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伐決斷,一至於斯!!
“聖旨下!”
張勁松一伸手又一道聖旨拿了出來,喝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即日起,賈敬承襲先祖寧國公爵位,委以京營節度使之職,兼任禮部尚書,京營一應官員升遷貶謫,盡皆有賈敬自專,着賈敬即刻查辦京營各部將領貪腐一事,欽此!”
“臣賈敬叩謝皇上天恩!”
賈敬跪倒在地,接過了聖旨,旋即站起身來,接過了京營節度使的印信,如今神武大將軍京營節度使都在,而且一個是賈家的家主,一個是三朝元老,京營的領袖,兩個人坐鎮京營,任是其他勢力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能夠奈何的了京營。
賈敬在中間坐了下來,喝道:“第一鎮副總兵董常,守備程村、胡英,第二鎮總兵何存孝,參將杜珣,遊擊盧德勝,第三鎮總兵杜冰宇……”
一個個將領聽到賈敬喝令,紛紛跪倒在地。
“末將等參見節度使大人!”
賈敬臉色冷漠,喝道:“爾等身居高位,不思精忠報國,竟然結黨營私,貪贓枉法,封皇上旨意,將爾等革去本兼各職,交由三法司衙門嚴查!”
衙門之中的十多個人紛紛震驚無比,賈敬剛剛坐在節度使的位置上,就開始要對京營動刀子了啊,這、這到底是皇上的意思,還是他賈敬在這裏公報私仇,剷除異己?
“賈敬!”
第三鎮總兵杜冰宇急聲喝道:“我等何罪之有,說我們有罪,你的拿出證據來,你剛剛上任京營節度使,就大肆排除異己,鞏固兵權,我杜冰宇不服,我還要入宮參你結黨營私,圖謀不軌!”
杜冰宇可不是傻子,能夠得到安順親王的信重,被放在京營總兵的位置上,自然是有點本事的,這其中的關竅如何能夠鎮得住杜冰宇?
只是,現在賈敬跟張勁松在這裏坐鎮,不要說一個杜冰宇,便是十個杜冰宇都白扯,賈家掌控京營近百年,這京營的每一個關鍵位置都有賈家的心腹。
現在賈敬與張勁松有旨意在手,又是出其不意,所有的人都沒有任何的準備,現在外面都是賈家的心腹,將衙門包圍的水泄不通,又有兩大超級高手坐鎮,杜冰宇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
賈敬與張勁松在京營衙門兵不血刃就直接拿下了安順親王與北靜王安插進入京營的所有沙子,不管是沙子還是石頭,全部清除,遇到反抗兩大高手直接出手,將其解決。
如今的大華帝國還沒有誰能夠抗住賈敬與張勁松的聯手呢,哪怕是強如安順親王這樣的神祕高手也絕非兩個人的對手,更何況是這些人?
一衆將領被拿下之後,賈敬將聖旨亮了出來,緩緩說道:“張叔,京營就交給你和環兒了,我去出去一趟!”
張勁松一愣,愕然道:“少爺,您去哪裏?這個時候,您不是得親自坐鎮在京營嗎?”
張勁松心頭微震,他是名震天下的上將,對於攻城略地衝鋒陷陣的造詣自然是屈指可數,可是對於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毫無疑問,距離賈敬還差着遠呢,甚至還不如賈環。
賈環低聲道:“伯父,我也不能在留在這裏了,需要回家一趟,其他的事情,我暫時顧不上,能夠解決掉烏蘭錯,方纔是現在最大的任務……”
賈敬點點頭,答道:“那你回去吧,朝堂上的事情有我在,足夠了!張叔,傳令下去,京營五鎮兵馬,全部進入戰備,遊擊以上所有將領未經將令,不得離開京營半步,調動驍騎營與軍弩營,枕戈待旦,隨時準備出擊!”
張勁松臉色凝重的點點頭,很明顯,如果處置不當,今日便是一場血戰,京營乃是京畿地帶最強橫的戰力,必須要牢牢的掌控住,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插手進來!
賈環與賈敬離開了京營,一個返回自己的別院,另一個則是直奔皇宮而來。
東宮,同樣現在也陷入了緊張的氛圍之中,太上皇坐在太師椅上,一衆勳貴都圍攏在太上皇的身邊。
“父皇,剛剛京營方面出來了消息,賈敬與張勁松突然進入了京營,只怕是事態有變啊……”
安順親王低聲說道。
太上皇微微皺眉,問道:“老二,你對京營的滲透怎麼樣?”
安順親王苦笑道:“父皇,賈家掌控京營近百年啊,對京營的掌控已經到了極其精深的地步,原本兒臣曾經結交王子騰,企圖從王子騰身上打開缺口,一舉拿下京營,可是誰成想被賈環給攪了局,王子騰身死,原本的經營毀於一旦,現在雖然京營節度使宋柯是兒臣的人,可是他剛剛就任京營節度使不久,根本無法掌控京營的局面,如今賈敬與張勁松聯袂進入京營,一旦要發難,只怕京營將會徹底脫離我們的掌控,哪怕是北靜王對京營也有所滲透都無濟於事,這兩個人一個是賈家的家主,一個是威震京營五十年的大將軍,誰也無法動搖他們兩個人在京營將士之中的位置啊……”
北靜王沉聲道:“如今朝堂局面如此緊張,若是賈家擔心朝堂紛爭會危及到自身,先行掌控住京營以自保,倒也沒有什麼,現在臣擔心的是,賈家跟乾陽宮那邊徹底攪和在一起,那樣的話,有了京營的支持,我們這一次可就被動了……”
太上皇將眼睛一睜,冷哼道:“老二,調動你手下的心腹兵力,向着京城一帶運動,以防不測!”
安順親王嘆道:“現在也唯有如此了,這一次逼宮,發動的太過突然,父皇,若是給兒臣十多天的準備時間,必定是一擊即中,現在我們可是隻有五五之數的勝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