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次雄武帝已經鐵了心,就是不鬆口,畢竟他纔是大華帝國如今的皇帝,他掌控着國璽,只要他沒有被廢掉,那就是他說了算。
榮國府,賈環正在自己的別院裏閒坐,薛蟠突然火急火燎的闖入了進來。
“環兄弟,救命啊,救命啊!”
薛蟠急聲叫道。
賈環心頭一驚,皺眉道:“蟠大哥,出了什麼事情?你這樣慌慌張張的?”
“快走,到我哪裏去說!”
薛蟠二話不說,扯起賈環就走,一路跑到了梨香院。
“蟠大哥,到底怎麼了?”
賈環看到薛蟠臉色蒼白,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連忙問道。
薛蟠雙腿一軟,差點直接給賈環跪下,澀聲道:“環兄弟,我特麼的被人給算計了啊,被人給算計了啊,這一次,無論如何你可得救救我啊,否則,我可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賈環心頭震驚,到底發生了多大的事情,竟然將薛蟠能夠給急成這個樣子!
賈環伸手將薛蟠按在了椅子上,沉聲道:“蟠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咱們兄弟之間還有什麼可以避諱的?”
薛蟠嘆口氣,將事情向着賈環說了一遍。
“什麼!十萬兩銀子!你特麼的瘋了!”
賈環直接跳了起來,怒聲道:“你腦子裏裝的到底是什麼?都是大糞嗎?即便是你要消遣,要耍樂子也得分個火候吧?你竟然在賭場裏一口氣輸了十萬兩銀子,你、你這件事情要是讓家裏人知道,你還不得被抽死?”
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三天前,薛蟠新結實了一個酒肉朋友,戶部右侍郎龔正家的公子龔樂天,同樣是一個每日裏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的官二代,而且出手豪綽,比起薛蟠來都好不遜色。
兩個人僅僅在青樓裏喝了一頓酒,睡了一晚妹子就成了莫逆之交。
三天時間,兩個人幾乎是寸步不離,除了逛窯子,就是進賭場,結果,前兩天到還好,到了第三天,兩個人一腦袋扎進賭場裏就不出來了。
剛剛開始的時候,兩個人倒是手氣不錯,一夜之間薛蟠就贏了三千多兩銀子,樂得薛蟠帶着龔樂天去窯子了泡了一天,到了第三天晚上,薛蟠再度來到了賭場。
只是,薛蟠哪裏知道,人家就是專門算計他的,這一夜之間,薛蟠非但將贏得三千多兩輸了進去,甚至連自己身上帶的兩千多兩都輸了一個精光。
本來薛蟠想要轉身離開,結果龔樂天十分仗義的掏出了一沓銀票,將薛蟠攔了下來,一來二去,薛蟠一晚上下來,輸進去整整十萬兩銀子。
等到薛蟠醒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徹底傻眼了,十萬兩銀子啊,自己只顧着想要撈回來了,結果一不留神,竟然輸進去了十萬兩銀子!
雖然薛家家大業大,可是尋常也絕對拿不出十萬兩銀子來,這可是怎麼辦?
不過,讓薛蟠頭疼的還在後頭呢,當薛蟠跟龔樂天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龔樂天一臉的無所謂。
“嘿嘿,薛公子啊,這銀子呢,我倒是我所謂,反正不是我的銀子,這些籌碼都是我代你從賭場裏取得,賭場裏記得都是你的名字,你不用還我,只管還賭場就是……”
龔樂天嘿嘿笑道。
薛蟠猛然一驚,急聲道:“龔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說是你借給我的嗎?”
龔樂天聳聳肩,笑道:“薛公子,您在開玩笑吧?那可是十萬兩銀子,雖然我爹是戶部侍郎,可是家裏也不是開礦的,哪裏有這麼多的銀子供我揮霍?這些可都是賭場提供的籌碼,而且都是帶利息的,月息一錢,十萬兩銀子,嘿嘿,那可就是一萬兩銀子的利息啊……”
薛蟠登時傻眼了,不光要還十萬兩銀子,而且還要擔着月息一錢的利息,這可是高利貸,自己家裏就開着高利貸生意!
到了現在,薛蟠要是再不明白被人給算計了,那就是真正的傻子了。
薛蟠臉色漲的通紅,怒道:“龔樂天,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算計我?”
龔樂天聳聳肩,答道:“薛公子,這話你說的就過分了,我怎麼算計你了?你都說了我跟你無冤無仇,不錯,這賭場是我帶你進來的,可是腳掌在你腿上,你隨時都可以走出賭場的,我可沒有攔着你!”
“薛公子!”
這個時候,賭場的管事走了過來,笑道:“您一夜之間在我們這家乾坤賭場輸了十萬兩銀子,不知道您什麼時候能夠跟我們賭場結清欠款?我可得提醒您,月利一錢,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您還是儘快將銀子湊齊再說吧……”
薛蟠怒道:“老子不認賬,你們內外勾結,竟然敢算計老子,你以爲老子就是那麼好惹的嗎?”
龔樂天臉色一沉,冷哼道:“薛公子,你不是什麼好惹的,可是我就是那麼好惹的嗎?你不過就是一個御封的皇商而已,我爹可是總管你們皇商的戶部右侍郎,你可要想清楚了!”
薛蟠登時有些傻眼,是啊,自己不好惹,這個龔樂天更不好惹啊!
不過,到了現在,薛蟠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喝道:“龔公子,我又沒有欠你銀子,你急什麼?我是衝着他說的!”
說着話,薛蟠一指管事的。
管事的笑道:“是,薛公子,您背後有京營節度使呢,還有榮國府跟寧國府撐腰呢,小的不過是一個跑腿的,在您眼裏,屁都不是,可是,若是你欠錢不還,莫說是你,便是你舅舅王子騰在這裏,甚至榮國公跟寧國公在這裏,也休想全身而退,你以爲,沒有後臺,這賭場能開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