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質子成皇 >第一百二十八章 突如其來
    “唉。”言玥嘆息一聲,“九王此言,言玥感激不盡。”

    “言姐姐莫要心憂,最近要好生歇息,好生喫飯,我與相公隔段時間還會再來看你,到時候可不想見到你更加瘦了……”鍾離愔也出言囑咐着她,“對了,那莫家人……可來過言府,或是送來書信?”

    “……”言玥沒有出聲,只是輕輕搖了搖頭,鍾離愔便知曉了答案。

    司徒錫聽鍾離愔說過,這莫家是煊安城中新晉的權貴之家,其家主本是往年某次科舉的榜眼,但其後來的仕途之路走得卻有些平庸。

    但就在前年,他因一封奏摺忽然得到了楚皇的賞識與重用,之後莫家便迅速崛起,而言家後來給言玥與莫家主的公子定下了婚約。

    言家如今的情況,估摸着那莫家之人也不敢再與之親近了,他們至今還沒有消息,恐怕也正忙着與言家撇清干係吧。

    再與言玥交談了幾句,又照看着她用過午膳,司徒錫便和鍾離愔辭別了她,二人一同走出門去。

    魏嵐正在這門口等着,司徒錫出來後便朝他點頭示意,“如何?”

    “姑爺,我將這言府轉了一圈,剛剛也與這府上僅剩的幾個下人聊了聊,具體的事情……回去再談吧。”

    司徒錫點了點頭,這裏確實不是說事的地方。

    “對了,魚機,若我想給這言姑娘送一位丫鬟進來,可能做到?”

    “這……”魏嵐遲疑了一會兒,“若只是一位丫鬟的話……我會想辦法辦到,只是她進入言小姐房中後,可是也不能隨意外出了。”

    “這是當然,如此便多謝魚機了。”司徒錫點了點頭,鍾離愔向其投來一個感激的目光。

    言玥雖然剛纔表現的還算鎮定,但其狀況其實已經很差了,方纔她說話時手都在輕微顫抖,雖然她刻意掩飾,但司徒錫還是將其捕捉到了。

    司徒錫打算找個人去照顧她的起居,當然,這不是主要目的,他主要是擔心在這段時間內言玥會做出什麼傻事來,得找個人在一旁盯着,鍾離愔也會放心些。

    “姑爺,稍後還請和我一起去一趟明公府。”

    “岳丈要見我?”

    “不是,是三夫人故去了……”

    ……

    糜氏故去了,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司徒錫與鍾離愔二人來不及回家用午膳,她們二人離開言府之後便立即跟隨着魏嵐一起到了淮明公府中。

    魏嵐並沒有告訴司徒錫他們三夫人是因何而去世的,司徒錫覺得這件事實在有些突然,他前不久才與糜氏會過面,她腦袋上所受的傷據說經過療養之後已無大礙,她的年齡也並不算大,身體看上去也算康健,又爲何會突然逝去?

    帶着疑問,司徒錫走入了淮明公府中,府內的氣氛沒有司徒錫所想的那麼沉重,他也沒有在這府邸裏見到一些高高掛起的白綢子,司徒錫在前院中看到了鍾離墨與鍾離弈二人,他們倆也沒有身穿白衣,二人還是穿着平日裏的常服正坐在一長椅上聊着天。

    一旁的下人們正在院子裏搭建一高臺,也有不少人正從別處搬一些香爐與綢緞過來,院中沒有見到鍾離昧的身影,也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些什麼。

    “墨哥兒,現在是什麼情況?”

    司徒錫牽着鍾離愔徑直走到了那長椅邊上,他們隨意地坐在二人身邊,沒有與二人寒暄,司徒錫便直接向鍾離墨詢問情況。

    “是姐夫來了,今日府上得到了消息,三姨她……”

    “妹婿,今日言府一行可得到了什麼有用的消息?”鍾離弈忽然出言打斷了鍾離墨,他此刻臉上仍然帶着那標誌的和煦笑容,向司徒錫詢問他言府之行的收穫。

    司徒錫看向鍾離弈,忽然一怔,這府上的三夫人可是逝去了,他爲何還能如此輕鬆地向自己問這些與喪事毫不相關的事。

    “大兄,此事可晚些再談,不知府上如今……”司徒錫本想問問現在有沒有他需要做的事情,周圍的下人們都正忙着,糜氏畢竟是長輩,百善孝爲先,按理說鍾離弈他們也該披麻戴孝的,可不知爲何二人並沒有。

    司徒錫向鍾離愔投去了詢問的目光,卻見她也迷惘地搖了搖頭,搞不清楚形式。

    “妹婿是說糜氏的事麼,這邊的事情無須你操心,叫你回來只是爲了讓你參與一會兒的儀式……妹婿可能還不知曉,糜氏其實在不久前已經被父親給休去了,而她是在返鄉的途中不慎墜入了水中……那是前日的事了,但我們今日纔得到了消息,雖說休妾之後她便與我鍾離家無關了,但畢竟她也是曾經的家人,父親更不是無情之人,就算依禮制無須舉行儀式,但父親還是讓人去安排了……”

    “休妾?爲何?又具體是何時的事,爲何我與娘子都沒聽聞過?”

    鍾離弈的解釋讓司徒錫頭腦一時有些懵,其中的信息量有些大,他需要消化消化。

    首先是在認知上的問題,司徒錫本以爲妾室是沒有“休”這一說法的,他之前不知在哪本雜書上看過,據說休妻與和離都只是針對於正妻的一些說法,但具體的他也不是很清楚,畢竟他當時只是在無聊時隨意地翻翻閒書,也沒有刻意去查過。

    另一方面則是休妾這麼重要的事情按理說是不會默無聲息地進行的,何況糜氏是淮明公的妾室,這等事情在這煊安城中也不算是小事了,可就連鍾離愔這家中之人竟然都不知道……

    “父親一向低調,此乃家事,不宜搞得沸沸揚揚。”

    “至於緣由麼,這便不清楚了,但父親對糜氏向來都是極好,定是不可能因一些小事而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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