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佩劍,衆世家子弟面對這龐然大物也無可奈何,但聰明如魏無羨,他馬上發現這妖獸不能上岸,只能在潭中活動。

    衆人聽聞,連忙退後到安全距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水中的妖獸也沉寂下來,再沒有一點動靜。

    “這水是活水,地下必定有連通外面的洞口,師兄你去水底下探探,這妖獸剛纔吃了許多溫氏的人,現在沉寂下去,應該不會再出來。”

    水面有落葉,這裏沒有樹,唯一能解釋的就是樹葉順着洞口飄了進來。

    在場的人裏,只有雲夢多水,江澄和魏無羨都是善水之人,平時水中憋氣都可以憋大半個時辰。

    江澄聞言和魏無羨對視一眼,看着他胸口的烙鐵傷,翻了個白眼,將懷中的藥瓶丟給他,一個翻身便下了水。

    白澤緊盯着那露在外面的‘小山’,看它沒有動靜,才略鬆一口氣。

    少頃。

    水面浮起一人,江澄從水面探出頭,露出一抹驚喜的笑。

    “有洞,一次能過56個人。”

    衆人皆是面露喜色。

    由着江澄帶領,一個個的都出去了,玄武洞裏只剩下江澄魏無羨,藍湛和白澤。

    就在他們想要出去的時候,白澤身上的神獸氣息溢了出來,那妖獸本來是一隻假玄武,百年前出去作惡,妄想喫人來增進修爲,好修爲正神,誰知被薛重亥封印在岐山地界的暮溪山。

    封印百年,它絲毫沒有向善之心,這次出來又吃了這麼多的人,現在居然叫它發現了一隻真的神獸,這如何不叫它心喜,只等吃了這隻神獸,它必定能修成玄武。

    白澤一把將他們三人送了出去,自己翻身上岸。

    “出去後記得趕緊回家,務必要小心溫氏之人,切不可粗心大意,不要管我。”

    不顧幾人擔憂的眼神,白澤將屠戮玄武的注意吸引到自身,不過那屠戮玄武主要目的也是他。

    也無暇去顧及其他人。

    白澤變成原型,和屠戮玄武對持。

    他來這個世界時間不久,按照獸身來算,還未成年,面對一隻幾百年的屠戮玄武,其實結局也很明顯。

    在感受到這隻白澤還是幼崽的氣息,屠戮玄武主動發起了攻擊,蛇一般的脖子,可以讓它上不了岸,也能攻擊到岸上的白澤。

    雖說還有封印,但面對成神的誘惑,屠戮玄武很難不動心,忍着封印所帶來的反噬,屠戮玄武一次又一次的攻擊着白澤。

    比起笨重的屠戮玄武,白澤勝在靈活,次次都躲過朝他襲來的殺招,只是一個不小心,屠戮玄武的尾巴帶着凌厲的風,鞭打在他的背上。

    白澤被打飛出去,變作人形,一口接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連吐三五口,才停下來。

    那屠戮玄武猛地張口將白澤吞入腹中。

    白澤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就不知到了哪裏,摸着‘牆壁’上怪異的觸感。

    以及腳下綿軟的地板,和四周隨處可見的粘液。

    將這一切對應到原著劇情,白澤這才得知他是來了屠戮玄武的腹中,按照劇情他找到一把黑色的短刀,配合他自身的精血,將屠戮玄武一刀斃命。

    屠戮玄武發出不甘的嘶吼,最終倒在潭中,白澤看着手中的陰鐵劍,按照系統傳來的封印陣法,把陰鐵劍封印。

    剛一踩到地面,那隻屠戮玄武突然爆炸,白澤躲避不及,被屠戮玄武爆炸的氣息嘣到一邊,而屠戮玄武的頭頂上空,赫然被炸出了一個洞。

    白澤暈了過去,等再次醒來,已經不知道是幾天後,濛濛細雨順着大洞撒到白澤身上,臉上。

    被屠戮玄武爆炸蹦出來的傷口處,還有暗紅色的鮮血,倒在地上,無數碎石從他身上滾過,帶來許多細小的傷口,弄的他一身枯槁,狼狽極了。

    只是他卻沒有時間去關心自己的外表,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必須趕緊回到雲夢,避免江氏被滅門的慘案。

    從內府祭出本命劍,白澤御劍而行。

    當日收劍時,他的確把劍交了上去,只是本命劍與隨身佩劍不同,本命劍與自己一脈相承,早已人劍合一,在離自己距離太遠時,只需要一個念頭,劍就會飛到主人身邊。

    白澤站在劍上,背上被屠戮玄武鞭打的傷口處有濃重的怨氣殘留,導致他根本無法自然痊癒。

    風聲陣陣,白澤看到底下一大片的荷花,飛行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不一會兒就回到了蓮花塢。

    江楓眠帶着魏無羨和江澄在家中到處佈陣,以防溫氏來襲,虞紫鳶看着女兒望着遠處,露出擔憂的神色,也是心疼不已。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江厭離激動的從房間裏跑出來,房間外,少年站在門口衝她微笑。

    眼淚一下子就溢了出來,看着少年渾身狼狽,滿身傷口,江厭離跑過去一把將他摟住。

    “唔!”

    以爲是自己動作太重,弄疼了他,江厭離無措的放開手,卻發現手上通紅一片,沾滿了鮮血。

    急忙繞到白澤身後,一條自肩膀貫徹到後腰的傷口出現在眼前,還在往外冒着血。

    少年臉色慘白,轉身抱過江厭離。

    “姐姐,阿澤好疼啊,要姐姐親親才能好。”

    話剛說完,就暈了過去,江厭離急忙摟住他,又害怕碰到他的傷口。

    就大聲叫着還在佈置陣法的江楓眠和魏無羨等人。

    等到白澤再次睜開眼,已經是三天後的黃昏。

    江厭離激動不已,這三天來她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唯獨這次是喜極而泣。

    “我去給你倒杯水,阿澤好好趴着。莫要碰到傷口。”

    轉身將眼淚抹去,江厭離倒了茶水,又小心翼翼地扶起白澤,再把水餵給他。

    感受到嗓子不再幹澀,白澤拉住江厭離,有些心疼。

    “姐姐怎麼這麼傻,眼睛都哭腫了,阿澤心疼。”

    聽到白澤的調笑,江厭離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剛想說些什麼,江澄和魏無羨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

    “小師弟醒了嗎?可還好,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兩人把‘王熙鳳’的人未到聲先至的訣竅學了個十成十,江厭離臉色陰沉,看着自家兩個弟弟,不知怎的,體內一像如流水般的靈力,突然有了暴動的趨勢。

    雲夢雙傑中的老小還一臉自然的,把他的親姐姐擠到一邊,坐在江厭離原本的位置,對着白澤問東問西。

    江厭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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