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的手成爪狀,一爪抓向藍湛,江澄大喝一聲,將藍湛拉了過來。

    江楓眠夫婦瞠目結舌的看着魏無羨失控的模樣,但爲了不傷及他人,兩人一同出手打暈了他。

    賓客們見此也是紛紛告辭,而有些心懷不軌之人,則是趕緊去信回了家族。

    這其中心懷不軌之人,就有金光瑤。

    等到魏無羨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日的下午,白澤憂心的坐在牀邊。

    以爲是自己的錯,導致魏無羨差點被鬼物奪舍,雖然沒有成功,但以魏無羨的修爲,恐怕壓不住它。

    在想如何才能徹底將那鬼物消滅時,身邊傳來魏無羨嬉皮笑臉的聲音。

    “老大,又是你啊。這麼多年來每次有危險,都是老大救了我,莫非老大就是我那轉世投胎的老爹?”

    白澤嘆氣一聲,還是像初次見面那般。

    “我可是你老大,不救你救誰,別擔心那麼多,阿離她給你熬了安神藥,起來喝些。”

    說罷,江厭離端着托盤走了過來,她露出溫婉的笑容,眉目間更顯得幾分嫵媚。

    “師姐,對不起。”

    江厭離搖搖頭,將安神藥端來,魏無羨接過來一口喝下去,苦澀的味道瞬間襲滿整個口腔。

    下一刻。

    一顆蜜餞被塞入他的口中,甜膩的蜜餞把苦澀驅走,也不知怎的,魏無羨突然就覺得鼻子一酸。

    一雙含情大眼也有些溼潤。

    虞紫鳶從門外走進來,輕嗤一聲道:

    “你身爲我雲夢江氏的大弟子,怎麼遇到點事就哭鼻子,也不知你們兩兄弟是跟誰學的,連阿澤半分沉穩都沒有。”

    “師孃我……”

    “你什麼你,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好說的,還遮遮掩掩,要不是江澄,這事兒你還打算瞞多久?”

    “對不起。。。”

    虞紫鳶也是心裏有氣,這孩子怎麼就學了江楓眠的死鴨子嘴硬,有什麼事都憋在心裏。

    都怪江楓眠,兩個孩子都跟他學什麼樣了,不像阿離和阿澤,隨她虞紫鳶。

    心裏這般想着,連帶着剛剛進門的江楓眠也被虞紫鳶的白眼鄙視了。

    他摸摸鼻子,有些不知所措。

    “阿羨,我已經請了姑蘇藍氏的藍啓仁先生,想來他們藍氏古籍甚多,許是有治你的法子,莫要太擔心。”

    此刻,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好不幸福,只除了江澄被叫去安置前來蓮花塢參加喜宴的賓客。

    江厭離見魏無羨喝了藥,又端來一碗蓮藕排骨湯遞給他。

    隨即又坐到白澤身邊,有些疲倦的靠在白澤肩上。

    魏無羨好奇的看着,腦中想入非非。

    “你可莫要亂想啊,阿離昨日得知你昏迷了,趕來照顧你一夜,至今也未睡。”

    “如今你醒了,那我們便先離開,對了,藍湛在屋外等你,等下讓他給你彈奏一曲清心咒。”

    白澤說完拉着江厭離就離開了,江楓眠夫婦也都跟着出去。

    房間裏只剩下魏無羨一人,靜的只能聽見呼吸聲。

    藍湛從門外走來,眼眸中蘊含的擔心之色,讓魏無羨心驚,面對藍湛的觸碰,他卻沒有拒絕。

    ……

    蓮花塢門口,金氏宗主金光善帶着許多小宗門的人,聚集在一起,面露不善。

    隨着他們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江澄不得已只能先行進去,告知江楓眠。

    江楓眠讓他們全部都來到蓮花塢大堂裏,衆人一致要求江楓眠把修煉邪術的魏無羨交出來,爲首之人正是金光善。

    姑蘇藍氏,清河聶氏的家主也在這時,走進大堂,人越來越多,他們要求交出魏無羨的聲音,也越大。

    即使虞紫鳶和他們解釋,魏無羨只是邪氣入侵也沒有任何用處,金光善好似知道魏無羨的情況。

    他直接當着衆人的面,將魏無羨身體裏有一隻成了氣候的鬼物,或許他已經被鬼物奪舍。

    聶明玦聽到鬼物時,就已經蠢蠢欲動,到了後面,他更是衝在金光善的前面,替他們打頭陣。

    金光善虛僞的說道:

    “各位!”

    “我們四大世家一向以除魔衛道爲己任,此次竟讓一個鬼物奪舍了我世家弟子的身體,實乃我修真世家的不幸,同時我們也希望,一向光明磊落的江宗主,能大義滅親啊,是不是?”

    在他身邊一個長相賊眉鼠眼的人討好的附和道:

    “就是就是,大義滅親啊!”

    “對對,大義滅親。”

    或許就是牆推衆人倒,金光善在溫氏滅族後,就暗中收買其他的小宗門,其目的就是爲了仙督之位。

    可到頭來還是江氏之人,不僅讓仙督之位落到藍啓仁的手中,還讓他計劃的一切毀於一旦,如何不叫他怒火中燒。

    更甚的是,那江厭離居然敢拒絕他金氏嫡子,實乃大罪也!

    這時!

    從側門走來兩人一人身穿黑衣,一人身穿白衣,相攜而來,宛若一對璧人。

    魏無羨看着現在金光善身邊,極盡討好之能的姚宗主,嘲諷道:

    “我當是哪來的狗在這裏亂吠,原來是姚宗主您當面啊。”

    “各位對魏某之事如此好奇,怎麼不知道魏某這副鬼樣是拜誰所賜?”

    聶明玦疑惑問道:

    “是誰?”

    江澄憤怒的指着那姚宗主。

    “我師弟不都說明了,就是這位姚宗主,當初家師吩咐,我與師弟江澄去雲夢四周的小宗門,尋求結盟。”

    “可惜只在這位姚宗主這裏出了鬼,他不僅一直拖時間,還向溫狗告知我與師弟下落,師弟有緣,僥倖逃脫,而魏某運氣就差了那麼點。”

    “被人打成重傷就罷了,還被丟去了夷陵亂葬崗,我不想死啊,怎麼辦?”

    “所以,我找了許多方法,就爲了活着,誰知那亂葬崗裏有隻鬼物覬覦我的身體,妄圖奪舍。”

    “這不,也就是現在這副慘樣了,諸位還有什麼要了解的?”

    衆人皆唏噓不已,看向姚宗主的目光也帶了幾分不屑,默默的與他和金光善站遠些。

    江氏夫婦只從江澄口中知曉了些大概,今日從魏無羨口中知道當初發生的一切,看向姚宗主的眼神均充滿殺意。

    見此,衆人心中一驚,江楓眠作爲修真界的老好人,卻是第一次見他露出如此濃重殺意,不禁再次往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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