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可莫要胡說,那鬼怪呀,兇的很,那城主請了很多道長前來捉拿它,那道長都不見了,第二天再發現的時候,連屍體都不全了,從那以後啊,再想請人來捉那怪物,都沒人敢來了,姑娘,你且聽小老兒一句勸,快快離去吧。”

    莫晚梨聽到這話,思索了片刻,看樣子還是應該去見見城主,也許城主知道的會更多。

    “那…老人家,城主府在何處?”

    “你要找城主府?”

    “是啊。”

    那老者一聽這話,將扁擔杵到地上,搖頭感嘆道:“唉!那城主也是慘啊,自從他找人前來捉鬼,那城主府都已經掛上了白燈籠,聽說城主的女兒和夫人都死了。”

    莫晚梨想了想,她還是不問這老者了,隨手向老者的眉心彈了一記陽靈力,爲他驅散了縈繞在他眉心的死氣。

    隨後拔地而起,飛上高空,向下俯視着城中院落,她想,這城主府定然是與別的院落不同,只見一座高門大院,座落在城內的中心位置,門口還一對石獅子,倒是有點像城主府的樣子。

    她徑直的向那處飛去。

    老人家在莫晚梨向他彈了一指的時候,便突然感覺渾身一陣輕鬆,正在愣神之際,突然又見她拔地而起,飛上半空。

    他仰頭呆愣愣的看着她,突然丟下扁擔,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擡頭仰望着上空,激動的渾身顫抖,熱淚盈眶,雙手高舉道:“神…神仙啊!小老兒竟見到神仙啦!”

    隨後雙手合十,不斷的磕頭,嘴裏還唸唸有詞道:“神仙保佑,神仙保佑,保佑小老兒一家平平安安,兒媳婦能給我們老李家再添一個孫子…。”

    莫晚梨落在這處大門外,擡頭一看,門匾上果然上書‘城主府’三個大字,兩側也確實掛着兩個大白燈籠。

    她走上臺階,擡手扣了扣門環,好半響沒有人來開門,又用力的敲了敲門環,這時才聽見裏面有蹣跚的腳步聲傳來。

    大門‘吱呀’一聲打開,裏面露出了一個兩眼塌陷,看起來精神非常不濟的小廝,小廝看到門外的莫晚梨,十分警惕的看着她,誰都知道這卉城鬧鬼,哪有姑娘家敢孤身一人在外行走。

    他狐疑的問道:“姑娘,你找誰?”

    莫晚梨看他一臉警惕的樣子,儘量露出無害的表情。

    “我是來找城主的,請你通稟一聲,我會捉鬼。”

    小廝一聽她這麼說,立刻驚恐的瞪大了雙眼,臉色突然煞白,表情更加驚慌了:“我…我們這裏沒有鬼。”

    說完了這話,大門啪的一下就被關上了。

    留下莫晚梨一臉的莫名其妙,她說會捉鬼,他怎麼更加害怕了?也不想再多繞什麼彎子了。

    直接飛躍入府門,她倒是想看看,這城主府究竟在搞什麼鬼?

    一進入府門,就看到所有的家丁手裏拿着武器,個個嚴陣以待,看見莫晚梨跳了進來,立刻將她包圍了起來。

    隨即一盆黑狗血兜頭就朝着她潑了過來,莫晚梨一個遁術離開,在那些人的眼裏就是憑空消失了,狗血被潑在了地上。

    立刻嚇得衆家丁,紛紛驚慌着後退。

    就在這時,一個頭發半白的男人,突然瘋瘋癲癲的從屋子裏跑了出來,“你還敢來,你害得我家破人亡還不夠嗎?你要殺人就把我的命拿了去吧,莫要再去害其他人了。”

    說完了這話,他崩潰的撲倒在地,雙手錘地痛哭了起來。

    莫晚梨一個閃現在他旁邊:“老人家,你莫哭,我不是壞人,我是修行之人,路過此處,發現此地陰氣陣陣,這才停下,前來查看,你若有難事可與我說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那老者,說是老者其實也不算,他的樣貌看上去四五十歲,但是頭髮卻白了大半。

    他見莫晚梨又突然出現,頓時嚇得一驚,本是認定了自己今日難逃一死,聽到她的解釋,停止了抽咽,他狐疑的問道:“你真不是鬼怪?”

    “我當真不是鬼怪,若是鬼怪,現在又豈會和你說這麼多話?”

    那男人上下仔細地打量了莫晚梨片刻後,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抹了一把臉道:“你是神仙?”

    “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修行之人。”

    “唉!”那男人嘆了一口氣道:“姑娘,不是我不信,我實在是被騙怕了。”

    這話說完,他的身形似乎更加佝僂了一些。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姑娘,您裏面請,且聽我與您慢慢道來。”

    莫晚梨隨着他走進客廳,坐在了下首,那男人又吩咐侍女爲她上了一盞熱茶,便慢慢的訴說起來。

    “姑娘,我便是這卉城的城主,要說起這城中鬼怪,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李家莊有一羣鄉民去霧朦山中狩獵,時隔多日也沒能回來,家裏人就上山尋找,等找到他們的時候,卻發現他們早已死去多時,而且一個個死狀奇慘,村民們把屍體找了回來,都以爲是遭遇了野獸啃食,便給安葬了,其中有一個女子與她丈夫新婚,不甘心他丈夫就這麼去了,便去求了霧朦山山神,萬萬沒想到,她的丈夫在第二天,竟當真回來了。”

    “他的丈夫真的已經死了?”莫晚梨問。

    “是的,那獵戶當中的其中一人就是她的丈夫,很多人都看到了,面目全非,連內臟都沒有了,又怎麼可能會好好的回來?”

    “既然已經面目全非了,他們又是如何認定,那個人就是他的?”莫晚梨繼續追問。

    “聽說那人的身上有胎記,他的父母也都確認了。”

    “哦,原來如此,你繼續說。”莫晚梨點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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