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師父師孃還是自己同二師兄說吧!”

    白澤也不和他們多說,只按照系統給的方法。

    劃破自己的手指頭,在地上畫着一條條詭異的線,在江氏夫婦疑惑的目光下,這些6線居然慢慢連接到一起,最終形成一個法陣。

    隨着白澤最後一筆落下,法陣爆發出一陣劇烈的白光,刺的人眼睛生疼。

    那光芒直升入空中,透過層層雲彩,還在上升。

    白澤在江氏夫婦面前化作獸身,在他們驚愕的眼神中,它兩隻前腿彎曲,像是在作揖。

    口中發出陣陣低鳴,彷彿是在低語。

    良久。

    天空中傳來一個極其虛弱且蒼老的聲音。

    “可!”

    白澤便飛至半空,一道紫光從天上落下,透過白澤的身體,它發出一道痛苦的嘶吼。

    慢慢的變成人形,站到地上似乎很是虛弱,踉蹌的走了幾步,又扶起江氏夫婦。

    同樣的紫光又從天上降下兩團,飛進江氏夫婦體內。

    只見原本還奄奄一息的兩人,頃刻間便恢復如初。

    眼下這般情況,他們如何不知,白澤是犧牲代價,纔將自己二人的性命換了回來,當下只覺得愧疚至極。

    “無事,我休息片刻就好。”

    白澤知道兩人是因爲自己獻祭的緣故才心懷愧疚,想着安慰他們幾句,然而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人,一番話下來,讓他們更加愧疚。

    虞紫鳶剛想開口。

    被打傷的金珠銀珠和其他家僕,相攜着有來,將虞紫鳶未出口的話打斷。

    見人多起來,虞紫鳶也不好再說。

    內院陣法在白澤破出來後,就自己慢慢的消失。

    擔心父母和白澤的江厭離從內院裏跑出來。

    看到父母身上的血跡,立刻就紅了眼眶,小心翼翼地想要去觸碰那傷口,卻又不敢。

    虞紫鳶溫柔的拍拍她的手道:

    “今日可多虧阿澤,不然我們阿離就沒有阿爹阿孃了。”

    江厭離聞言又看向白澤,原本受傷,還沒有養好,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沒有血色。

    她走過去握住白澤的手,對江楓眠和虞紫鳶各行一禮,拉着白澤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幾日江氏氣氛緊張,人人都準備應戰,防備,屋裏的荷花也失了活氣,蔫了吧唧的垂在桌子上,一片乾枯的花瓣靜靜的臥在桌面。

    江厭離拉着白澤的手,只覺得那隻手格外的冰冷。

    轉過頭去,就看到白澤靜靜的看着她,微笑。

    “下次不許了,阿爹阿孃靈力高,定不會受多重的傷,你纔多大,若是身上留疤不好看了,我可不要你。”

    “好累啊姐姐。”

    白澤也不反駁她,只看着江厭離近在咫尺的臉,將自己的脣貼了上去。

    “阿澤可是大功臣,姐姐該怎麼獎賞阿澤呀,只一個親親可不夠。”

    雙脣再次相觸,纏綿而又悱惻。

    ……

    距離溫晁來蓮花塢已經過去半個月之久,這段時間裏,江楓眠和虞紫鳶派出家族中所有較強戰力,全力尋找魏無羨與江澄。

    但遲遲沒有消息,儘管江楓眠一再寬慰虞紫鳶,可虞紫鳶還是日漸憔悴起來。

    “三娘,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這兩個小子狡猾的很,想必早已找個地方躲起來了,莫要擔心,將這碗安神湯喝了,去休息片刻。”

    虞紫鳶聽罷,被氣的氣血翻涌,用力一拍桌子道:

    “我說江楓眠,感情這兩個孩子不是你的種,是吧?這般久久沒有消息,就連我們留下的暗哨和聯絡點,都沒有絲毫動靜,你這個親爹和叔叔不擔心也就罷了,怎麼還有臉勸我這個做孃的不去擔心。”

    江厭離把餵給白澤的最後一口藥送入他口中,看着近日來愈發焦躁的母親,和被母親訓的不敢吭聲的父親,搖了搖頭,拉着白澤離開了這個即將爆發戰爭的‘戰場’。

    果然。

    他們纔剛剛走到門外,就聽到父親卑微的求饒聲。

    “三娘有話好好說,莫要動手,你前日打的還沒有好,能否換個位置再打?”

    “打便打了,怎的還要挑位置?”

    屋內兩人打的不可開交,屋外兩人看的頗爲有趣。

    這時,從蓮花塢大門外傳來一道,略帶遲疑的聲音。

    “阿姐?小師弟?”

    兩人疑惑的回頭一看。

    只見一個身着破破爛爛的人,弓着背,頭上戴着草帽,遲疑的看着他們。

    “阿澄,阿澄你回來了,阿羨呢?你們這幾天都在哪裏?有沒有遇見溫氏的人?”

    江厭離一見到江澄就有很多問題要問,一個接一個的,惹得江澄都不知道先回答哪個。

    屋內單方面毆打江楓眠的虞紫鳶,耳尖的一下就聽到自家傻兒子的聲音,急急忙忙揪着江楓眠的耳朵就跑了出來,看到江澄一身狼狽,眼神躲閃,眼淚瞬間就涌了出來。

    十六七歲的江澄終究還是個孩子,看到孃親也會哭泣,委屈,尤其是一想到多日來的逃難,一把摟住虞紫鳶就哭了起來。

    等到他平靜下來,又換了一身衣衫,喝了江厭離親手做的蓮藕排骨湯,才稍稍安心。

    他向虞紫鳶訴說着,這些日子以來的經歷,衆人這才得知。

    那日他們遵從江楓眠的吩咐,去幾個小宗門中,請他們的宗主過來商議結盟一事,原本前面幾家都已經同意了,結果後面的一個小宗門,也不記得叫什麼了,只知道那個宗主姓姚。

    姚宗主一見他們就熱情的,把他們迎了進去,飯桌上好一頓誇獎,但一說到關鍵時,就各種推三阻四。

    後面也不知道聽誰說的,溫氏已經派溫晁和溫逐流去了江氏,說是要滅江氏全族,再在蓮花塢建立監察寮,那姚宗主就變了臉色。

    恰巧溫旭帶人來屠殺小宗門,那姚宗主就將他們二人共了出去。

    剛好他那時準備再次詢問姚宗主願不願意結盟的事,就聽到這一切,他想着去找魏無羨,跟他一起先行離開,結果等他回去時,魏無羨已經不見了蹤影。

    且那溫旭知道他那日就在門口偷聽,就立刻派人來捉拿他,爲了以防萬一,他只能先將來捉拿他的人引開。

    這幾日都是在躲避溫氏的人,也在暗中打探魏無羨的消息,卻毫無所獲,只能寄託他已經先行回了蓮花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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