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讓開,快讓開!”
“十萬火急。”
“土牢關失守。”
“土牢關失守。”
雲州城外,一個士兵騎乘着戰馬,手持令旗,飛奔而來,不斷地發出怒吼聲。
嘩嘩譁……
隨着他的話語響起,雲州城的城門的守軍,一個個頓時滿臉驚慌失措,紛紛嚴陣以待。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一個穿着盔甲的將軍,他就是雲州城的護衛營的將軍林佩之,從城門樓上猛然跳躍下來,就擋在傳遞軍情的士兵的戰馬前面。
“啓稟將軍,土牢關失守,屬下拼死前來報信。”報信的士兵騎乘着戰馬,頓時朝着皇宮方向衝出去。
眼看着傳遞軍情的斥候離去,林佩之臉色大變,神色也變的惶恐起來,他很清楚對方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土牢關的金凱將軍帶着十萬嶺南軍,早就從土牢關前往前線馳援莊巖,土牢關形同虛設。
只不過他想不清楚的是,敵軍從何處而來,到底是什麼勢力,怎麼就突然出現在了土牢關。
現在他也來不及多想,當即下令:“傳本將軍令,即刻起關閉城門,護衛營的第一營,五千弓箭手,全部準備就位,分別駐守在城牆裏面,將箭矢全部都給我拉好了。”
“護衛營的第二營,五千士兵,立刻登上城牆,將滾石檑木全部準備就緒,隨時準備迎戰敵軍。”
“護衛營的第三營,一萬士兵,負責鎮守護城河,將護城河的橋樑給我拉起來,任何人不允許通行,決不能夠讓對方衝入雲州城。”
林佩之很清楚,土牢關一旦失守,就意味着對方可以長驅直入,就可以抵達雲州城外。
雲州城外有一條二十多米寬的護城河,河上搭着一條橋樑。
這是當初李炳父子修建九轉堤壩的時候,修建出來,想不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雲州城一旦出現危機,便可以將橋樑用鐵索拉起來,禁止對方渡河。若是對方強行渡河,城牆上面的弓箭手,就可以射箭阻擋對方。
“遵命!”
隨着林佩之的安排,護衛營的兩萬士兵,不斷地開始各司其職。
“將軍,不要……我們要進城。”
“敵軍襲來了,我們要進城,不然都要跟着陪葬。”
“橋樑不要擡起來。”
城牆之上的數百個士兵,拉着兩根厚重的鐵索,就開始將護城河上面寬十多丈的橋樑,不斷地拉起來。
護城河外面的百姓,眼看着這一幕,一個個都變的慌亂起來,紛紛叫嚷着要進入雲州城。
“啓稟將軍,護城河橋樑上面的百姓太多,若是強行將橋樑拉起來,怕是一部分百姓要墜入護城河裏面,恐怕……”
一個千夫長從城牆上跑到林佩之身前,躬身稟報。
“現在顧不上這麼多了,敵軍若是打入雲州城,整個西蜀皇朝就都完了,快給我把橋樑拉起來。”
林佩之也看見了,護城河的對岸,越來越多的百姓,紛紛朝着護城河的橋樑上面涌去,若是再不拉起來,怕是就來不及了。
“快去啊,愣着幹什麼,你想死不成?”
林佩之見到千夫長還在猶豫,當即暴喝一聲,怒吼道。
“遵命。”
千夫長轉身衝上城牆,看着護城河橋樑上面的百姓,只能夠跺了跺腳,道:“快點把橋樑拉起來。”
啪!
千夫長狠狠地朝着他的腦袋拍了一下,道:“你以爲老子不知道啊,快給我拉起來,不然大家都得死。”
“用力拉!”
千夫長見到衆多士兵還在猶豫,索性直接上手,將鐵鏈狠狠地拉起來,橋樑上面堆着的百姓,頃刻間就有不少,直接滑落下去,重重的墜入護城河裏面。
護城河下面水浪滔天,一些百姓瞬間就被砸的粉身碎骨,鮮血將護城河的河水染得通紅。
“啊!”
“你們這羣畜生,你們不顧我們死活了嗎?”
“將軍,求求你們,別拉,”
“爹……”
護城河的對岸,眼看着橋樑被鐵索不斷地拉起來,一個個的人墜入護城河裏面,紛紛爆發出怒吼聲,哭喊聲。
“不好,敵軍殺來了。”
“快跑啊,騎兵。”
“跑,怎麼跑啊?跳到護城河裏面,就是死路一條。”
“橋樑都被守軍拉起來了。”
衆多逗留在護城河對岸的百姓,他們來不及憤怒和悲傷,就聽見身後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衝擊而來。
他們的雙眼裏面瀰漫着恐懼,密密麻麻的人羣,眼神裏面流露出無盡的悲傷,正所謂。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皇朝爭鬥,皇位更迭,自古以來,不就是如此嗎?
“主公,怎麼辦?”
李善孝騎乘着戰馬,停頓了下來,面前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若是他帶着玄甲騎兵衝鋒上去,眼前這些百姓就會被瞬間踩成肉泥。
“傳令全軍,就地停下來。”
葉峯看着密密麻麻的百姓,其中還有小孩子,他們眼神裏面都是求生的渴望。
“全部的百姓聽着,本君乃大宋皇朝鎮國君,你們現在已經無法進入雲州城,就趕緊離開。”
“本君向來行軍打仗,只殺對方的將士,不針對百姓。”
“退去吧!”
葉峯朗聲說道。
“護城河的橋樑拉起來,我們就無法渡河了。”
信陵夫人忍不住感慨。
現在衝過去,興許還能夠將橋樑的控制權奪下來。
“啊!”
“多謝鎮國君!”
“多謝鎮國君!”
衆多的百姓聽到葉峯的話語,都紛紛躬身行禮,就趕緊朝着外面跑去,他們生怕葉峯的騎兵衝鋒進來。
……
“真沒用,喫都不會喫,你給老子滾一邊。”
劉協端坐着,滿臉不悅。
一把將趴在懷裏面的美豔女子推出去。
“殿下恕罪,奴婢也是第一次喫……牙口有些生疏……”
那個女子嚇得花容失色,趕緊跪下道歉。
“報!報!”
“殿下,殿下,不好了,敵軍殺到都城外了。”
就在這個時候,劉協還來不及享受當前的美色,就聽見外面急促的聲音響起。
“敵軍?哪裏來的敵軍?”
劉協聞言,臉色大變,站起身來趕緊提上褲子,推開門走到外面。
“真是個廢物,又軟有小,呸!”
見到劉協離去,美豔女子滿臉怒色,一邊嘀咕,一邊還吐了吐嘴裏面的口水,神色都是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