普這個丞相的權勢,直接掏空了。
譚子健滿臉鐵青,死死的咬着牙齒,想到自己全家老少的生命安全,他也不敢招惹李林普。
他也不敢繼續激怒葉峯,以葉峯之前展現出來的鐵血手腕,那可是說殺就真殺,絕不留情的主。
“退朝。”
魏賢見到譚子健被罷免,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扯着嗓子,聲音響徹朝堂大殿,葉峯轉身朝着外面離去。
……
“班大人年紀輕輕,就受到鎮國君重用,越級提拔爲禮部尚書,將來前途無量。”
班潮站在朝堂外面,身邊頓時就贏上來幾個官員,他們都是禮部侍郎,禮部右僕射之類的。
“諸位大人不必對我阿諛奉承,我這個人喜歡實在人,將來我們大家共同執掌禮部,千萬不要辜負鎮國君和陛下的期望。”
班潮聽到耳邊傳來的奉承話語,目光凝重,他之所以不願意當官,就是很清楚,當的官越大,身上的責任就越重。
李林普和李勳走出朝堂,他們僅僅是轉過身,朝着班潮看了一眼,滿臉氣憤轉身而去。
瞿玄神色有些呆滯,他內心很清楚,譚子健都被李林普說放棄就放棄,他這個工部尚書,怕是也距離被罷免不遠了。
“譚兄,你有何打算?”
瞿玄走到失魂落魄的譚子健身邊,兩人一個工部尚書,一個禮部尚書,曾幾何時何等的意氣風發。
“還能怎麼辦?告老還鄉,這麼多年朝堂的爾虞我詐,阿諛奉承,我也受夠了。”譚子健聲音低沉,若是誰不迷戀權勢,那必然是騙人的。現如今的局面,李林普自身都難保,自然不可能再庇護他們,能夠告老還鄉,帶着全家老小離開金陵城,也算是圓滿的結局。
“你覺得丞相大人還有機會嗎?”
瞿玄與譚子健走着,他也不知道李林普,還有沒有爬起來的機會。很明顯葉峯身前,李林普已經徹底完敗了。
……
丞相府。
李林普滿臉猙獰,面前都是被他砸碎的茶杯。
周圍的僕人,卻不敢上來打掃。
“爹!爹!大事不好了。”
李勳急切的聲音從房間外面傳來,就見到他急匆匆,走到李林普身前,氣喘吁吁。
“什麼大事不好,不是讓你去血影閣,催促他們快點對葉峯動手嗎?”李林普很清楚,現在唯一的機會,就只有血影閣的殺手,將葉峯刺殺。
所以,離開朝堂的時候,他就讓李勳去血影閣的分舵,催促對方對葉峯下手。
“爹!孩兒去了血影閣的分舵,發現裏面的桌子板凳上面都是灰塵,根本就沒有人,明顯是人去樓空了。”
李勳神色都是震撼,他實在是不明白,血影閣怎麼就人去樓空了?這麼多年以來,血影閣執行任務,都是必須要完成之後,不死不休。
這樣不辭而別,顯得很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