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不知怎的,只覺得香氣襲人,有些醉了。
月光透過窗口照進屋內,白淺眼神迷離,看着少年朝她走來,她便也伸出了手,迎了過去。
……
屋外傳來陣陣鳥鳴。
白淺從睡夢中醒來,擡眼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少年的身影,急忙赤腳趕了出來。
少年清俊的背影映入眼簾。
“姐姐早啊,怎地沒穿鞋就出來了?”
“我方纔醒來,沒看見你,以爲……”
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白澤有些心疼,身爲青丘帝姬,也會害怕一個孤孤單單的嗎?
“以爲什麼,姐姐是怕我丟下姐姐一人獨自離開?”
被戳中心事,白淺有些不好意思,呆愣愣的站在茅草屋門口,看着少年十分得意的笑容,心裏也覺得歡喜。
傻站在門口的白淺固然可愛,但白澤仍然擔心她赤足站在地上會着涼。
急忙走到白淺面前,將她打橫抱起,一步一步走進屋內,輕輕放在牀榻上。
那模樣活像是對待什麼絕世珍寶。
曖昧的氣氛刺激的白淺面紅耳赤,只覺得心跳的好快。
“阿澤你且離我遠些,我怕是得了大病,莫要過了病氣給你。”
白澤看了看她,是有些臉紅,心下有些擔心,又將額頭貼上她的額頭。
突然感覺更燙了,頓時有些着急。
“可是頭暈?我去取杯熱水來。”
看着阿澤爲她忙前忙後,白淺心裏十分甜蜜。
“暈倒是不暈,只是不知爲何,方纔我感覺心跳的好快。”
白澤雖做的任務多,但沒有哪個任務是要談戀愛啥的,對這描述也以爲是白淺生病了,當下就在心裏呼喚系統。
‘統子還不快出來,女主生病了,還不快給點。’
一直以爲白澤是個海王的系統壓根沒想過,這娃居然還這麼純情,你瞅瞅他平時車開的多快。
腦海中的系統完全沒有出聲的意思,白澤只得作罷。
“不若我帶姐姐下山找個大夫瞧瞧。”
原本心裏還甜蜜蜜的白淺根本沒有想過,少年是擔心自己,自以爲少年傷好了,要下山了。
頓時還面紅耳赤的樣子瞬間變得慘白。
“不用了,方纔是有些不適,不過現在已經好了,讓阿澤擔心了。”
白澤有些狐疑的再次看向白淺,這下果然沒有剛纔那麼紅了,也放下心來。
俯下身,蹲在白淺身前,拿起一隻布鞋,輕輕握住面前小巧玲瓏的玉足,爲她穿好鞋子。
這般溫柔少年,讓白淺只覺得心酸難忍。
“阿澤,你的傷可是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要離開了。”
少年握住足腕的手微微頓住,有些委屈的道:
“姐姐是要趕阿澤走了嗎?像那位夜少俠那般?”
見他將自己比作夜華,白淺有些生氣。
“我自然不是要趕你走,只是你乃高官之子日子過得富貴,這山中貧瘠,我只怕讓你喫苦,更何況那夜華如何能比的上你,那般的人物在我心中卻是連你的腳趾都比不上的,咳咳。”
白澤一臉笑意,像一隻狡猾狐狸,一步一步誘惑着獵物自己跳下陷阱
“是啊,這山中日子清苦,家中父母大兄待我如珠如寶,定是捨不得我過這般的日子,想來姐姐救了我,他們應該會好好報答姐姐,不若姐姐同我說說,你想要什麼?”
聽了少年的話,白淺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像被重物襲擊,有些喘不上來氣。
“不用報答,原本是你在大街上救了我,當時我都未曾報答與你,又如何能狹恩求報。”
白澤再次說道:“當時求助只是湊巧,若是我未曾上前,想必姐姐也能脫身,只是當初若不是姐姐將我帶回來,只怕山中野獸早已將我當做食物……這般大恩如何不報!”
白淺咬咬牙,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她看向白澤說道:“我確實沒有什麼想要的,但這人命也是一頂一的寶貴,阿澤若是真的想要報答我,不如將自己賠給我吧。”
“噗。”
白澤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管理,他死死地按住瘋狂想要上揚的嘴角,心中對着系統吼道:‘我的天吶,這輩子我願稱白淺爲yyds,爲姐姐癡爲姐姐狂,爲姐姐框框撞大牆。’
系統:‘mdzz(;?_?)’
見少年一臉呆愣,以爲少年是被自己嚇到了,連忙又解釋道:
“我一個人住在這茅草屋,自然什麼都不缺,只是平日裏也沒有其他人來尋我,只能求助些小動物來取樂,若你真的想報答我,不若將你自己賠給我,初見阿澤時,我心裏便歡喜極了。”
雖不通情愛,但往日白淺在山中撿了多的野果,也會帶到鎮子上去賣,得到些銀錢就會去酒樓聽書。
人來人往卻也懂得了,這般大膽的求愛由她一個女兒家說出來,實爲不妥。
故而又再次開口道:“若阿澤不願意,便也罷了,到底也不是多大的事。”
見她越說越沮喪的神情,白澤走上前去,將她緩緩擁入懷裏,輕聲說道:“我第一次看見姐姐時也是心中歡喜,情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
“真的?你莫不是在騙我?”
白淺在他懷中轉過身來,眼眸中帶着淚花,眼尾也紅了一片。
“我從不說假話,姐姐可知我爲何讓你隨我姓白?”
見她茫然的搖搖頭。
白澤有些無奈,輕輕的剮蹭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這女人有時候什麼都懂,有時候又單純的如同一個稚子。
他湊近到白淺的耳邊,聲音有些暗啞道:
“以我之姓,冠汝之名,在山下女子成婚後需從夫姓。”
白淺瞬間恍然大悟,整個人再次面紅耳赤,像個煮熟的大蝦。
“完了。阿澤,我好像又病了。”
這一刻白澤也似乎聽見那如鼓般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