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一臉懵逼,想着自己似乎就說了一句話,怎地那羣人就跑開了,都不給他發揮。

    如此這般怎能在任務目標面前博個好印象。

    還不待他出聲詢問,在場衆人便做鳥獸散跑開了。

    只剩下不遠處的素衣女子,一臉感激的看着白澤,小聲說道:“多謝這位小郎君出手相救。”

    面前人容貌俊秀,膚色白皙,比她一個女子都有勝之,一雙眸子清澈明亮,溼漉漉的,裏面滿是疑惑。

    似乎是不知道這些人爲什麼離開。

    像她前陣子救過的小鹿,奶乎乎的很是惹人憐愛。

    不知怎的白淺有些手癢,忽然很想去摸摸他的頭。

    白澤絲毫不知這是他的綠茶光環起了作用,只看那女子眼中泛起憐愛的目光,心裏一陣惡寒。

    “不客氣,不客氣,我看姑娘行色匆忙,想必是有要事,在下就不便打擾了。”

    說罷也不等她作答,就一溜煙的跑走了。

    只剩下白淺和籃子裏的小黑蛇兩兩相望。

    白澤一邊走一邊在心裏同系統說道:“系統,你給我說清楚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剛纔就覺得不對勁了。”

    想到白淺的眼神,他心裏更是一陣惡寒。

    系統也是無語,這傢伙把上頭交給他的東西忘的一乾二淨不說,還反過來倒打一耙。

    “我能對你做什麼,你瞅瞅你,文不成武不就的,有啥值得我圖的,你是不是忘記自己進任務世界前主管交給你的東西了?”

    白澤這纔想起來主管送給他的綠茶光環。

    ……

    “那我這威武霸氣的男子氣概就變成這樣娘們兮兮的了?”

    系統瞳孔一縮似是沒有想到這人對自己的定位竟然如此不清晰,還威武霸氣的男子氣概,像你媽做夢一樣。

    “你可拉倒吧,就你還,就你還,男子氣概,哼,我還來不了。”

    “宿主,你可別想這些有的沒得了,攻略目標已經和本世界‘男主’相遇,並已經生活一段時間了,你還是抓緊完成任務吧。”

    方纔白淺挎着的籃子裏像是有東西再動想來這就應該是傳說的野花了。

    白澤倒是不急。

    接下來的計劃在他心裏早已成型。

    接下來幾天,白澤都沒有再說過什麼關於攻略的事兒,倒是系統着急忙慌的。

    “宿主趕緊完成任務啊,再不去攻略女主,女主就要被‘野花’給騙心騙身最後家財兩空空了。”

    白澤有些好笑,但算了算日子,想來現在夜華已經用苦肉計被白淺救下了,便稍稍安撫系統:“這不就去了嗎,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系統:“……”

    東荒俊疾山。

    “啊啊啊啊啊啊!”

    碰的一聲,白澤從空中直直跌落在地上,所幸這塊地上雜草叢生,倒也不是很疼。

    “哎喲,疼死小爺我了。”

    不遠處一素衣女子採着樹上的野果,叫高聲將她的注意力轉移了過來。

    那女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有些疑惑,又擡頭看了看天:

    “你是那天那位小郎君,爲何會從天上掉下來?”

    白淺認出他就是那天在街上救下她的人,有些欣喜,但又對他爲何會從天上掉下來有些疑惑。

    “姑娘莫怕,我最近尋到一位修道者,這不就是在同他學習這飛行之術,只是修行不精,這才……”

    白澤似是有些害羞,撓了撓頭。

    那女子聽此,像是有些擔心,急忙蹲下身來問道:

    “可是受傷了,還能不能起來?”

    白澤像是這纔想起來自己還在地上躺着,連忙想要起身,只是剛一動作就又發出一聲慘叫。

    將那女子嚇得一陣手忙腳亂,忙問:“可是太疼,起不來?”

    白澤忽然鼻翼微動,喉部攥動一兩下,很明顯快要哭的前奏。

    他的聲音破碎地哽咽着:

    “姐姐,我好疼啊,站不起來。”

    往昔清冷的聲音突然變得乖巧極了。

    聽得那女子的心都像是揪在了一處。

    不禁說道:“我來扶着你吧。”

    白澤見她身子單薄有些狐疑,還在擔心她能否扶起自己時。

    那女子一把將他抱在懷裏,一路上雖走的慢些,但步伐很穩,就這樣將他一步一步扶回不遠處的茅屋門口。

    只是還不等她繼續走進去,不遠處一黑衣男子便快步走了出來。

    “素素,這位公子是?”

    雖說實在詢問那女子,但眼神卻緊緊盯着被她公主抱在懷裏的白澤。

    “夜華,這位公子是前些日子救過我的人,今日我去尋野果時遇見他從天上掉下來,便將他救了下來。”

    聽過解釋之後,夜華也沒再說什麼,扭頭便進屋去了。

    那素衣女子像是有些尷尬。

    “姐姐,哥哥是不是誤會我們的關係了,要不我去替你解釋一下吧。”

    可憐巴巴的別提有多委屈了。

    一下子就擊中了白淺的心坎,當下便說道:

    “不用,這位少俠也是前些日子我在這茅草屋門口救下的,只這茅草屋也不是我的,便也不好驅趕。”

    屋內的夜華聽見此話氣的想要拍桌,卻也無可奈何。

    聽到白淺的話,白澤心裏一陣暗笑,更加虛弱的摟住她的脖頸,那雙溼漉漉的大眼睛粘了上去,委屈巴巴的哽咽。

    “嗯。”

    等白澤被慢慢地放在了牀上,白淺這才鬆了口氣:“你且先躺下休息,我看看你身上有哪些傷處,也好去尋些草藥給你敷着。”

    他眼睛含淚,水汪汪,好似一個祈求主人疼愛的小奶狗,讓她忍不住靠近。

    就在兩人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時,一陣打破氣氛的咳嗽聲響起。

    夜華面色不悅,看向白澤的眼神充滿了惡意。

    白澤裝作有些害怕的樣子,躲在白淺身後。

    雖說白淺被擎蒼封印,但身爲九尾狐對事物感知的敏感還是有的。

    在夜華目光投過來那一刻,白淺就清晰的感知到那雙眸子裏的惡意。

    當下她便擋在白澤身前,比起往日裏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更添幾分英氣,也更添幾分青丘帝姬的威嚴與霸氣。

    “夜華少俠,你在這裏也有段日子,我觀你傷口已然痊癒,不知少俠何時離去,這茅草屋廟小,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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