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蘇炳昌想要低頭認輸,可是一旁的蘇炳義卻是不幹了,很明顯大哥輸了,那二哥肯定也不是對手啊,難道自己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到手的媳婦飛了?
蘇炳義一時興起,惡向膽邊生,合身鋪上,將手中的鋼刀向着賈環狠狠的砍了下來。
賈環聽到風聲不好,身形一伏,堪堪躲過了蘇炳義的一刀,同時手腕一翻,碧落寶劍徑直刺出,直接在蘇炳義的胸前劃開了一道近尺長的口子!
鮮血飈射!
雖然這一劍刺的不深,可是這血槽卻是太長了,血光乍現,蘇炳義慘叫一聲,登時仰面栽倒在地上!
賈環眉頭一皺,喝道:“三寨主,願賭服輸,難道你們江湖中人就是這樣不講信義嗎?”
“老三!”
蘇炳昌與蘇炳華連忙將蘇炳義扶起來,命人給蘇炳義包紮傷口。
蘇炳昌臉色帶着一絲怒容,喝道:“小爵爺,既然是切磋技藝,那自然是點到爲止,你這一劍未免太過狠辣了吧?”
賈環冷然道:“大寨主,若是我下手慢的話,那躺在地上的就是我賈環了,現在你卻說我心狠手辣?”
蘇炳義喝道:“賈環,你今日休想帶走林家小姐!”
賈環淡然道:“三寨主,怎麼,你是想要讓二寨主也出戰是嗎?好,在下奉陪就是,今日,我變將你們魔巖山所有的寨主都打得心服口服!”
“大言不慚!”
蘇炳華冷喝一聲,從背後抽出來一柄寶劍,冷哼道:“既然你想要領教,那我就滿足你!”
“罷了,打什麼打?三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屁孩?你們感覺很長臉是不是?”
一旁的張勁松淡然道:“你們祖宗的臉只怕都被你們給丟盡了!蘇振光呢?讓他出來見我!”
蘇炳昌一愣,茫然道:“蘇振光?閣下所言蘇振光是什麼人?”
張勁松喝道:“你們說蘇振光是什麼人?沒有蘇振光,你們從哪裏學來的伏虎魔拳?沒有蘇振光,你們從哪裏學來的落日戰雲刀?”
蘇炳昌與兩個兄弟滿臉的驚容,沒想到竟然被一個老朽叫破了弟兄三個的底細,他、他怎麼知道自己弟兄三人的絕學?
“大哥,這、這……”
蘇炳華低聲問道。
蘇炳昌深吸一口氣,問道:“閣下,我們的刀法與拳法,乃是先父所傳,至於蘇振光,我們兄弟並不認識!”
張勁松冷笑道:“好,好得很啊,你們父親所傳?笑話,這套刀法與拳法乃是寧國公的不傳之祕,當年賜給了京營重將蘇振光,你們從何而來?”
三個人震驚無比,眼前的這個老者很明顯不是一般的人啊。
蘇炳昌低聲道:“閣下既然說着刀法拳法乃是寧國府的不傳之祕,必定有着一定的緣由,也罷,家母仍在,待我請家母問個清楚!”
時間不長,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來到了聚義廳。
“昌兒,今日乃是老三大喜,你們鬧什麼幺蛾子?”
老太太低喝道。
“你、你是詹冰雲?”
張勁松看到老太太出現的那一刻,兩道壽眉輕微的一顫,低聲喝道。
“你是……”
老太太驚愕道。
“怎麼,你連我張勁松都不認得了?”
張勁松低喝道。
老太太滿臉的驚容,直接拜扶下來!
“大哥、真、真的是您?”
“哈哈哈哈……”
張勁松大笑起來,笑道:“好嘛,我就是說嗎,這三個小兔崽子怎麼會使用伏虎魔拳跟落日戰雲刀,還真的是你們夫婦傳授給他們的?振光兄弟呢?”
詹冰雲轉過臉來,喝道:“你們三個,還不過來磕頭?見過伯父!”
蘇炳昌等哥三個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回事!
“快點,磨蹭什麼!四十多年前,若不是你伯父捨命相救,你們父親早就死透了,哪裏還有你們?過來,見過伯父,這是當年叱吒風雲的京營大將軍,張勁松!”
弟兄三個滿臉的懵逼,不過三個人倒是至孝之人,孃親都吩咐下來了,那只有先磕完頭再說了。
“他們三個……”
張勁松問道:“冰雲妹子,這是振光兄弟跟你的兒子?振光兄弟呢?”
詹冰雲嘆道:“就在數年前,舊傷復發,多方醫治都不見效,撒手人寰了,就扔下了我們娘四個守在這魔巖山上……”
“孃親……”
蘇炳昌囁嚅道:“我爹不是、不是蘇傳雄嗎?這、這是怎麼回事?”
詹冰雲搖頭道:“此事我跟你父親已經隱瞞了你們數十年,本來想着帶到土裏的,你父親根本不是什麼江湖中人,乃是朝廷原本的重將,京營參將蘇振華,只不過在數十年前,捲入了一場爭鬥,惹下了殺身大禍,幸好被你們這位伯父拼死給救了下來,因爲是朝廷重罪之身,方纔不得不隱姓埋名,來到了這魔巖山,化名蘇振光。若不是當年你們張伯伯冒死出手,哪裏還有你們?”
張勁松笑道:“好了,都是一家人,過去的事情都不提了,我也曾經多方尋找你們夫婦的下落,可是蹤跡全無,後來忙於軍務,再到後來,我修煉走火入魔,若不是環少爺相救,現在我也已經跟着振光兄弟一起去閻羅殿相聚了……”
詹冰雲問道:“大哥,你怎麼突然來到了魔巖山?還跟他們三個發生了爭執?”
張勁松搖頭道:“還不是你這三個寶貝兒子?搶人都搶到榮國府的頭上了,冰雲妹子,可真有你的……”
詹冰雲心頭一驚,看向了蘇炳昌,喝道:“炳昌,怎麼回事?”
蘇炳昌臉色有些難看,低聲道:“孃親,就是弟妹,今日跟老三要成親的林小姐,是榮國府的表小姐,這不,他們上門來要人的,還將老三刺傷了!”
詹冰雲滿臉的愕然,實在是沒有想到,搶劫竟然搶到榮國府的頭上了,這不是找死嗎?雖然現在榮國府的威勢早已經不復當年了,可是終究是百年將門啊!
“老三!”
詹冰雲低喝道:“你不是說搶的那個小姐是普通官宦人家的嗎?”
蘇炳義連忙答道:“孃親,就是嘛,聽說他的父親是原來的揚州鹽道,誰知道她能跟榮國府扯上關係?誰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