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葉峯將長林君滅掉以後,李林普也不敢繼續乘坐太師椅上朝,生怕葉峯到時候給他安上罪名。
他穿着丞相的官袍,神色有些蒼老,雙眼深處略微有些憂慮,早已經沒有之前的精光熠熠,身後站着的李勳,現在也變的低調很多。
他的左膀右臂禮部尚書譚子健,也被葉峯直接罷黜,現在的朝堂裏面,除了少數的幾個官員與他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其餘的官員都恨不得離他遠遠的,都覺得他這個丞相的官帽,早晚都是要被摘掉的。
“咦!餘大人,大將軍怎麼沒來上朝呢?”王昌浩現在是禮部侍郎,他就站在餘守仁的身後,見到前面第一排的嶽騰還沒到來,有些詫異,往常嶽騰來上朝,往往都是最準時的。
聽到王昌浩的話語,其餘的朝臣,也有些錯愕。
嶽騰大將軍上朝,幾乎是最積極的存在。
餘守仁也是微微皺眉,他身爲兵部尚書,只知道吳階忠勇大將軍,率領長林軍,朝着天運城而去。
最近這段時間,也沒有任何兵力調動的情況出現,嶽騰就算是有作戰任務,也應該要調動軍隊。
“我派人去大將軍府看看?”
薛貴身爲禁衛軍大統領,覺得有點反常,想要派人去大將軍府邸看看。
“鎮國君到!”
就在這個時候,魏賢尖銳的聲音響起,葉峯也手持天子劍,應聲走到朝堂之上,坐在龍椅旁邊的太師椅。
“拜見鎮國君!”
見到葉峯坐下之後,文武百官都紛紛對着葉峯躬身行禮。
葉峯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雙眼目光平淡的掃過文武百官,淡淡的問道:“諸位大人,昨夜年夜,過得可好?”
“託鎮國君的福分,我們都挺好的。”
衆多官員也紛紛應承。
“都挺好,那就是還不錯。”
葉峯點點頭,昨夜的天狗噬月,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都覺得僅僅是一種天地異象而已。
他們的修爲和境界太低,也無法感知到大宋皇朝的氣運和靈力流逝,頂多就是略微感覺到有些不適。
“啓稟鎮國君,大將軍沒有來上朝,會不會有什麼事情呢?”薛貴心繫嶽騰的情況,迫不及待的就問道。
葉峯心裏面很清楚,嶽騰想必是已經動身前往大夏皇朝的境內,“大將軍一切安好,他的修爲到了關鍵時刻,需要閉關修煉一段時間。”
“哦!原來如此!”
衆人也不疑有他,他們都知道,修爲達到大宗師境界,很多人閉關修煉,少則數月,多則數年,都是常事。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見到大家都沒有事情要彙報,魏賢站在不遠處,扯着嗓子吆喝道。
大宋皇朝現在的境內,僅剩下東宣王趙雲飛,似乎一切都很平靜,大家都沒有什麼事情,也沒有彙報。
“退朝。”
葉峯站起身來,轉身朝着朝堂外走出去。
衆多大臣,也跟着離開朝堂。
“父親,嶽騰真的是閉關修煉嗎?”
李勳跟在李林普的身後,略微皺起眉頭,他並不相信葉峯的鬼話,這傢伙詭計多端,說不得又在謀劃什麼。
李林普的眉頭一擰。
“要不要派人去大將軍府試探試探?”
李勳跟着李林普走出朝堂。
嶽騰對他們父子倆的威懾力,實在是太強了。
“萬萬不可,嶽騰的實力和修爲可不是蓋的,派人去就是自投羅網,我總感覺到有大事要發生,最近總感覺到很壓抑,不得妄動,靜觀其變。”李林普趕緊對着李勳擺擺手,還不忘叮囑:“勳兒,你千萬要記住,想要成大事者,必須要沉得住氣。只要我們守得住,必然有云開日出。”
“謹遵父親教誨。”
李勳躬身行禮,經過這段時間以來的磨鍊,他身上的鋒芒畢露,消失了很多。
“父親,孩兒還有一事不明。”
李勳神色間帶着疑惑不解。
“什麼事?”
李林普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他肯定要想盡辦法培養李勳,該給他說的道理,自然不會藏私。
“按道理葉峯打敗長林君趙長林,回到金陵城後,就應該罷黜父親的丞相之位,他爲何遲遲不動手呢?”
李勳很清楚,既然葉峯都選擇罷黜譚子健。只需要隨便找個藉口,也可以將自己的父親丞相之位給罷黜。
“你懂個屁!現在罷黜爲父,誰來當這個丞相呢?”李林普老奸巨猾,他自然看得出來葉峯的意思。
就算他這個丞相現在是擺設,也得擺在那裏。將來只要葉峯找到比他更合適丞相的人,他的下場必然就和譚子健一樣。
“也就是說葉峯就是想要利用父親,震懾文武百官?”
李勳恍然大悟。
現在的朝堂之上,提拔餘守仁當丞相,很多人表面信服,免不了背地裏使絆子,畢竟功勞和功績都不夠。
“我們這位鎮國君,他精明着呢?”
李林普無奈的搖搖頭,現在他手裏面的實力,想要和葉峯抗衡,難度太大了,他也只能夠選擇蟄伏起來,等待機會。
“爹,你說大魏女帝林瀟湘,她是怎麼想的呢?就葉峯這樣的賢臣,就這樣拱手相送?”
李勳越想越氣,一切的根源都在大魏女帝林瀟湘,明明葉峯是對方的錦衣衛指揮使,偏偏要送來大宋皇朝,真是晦氣。
“換你當皇帝,你願意擺一個無法控制的人在身邊嗎?”李林普瞪了一眼李勳,自然知道對方內心的想法。
“自然不願意,奈何趙秋雁是個武癡,不喜歡治國當皇帝,恰好就找到了葉峯。”
李勳也不得不感嘆。
……
“嚏!”
大魏朝堂.
林瀟湘穿着一身金色的龍袍,頭戴金色皇冠,整個人高高在上,她面色冰冷,目光掃過文武百官,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羣臣都跟着顫抖了一下。
“陛下,國事繁重,你也要注意龍體。”
歐陽斯身爲丞相,他趕緊對着林瀟湘關切道。
文武百官都很清楚,林瀟湘自從成爲皇帝以來,真的是大魏皇朝歷史以來,絕對是最勤奮刻苦的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