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位長老互相看了一眼,皆沉默不語。
一個吊兒郎當的長老,一條腿下搭,一隻腳踩在椅子上,手上還拿着一根牙籤,剃着牙,“依我之見,有什麼可查的呢?書房地下室,門上有機關,裏面更有子母陣法保護,何人能不在觸動機關和陣法的情況下拿到冰蓮?”
幾位長老聽到老五這話,又齊齊看向家主。
樊家主看到各位長老都齊刷刷的看向他,只覺一口鬱氣堵在胸口:“怎麼,都看着本家主做甚?難不成本家主還會堅守自盜不成?”
“我說,既然大家誰都不肯承認,那就去調查一番,在這裏又吵不出個結果,將兩位客卿長老也找來問問,看看今日府中有沒有什麼可疑之處?”說這話的是一直眯着眼睛假寐的四長老。
上首的樊家主,又深吸了一口氣,朝外面喊道:“來人,去請兩位客卿長老過來。”
“是,家主,”外面屬下回道。
一刻鐘過去,兩位客卿長老走了進來,這二位客卿長老都是散修,是樊家花高價請進來的,黑衣服的是元嬰後期,人稱張老,也是差點發現莫晚梨的人,藍衣服的是元嬰中期人稱李老。
“家主。”兩位客卿長老齊聲拱手喚道。
“兩位長老請坐,今日叫您二人過來,是想問問二位,今晚府中,可有發現可疑之處?”樊家主問道。
李老想了一下搖搖頭道:“並無可疑之處。”
樊家主又看向聽到問話,神色明顯一滯的張老,“怎麼,張老有發現?”
張老沉吟了一會,說道:“這…家主,可是發生了何事?”
幾位長老又互相對視了一眼。
“張老,若有什麼發現,但說無妨,”樊家主說完了這話,又瞟了在場的各位長老一眼。
張老想了一下,說道:“家主,今日三更時分,我似乎感覺到一絲神識探視,立即巡視一番,並無發現任何不妥,似乎那只是一瞬間的錯覺。”
“張老,可能感覺出那人修爲?”大長老問道。
張老搖搖頭道:“只是一閃即逝。”
二長老耐不住性子,站起身看向家主道:“依我看這事還有什麼可查的,就是老三乾的。”
三長老一聽立馬不樂意了,面紅耳赤的站起身指向二長老,爆着粗口:“你放屁,要我說誰都有嫌疑,憑什麼說是我乾的?”
“憑什麼?就憑你心虛,你有暗傷在身,急需此物治傷。”二長老反駁道。
“那要照你這麼說,老四也有嫌疑,老四還需要此物突破呢!”三長老不忿道。
坐在那的四長老原本正眯着眼睛假寐,一聽有人提到他,立即清醒過來:“誒,此事怎麼還扯到我頭上了?此物關係老祖安危,我豈會如此自私的佔爲己有。”
“那難道我就會嗎?”三長老赤紅着臉,粗着嗓子辯解道。
“好啦好啦,你們都別吵了,此事家主自有定論。”大長老一聽他們越說越不像話,這還有外人在呢,一會兒把老祖的事情都給扯出來了。
家主聽到幾位長老又開始爭吵,只覺無比心累。
兩位客卿長老聽到這裏,知道這大概事關什麼機密之事,立刻站起身自覺的提出告辭:“家主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二人就先告退了。”
家主點點頭。
見二位客卿長老離去,家主立刻吩咐道:“此事先從入府之人查起,明日邀衆位女修入地城之時,再進行一次排查,今晚各位長老就辛苦一些,先四處查看一下有沒有可疑之人,一經發現,立即拿下。”
“是,家主。”衆位長老起身回道。
見衆位長老紛紛離去,家主看向他的兒子,“翊兒,你怎麼看?”
樊少翊身爲小輩一直站在家主的身邊,剛剛一直看着幾位長老的神色,除了三長老眼神閃爍之外,其他人倒並無異樣,但這事兒也不好說,畢竟各位長老修爲都很高深,能做到面無表情,毫無心虛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