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紋籙光芒一閃,懸浮的隱身符印立刻形態轉換。
她將符紙懸浮在面前,拿着符筆照着圖案就在符紙上臨摹,沒想到這貨出水斷斷續續的,本來她就沒有畫工底子,再加上這筆還極其不配合的扭動着,結果這畫出來的符印可想而知,就跟蚯蚓爬過似的。
氣得莫晚梨,對着它的筆毛就開薅。
“啊…你幹嘛,疼疼疼…”竹斜筆顫抖着大叫。
“誰叫你不配合的?再不老實我就薅禿了你。”
小橘喵‘砰’的出現在半空,只見莫晚梨抓着一支亂動的筆正在一根根的拔毛。
它睜着圓溜溜眼睛,好奇的走過來問道:“小梨,你在做什麼?”
莫晚梨聽見問話,她擡頭看向小橘喵,只見它皮毛光滑,沒有半點缺失,對它笑笑說道:“你毛毛長好啦!”
小橘喵見莫晚梨關心它,心情愉悅的彎起貓眼,落在地下,用貓臉蹭蹭她的膝蓋。
“嗯,已經好了,這筆不好用嗎?”
“它不太聽話,我教訓教訓它。”
小橘喵聽到這話,蹲坐在地上,歡快的搖着尾巴,彎起貓眼,咧開三瓣嘴笑得小身子直打顫。
莫晚梨看着它的模樣,被它笑得莫名其妙:“你笑啥?”
“哈哈…筆不聽話,那是因爲你還沒有將它契約啊!”
莫晚梨一愣,對哦,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竹斜筆聽到這話,趁着她還在愣怔之際,立刻從她手中掙脫,就往地裏鑽。
嗯?
這是什麼騷操作?
莫晚梨手疾眼快的薅住它就快消失的筆穗:“你這是幹什麼?”
“不要,本筆不要被契約,尤其是你這個兇巴巴的女人,本筆死也不要,本筆要長埋於地下,本筆誓死不屈。”
“哦,這樣啊……讓它出來,不准它逃跑。”
話音落下,地面突然涌動,立刻將竹斜筆頂了出來,莫晚梨提着它的筆穗,提溜在面前,晃了晃它的筆身:“很可惜,要讓你失望了,這處空間是屬於我的,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她放開竹斜筆,想實驗一下她後面的那句話有沒有作用?
她上次就發現了,她只說了要到石碑那處去看看,這處空間瞬間就將她送到了石碑面前,想必這處空間是能聽懂她說話的。
如今剛好實驗看看。
竹斜筆見自己被放開,立刻就要逃跑,結果卻發現有一種無形的束縛之力,將它牢牢的困在了原地,無論它怎麼掙扎,都無法逃脫。
竹斜筆拼命的掙扎,大叫道:“放開,你放開我,你這個卑鄙的女人。”
她慢悠悠的用靈氣化刃,劃破一點手指皮,將手指放在竹斜筆的上方,擠出一滴血。
竹斜筆眼瞅着那滴血晃悠悠的就要滴落下來,筆穗頓時豎起,嚇得哇哇大叫:“不要,不要啊,救命…臭籙…你救救我啊!”
啪嗒…一滴血落在了竹斜筆的身上,立刻被它的筆桿吸收,竹斜筆立刻僵住了身子,整個筆穗都蔫噠噠的耷拉了下來,它生無可戀的說道:“完了,我髒了…”
莫晚梨放開空間對它的束縛,它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地裝死筆。
符紋籙扇着兩頁書皮,扭動着中間的一頁紙,扭扭捏捏的飛近她一點,羞答答的卷着書皮:“我…我也要契約。”
莫晚梨看着它的模樣,莫名的有點牙酸,不情不願的擠出一滴血,符紋籙歡快的用書頁接住,還抖着書皮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莫晚梨:“………。”
不知道爲什麼,契約這本書總讓她有一種被佔便宜的感覺,就離譜。
得,她現在想畫符的心情是徹底被這倆貨給攪和沒了。
就跟小橘喵商量道:“我們現在在祕境裏,你跟我一起出去找找看,還有沒有什麼漏掉的好東西?”
“好。”
莫晚梨帶着小橘喵閃出空間,她走到玉像面前,拱手鞠躬對他拜了三拜,畢竟是得了人家的傳承籙,也算是她半個師父了,心裏吐槽歸吐槽,但該尊敬的還是應該尊敬一些。
她神識散開又環視了一圈,沒發現什麼了,又跟小橘喵確認道:“這裏還有什麼嗎?”
小橘喵看着這個玉像,咧了咧嘴:“沒有什麼了,不過,既然你的傳承籙都被小梨得了,你確定不親自指點一番嗎?”
“你說什麼?”
小橘喵見這玉像還是沒有動作,撇了撇嘴,算了,強扭的瓜不甜,轉過頭對莫晚梨笑笑:“沒什麼,我們走吧!”
莫晚梨狐疑,看着小橘喵盯着玉像看,心裏有點明悟,又對他行了一禮,道了句:“晚輩多謝您的饋贈!”
話落,她身邊空間扭動,小橘喵立刻跳到她的肩膀上,瞬間消失在原地。
石室內,依然寂靜如初,突然,玉像泛起一層光暈,一個長鬚長眉,仙風道骨般的老者虛影,從坐着的玉像中站了起來。
他捋了捋長到胸口的鬍鬚,看着莫晚梨消失的地方,眼神玩味的笑道:“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真的回來了,倒真沒枉費那傢伙費的一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