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煙主動出擊,如蛇一般攀爬上去。

    軟綿頂着前胸,她雙手勾着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雙脣。

    即將負距離的時候,被一隻大手堵住了。

    他目光帶着探究,盯着她的雙眸,“你和那女的認識?”

    倪煙莞爾,“爲何這麼問?”

    “你們一前一後出去,聊了那麼長時間,又一前一後進來。”

    “她是混娛樂圈的,你又是做什麼的,跟着我想得到什麼?”

    她知道他總有一天會問自己的來歷,但沒想到這麼早。

    也是,混商圈的哪有笨蛋,而他更不可能。

    想要呆在他身邊,身家清白那是必然。

    否則混進一個奸細,那不貽笑大方。

    倪煙搖頭,“算不上相熟,”她拿起他的手,大掌貼到自己臉上,“她覬覦你,想讓我引薦,被我拒絕了。”

    她眼裏裝着磁鐵,緊緊地吸附住他。

    “你是我尋來的寶貝,誰也搶不走。”

    她訴說着自己的衷腸,極力轉移真實身份的交待。

    “全名。”

    男人的眸光高深莫測,擺弄着手上的佛珠,說不上信還是不信。

    “倪煙。”

    她坦誠地回道,假名很容易穿幫。

    對於她而言,隱瞞姓名不是一個好辦法。

    秦彥霖聞言,打了一個電話。

    就在她以爲他找人查自己的時候,卻聽到他讓助理準備一份合同。

    她尚且不知道要那個做什麼,在他掛完電話後,繼續一無所覺地纏了上去。

    縱使他心如鋼鐵,也終成繞指柔。

    與她交頸相擁,空氣裏瀰漫隱約蓮花香氣。

    等到了江景1號後,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他比那日更加兇猛,一股強大之力卷着她的手腹和腿。

    沉溺在濃郁的氣息之中,她軟地如無骨頭一般,被他肆意擺弄,直到第二日清晨。

    她睡了一個長長的覺,恢復意識時全身軟綿,喉嚨嘶啞乾渴地厲害。

    牀頭櫃旁有一杯溫水,應該放下沒多久。她端起來小小地喝了幾口,嗓子才舒服了些。

    房間門在她放下杯子的時候被打開,秦彥霖走了進來,手上拿着像資料的東西。

    “醒了。”看她坐了起來,他問道。

    倪煙點頭,撒嬌道:“我好餓啊!”

    他聽完吩咐傭人拿了點喫的進來,一碗燕窩粥,她喝完後下了牀。

    腿一軟,差點跌倒時被男人扶住了。

    她趁機又貼了上去,被抱着坐到了沙發上,手上遞過來剛剛拿進來的紙。

    “看一下,有什麼不滿意的我找人改。”

    倪煙低頭看去,是一份合同。

    她隨意瀏覽了一番,笑問道:“你要包養我?”

    “不好嗎?”

    他反問,手輕輕捏着她的下巴,冰冷刺骨的佛珠與肌膚零距離,她忍不住顫慄。

    儘管昨日剛度良宵,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眼前的男人並不好擺弄。

    她經歷過很多小世界,所有的男人無一例外在那裏是極其優秀的。

    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他那樣,帶給自己一種極致的危險。

    她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腦海中呼喚小精靈。

    “我的本體怎麼樣了?”

    現代世界,由於限制,她無法隨意動用神力。即使感知,也不可。

    “主人,並無異樣。只不過,這裏的天道極其霸道,神魄越是強大,反而被壓制的越厲害。”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散發出來的誘惑之力,無法一往無前。

    想到這裏,她越發的小心謹慎。

    舔了舔脣,她抓住他的手慢慢下移,來到胸口,慢慢地按壓進去。

    她蠱惑地看着他,“感受到我蓬勃的心跳了嗎,它因爲你的到來激動地歡欣鼓舞。愛情這件事,根本不能用金錢衡量。”

    “我不要合同上面的一切,只願長長久久地陪伴着你。”

    秦彥然輕笑,“你所圖不小。”

    “那你給嗎?”

    她傾身上前,低語道:“我從來沒有如此地喜歡一個人過,一眼萬年。阿彥,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接近你的機會?”

    “我想做你光明正大的女友,而不是一個暗不見光的牀伴。”

    秦彥使力,揉捏着她的腰肢,“即使竹籃子打水,你也願意?”

    “當然,”她答得自信滿滿,“我只要你這個人而已。”

    他放開她,站了起來,居高臨下道:“我缺一個生活助理,你有興趣的話,可以過來應聘?”

    這是他釋放的信號,倪菸嘴角微翹,接受這樣的安排。

    回到自己的住處以後,魏澤男並還沒回家。

    想來她昨日夜不歸宿,他是不知道的。

    人是最不經叨的生物,她剛想完,電話就來了。

    “煙煙,媽讓我們今晚去老宅喫飯。你準備一下,我等會兒過來接你。”

    “好。”

    倪煙掛完電話後,想到一事,也不知道魏澤男有沒有將《男德經》抄完。

    她迅速上樓,去了書房。

    桌子上擺了書和本子,她走近看到上面的內容,簡直要仰天大笑。

    也不知是他太聽媽媽的話,還是過於天真,還真得有模有樣地在抄寫。

    雖然不知道抄了幾遍,但算是能交差了。

    將東西放回包裏後,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人過來。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車喇叭響起,她起身往門外走去。

    “老公。”

    她彎腰,貼着車門坐進車裏。

    汽車在路上行駛的時候,魏澤男好幾次欲言又止地往她身上看。

    倪煙回望過去,好奇地問:“怎麼了?”

    “沒什麼。”他搖搖頭,只是不習慣她突然坐得這麼遠罷了。

    “煙煙,”他開口道:“你可以坐得離我近一點。”

    像往日一般,她會攙着他的胳膊,他嗅着她身上的香氣,心沒來由地會有一股滿足感。而不想如今,總覺得空落落地,無法着地。

    倪煙並沒有動,反而問道:“老公,你跟陳小姐如今怎麼樣了?”

    一說到她,魏澤男又掙扎起來,一時沒了言語。

    看着他一副糾結的模樣,倪煙在心裏冷笑。

    男人都是賤骨頭,看不到的時候天天想。看到了,就覺得也不過如此。

    紅白玫瑰這件事,她從來不允許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向來,只有她挑男人,哪有男人挑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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