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曲瑜被梁開斬殺,剩餘的士兵發出怒吼聲,雙眼血紅,更加瘋狂的朝着梁開和袁泰的士兵衝殺而去。
“給我死!”
密密麻麻的士兵不僅沒有後退,反而衝擊的更加猛烈,就算是被敵軍斬殺,也要拉上一個墊背。
“到底怎麼回事?大宋皇朝的士兵,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勇猛呢?”梁開見到衝上來的士兵,滿臉不可思議。
他們之前都與大宋皇朝的軍隊交過手,根本就不可能像眼前這樣拼命,完全就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真是奇怪,我們之前來華縣搶劫,那些士兵根本就不敢衝鋒,見到我們來就跑了。”
一個千夫長也是帶着詫異,他們此次攻城,曲瑜僅僅只有兩萬士兵,卻讓他們傷亡如此慘重。
“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衆多守城的士兵,完全就是以命換命。
一時間,整個華縣的城牆裏面,屍體堆積如山,鮮血匯聚。
“弟兄們,隨我衝,殺死他們。”
一個千夫長雙眼血紅,抓着長槍,身先士卒,朝着踏入華縣的西蜀皇朝的大軍,就衝了上去。
其餘的士兵跟在他的身邊,也沒有任何的遲疑,就這樣跟着衝上去,與敵人同歸於盡。
……
“報!報!”
“趙將軍,大事不好,華縣的城牆被西蜀皇朝的大軍攻破,曲瑜將軍戰死了。”
一個斥候迅速來到趙牧的身前,將前線的戰況彙報給趙牧。
“該死!”
趙牧雙眼圓睜,睚眥欲裂,死死的咬着嘴脣,曲瑜跟着他已經快二十年了。
“趙將軍,傳令吧,全軍出擊,我們與西蜀皇朝這羣雜碎拼了!”房自強來到趙牧身前,滿臉悲憤。
噓……
趙牧卻深深的吸一口氣,雙眸深處帶着殺意,內心很清楚,意氣用事,就是自尋死路。
“傳令全軍,待會西蜀皇朝的大軍,衝入華縣之時,我們再給他們來個伏擊。”
趙牧很清楚,西蜀皇朝二十多萬大軍,敵我雙方懸殊太大,正面戰鬥只會死傷慘重。
“遵命!”
房自強很想要帶着大軍衝上去,與敵人同歸於盡,卻很清楚,華縣一旦失守,整個平西郡都會落入西蜀皇朝手中。
……
“將軍,我們什麼時候衝鋒,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殺敵了。”
趙龍騎乘着戰馬,手持長槍,身後的兩萬八千多輕騎兵,嚴陣以待,之前的那次戰鬥,他們的傷亡最少,卻也戰死了一千多個士兵。
他的身邊一個千夫長聽着遠處城牆的喊殺聲,身上瀰漫着磅礴戰意,殺意凜然。
“放心吧,西蜀皇朝還有二十多萬大軍,足夠我們衝殺了。”趙龍臉色平靜,冷冷地道:“傳令全軍,隨時待命,只要敵軍衝到華縣中央,就是我們衝鋒之時。”
……
“梁開和袁泰他們在搞什麼?華縣的城牆並不高,也沒多少守軍,怎麼幾個時辰,都還沒有拿下來?”
莊巖騎乘着戰馬,身上的盔甲散發出漆黑的光芒,眉頭緊皺,神情之中帶着慍怒。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就憑華縣城牆上面的一萬多士兵,居然能夠擋住自己派遣出去的九萬大軍。
“趕緊派人快馬加鞭,我要知道到底什麼情況?”莊巖看向身邊的副將,滿臉憤怒。
隨着他的命令傳達,一個斥候騎乘着戰馬,就快速朝着華縣的城牆方向衝出去。
斥候來到華縣的城牆之時,內心都是震撼,堆積如山的屍體,他騎乘着戰馬從屍體上面踩過去。
就來到華縣的裏面,依然是堆積如山的屍體。
“梁將軍……梁將軍,華縣還沒拿下來嗎?”
斥候迅速找到梁開所在的地方,上前問道。
“大宋皇朝這羣士兵,根本就不投降,完全就是死戰,又臭又硬。”梁開見到斥候到來,就知道必然是莊巖催促了。
“你回去告訴大將軍,只需要半個時辰,我軍就可以攻破華縣城牆了。”梁開滿臉猙獰,前方還有三千多大宋皇朝的士兵,依然在拼死頑抗,他手持長槍,索性自己衝出去,長槍揮動,將一個個的大宋皇朝的士兵斬殺。
“駕!駕!”
斥候騎乘着戰馬,轉身朝着莊巖的方向衝去。
……
青元皇朝。
費登從雲州城,一路快馬加鞭趕到夜河城。
他很清楚,此次出使青元皇朝,就是撈取功勞最好的機會。
每個皇朝的戰馬,都是最寶貴的資源。
只要自己見到青元皇朝的皇帝陛下,告知對方,有人公然倒賣大宛戰馬,到時候說不得青元皇朝的皇帝裴元吉,還要給自己獎勵呢!
他以最快的速度,就朝着皇宮方向走去。
“在下乃是西蜀皇朝的禮部侍郎費登,特地來拜訪貴國皇帝,還望通傳。”費登來到皇宮外面,就拿出來西蜀皇朝的禮部的文書,遞給看守宮門的侍衛。
“原來是西蜀皇朝的費大人,請在這裏稍等片刻。”侍衛見到對方是禮部侍郎,也不敢怠慢,轉身朝着皇宮裏面走去。
朝堂之上,裴元吉倚靠着龍椅,睡眼惺忪,整個人顯得有氣無力,明顯是被昨晚的貴妃,掏空了身體的模樣。
文武百官,倒也是見怪不怪。
“報!報!啓稟陛下,皇宮外面西蜀皇朝的禮部侍郎前來拜見。”侍衛來到朝堂外面,就直接說道。
“西蜀皇朝的禮部侍郎,他來幹什麼?”裴元吉眉頭一挑,他們青元皇朝與西蜀皇朝相鄰,時不時的就有爭端。
“他沒說,文書上也沒寫。”
侍衛將文書遞給來到身前的司禮監太監。
“帶他上來吧,朕也懶得待會見他。”
裴元吉覺得還不如直接朝堂之上接見,待會朝會結束後,自己就可以放鬆了。
約莫小會兒的時間,費登就來到朝堂之上,他躬身對着裴元吉行禮:“下官是西蜀皇朝的禮部侍郎,特地前來給皇帝陛下送上一個很重要的情報。”
“哦?什麼情報?”
裴元吉聽到情報兩個字,雙眼一亮。
“啓稟陛下,貴國的大宛戰馬乃是不可多得的良駒,現在大宋皇朝卻利用大宛戰馬組建了一支騎兵,戰鬥力強悍。”
“大宋皇朝的大宛戰馬從何而來,不得而知。”
費登說到最後,還故意把“不得而知”說的很大聲。
文武百官卻像是看着白癡一樣,看着費登。
你開什麼玩笑?
大宋皇朝的那些大宛戰馬,就是皇帝陛下親自贈送的,你現在來是想要告皇帝陛下的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