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被她說得臉色通紅,但依舊堅定着就是沈清一撞的。
就在這時,一對中年夫婦跑了過來。
“爸,你怎麼了,爸!“
中年男子跑到老年人的旁邊,就見老人的衣服內滲出紅色的血液。
圍觀羣衆指着地上躺着的老人紛紛大叫。
“流血了,老人流血了。“
那對中年夫婦趁機也大叫了起來。
黑衣男子順勢惡狠狠的指着沈清一得意洋洋的說道。
“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白瞎了你這張臉,蛇蠍心腸,如此歹毒。“
沈清一沒有理他,而是看向那對中年夫婦,半晌,沈清一勾了勾脣角。
察覺到沈清一的視線,中年夫婦趕忙賣慘。
“救命啊,有沒有王法了,撞了人還在強詞奪理。“
越來越多的正義使者聞聲而來,也不弄清楚究竟發生什麼,一味的指責沈清一,說她歹毒,撞人還不送去基地醫院,還在狡辯,推脫。
車內的孟浩此時已經極度憤怒了,頭一次這麼痛恨自己的腿受傷,讓沈清一一個人獨自面對輿論的風波,自己卻什麼忙都幫不上。
憨憨看到這個場景已經忍不住了,扒開車門開關就出來了。
衆人看到一個巨大的哈士奇從車裏出來都忍不住尖叫,紛紛往後退。
“啊啊啊!“
憨憨對着人羣中大叫了一聲。
“汪!”
而躺在地上的老人看到這麼大的哈士奇心裏也一驚,差一點就忍不住爬了起來,還是中年夫婦強忍着恐懼壓了下來。
“這是什麼,哈士奇嗎?”
“可是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哈士奇。“
“你們不知道嗎,現在外面的動物都變異了,巨大無比,這隻哈士奇應該也變異了。”
衆人聽到這話後,慢慢的從剛開始的恐懼中恢復過來,看向憨憨眼裏從害怕逐漸變成貪婪。
這麼大的哈士奇,怕是可以喫好久了吧!
沈清一看着衆人的眼神變化,她的眼睛微微眯起。
找死!
憨憨站到沈清一身旁,露出尖銳的牙齒,狠狠的看向衆人,好像如有人敢上前,就用它的獠牙咬死他們。
雖然這羣人是有想法,但是看到憨憨的體型還是有些害怕。
“救命啊!撞人現在還要放狗咬人啦!”
地上跪着的中年婦女大叫着。
圍觀羣衆越來越多,這麼寒冷的天氣,依舊不忘了湊熱鬧。
人一多,討伐聲就越高,
“小姑娘,撞人了就承認吧,老人家流血這麼嚴重了,還不趕緊送去醫院。”
“就是,還在這裏耽擱,等下要是死人了就不好了。”
“就是,還不趕緊給人家家屬道歉。”
“……”
你一嘴,我一嘴,這羣人吵得沈清一耳刮子疼。
“閉嘴,說夠了沒有。”
沈清一對着人羣中掃了一眼,呵斥道。
停留了五秒,隨後輕笑了一聲。
“你們說是我撞的,你們一個兩個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撞的就在這裏嗶嗶賴賴的,是覺得我好欺負是嗎?還是覺得日子過得太無聊了,都來湊個熱鬧,一個兩個叫我道歉,怎麼,你們以爲你們都是誰啊,上來對着我就是指手畫腳的。”
沈清一看着這羣人七嘴八舌的,只覺得好笑。
“我想撞死人你們以爲就只是流那一點點血。“
衆人視線看向躺在地上的老人流出的血液,嘴角抽了抽,這叫一點點,都成一灘了。
沈清一沒打算多解釋什麼,叫了一聲憨憨,給了它一個眼神。
“憨憨,反正他也流了這麼多血,估計也活不了了,就賞給你肉喫吧!至於他倆,你隨便看着來,反正死了算我的。”
憨憨立馬領會她的意思,大叫了一聲“汪”然後走到老人躺着的位置。
中年夫婦看到憨憨猶如王者的氣勢,朝他們走了過來,尤其是那雙尖銳的獠牙,雙腿發軟,倒在地上,不斷往後爬。
老大爺眯着眼,看着憨憨一步一步向他走來,身體有些發抖,由於躺得太久了,‘血液’浸透衣服,早就冷得瑟瑟發抖了,只不過剛剛又中年夫婦當着,所以纔沒有這麼明顯,眼下沒人擋着,一些眼尖的人倒是看見了。
“哎?我怎麼看到他在發抖呢?而且還抖得這麼厲害“
“好像是哎!”
憨憨此刻早已按耐不住了,張着大口就往老大爺身上咬去。
“啊!哈士奇咬人了。”
一些膽小的已經往後跑了,還有一羣膽大的還在看熱鬧。
就在衆人的尖叫聲,眼睜睜的看着老大爺‘蹭’的站起來,大叫着。
“救命啊!“
“……”
憨憨並沒有咬下去,只是剛到他的臉上還差一釐米他的就起來了。
這羣圍觀羣衆這下還有什麼不理解的。
他們被騙了。
可是,那他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一個在醫院當過護士的女人這時候說了句。
“這血是假的,血在越寒冷的天氣凝固得越慢,最快也要半個小時凝固,從事件開始到現在頂多才十分鐘,不可能凝固這麼快。”
一些剛開始就在討伐沈清一的那羣人,看到自己被騙了,立馬轉移怒火,到他們身上。
這時剛好有巡邏的軍隊過來了,圍觀羣衆跟他們說,那三個人立馬就招了。
原因是他們盯沈清一好久了,想要從她這裏撈一把,就演了這一齣戲。
因爲剛好觸犯了基地守則,他們三就被帶走了。而那羣剛剛在圍觀罵沈清一的羣衆也轉換對象,變成罵他們三人。
沈清一站在原地嗤笑了一聲。
轉過頭就看到剛剛那個黑衣男子還站在原地,神色怪異的看向她。
似乎想要說什麼,嘴脣張了張。
沈清一懶得理會他,直接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憨憨也緊隨其後,然後便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