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

    沒有世人想象的那樣恐怖,與仙界不同的是天空是紫色的,奇花異草顏色更加怪異了些,連綿山脈間有絲絲縷縷的綠色煙霧環繞。

    戩休通過無盡之眼徑直向魔氣最爲濃郁的地方疾馳而去。

    一座屹立在崇山之間的輝煌魔宮出現在眼前,看得戩休心頭一喜。

    他剛要闖進魔宮,一隻漆黑的大鳥直接將它抓在爪下。

    大鳥拍拍翅膀就向遠方的洞穴飛去。

    戩休立刻嚇得吱哇亂叫:“放開我,我是來投靠魔尊的,我有重要的情報,向魔尊彙報。”

    大鳥看看爪下的光團,沒有理會他,落在洞穴的平臺上便化作了一個頭上插着黑毛的黑衣女子。

    洞穴裏剛好走出一個腦袋上長着牛角的魁梧男人,見女人手裏抓着一個光團就問:“烏雅,你手裏的是什麼?”

    “一個外面進來的東西,我跟了他一路,原本打算吃了他的,但他說是來投靠魔尊的,既然如此,我就拿給魔尊看看。”

    男人立刻捂住女子的嘴,驚恐的四下看看:“你不要命了,別忘了,現在主子已經不是魔尊了。”

    女人憋屈的點點頭。

    洞穴深處盤着一條全身腐爛的獨角墨蛟,爲什麼是獨角呢,因爲它的另一隻角好像是被人給齊齊削下去了。

    若不是它身上還有起伏的幅度,不知道的還以爲它已經死了呢。

    墨蛟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睜開它的大眼睛看向來人,有氣無力的說道:“何事?”

    黑衣女子跪下:“尊上,奴抓到一個外界來的物種,說是來投靠您。”

    說着將光團奉上。

    墨蛟費力的擡起頭,瞪着兩隻大眼睛,仔細打量了一眼光團,發出嘲諷的笑聲:“投靠本尊?一個連元神都不全的神明,真是可笑,你怕不是犯了什麼天大的事,像個喪家之犬一樣的無處可去,被人趕到這裏來的吧!”

    戩休一聽這話,氣得元神一陣扭曲,雖然事實確實是這樣,但它當面就說,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戩休心裏罵罵咧咧,還敢說他是喪家之犬,你這條爛的都能看到骨頭的黑泥鰍又算什麼。

    如今形勢比人強,他心裏這樣想,嘴上可不敢反駁。

    自從魔尊燭淵被帝修給封印了以後,隨後又封印了無盡之眼,這條黑泥鰍恐怕就是後來上位的魔尊。

    都變成這副德行了,估計是讓新上位的給揍得。

    戩休一點沒猜錯,墨蛟這條蛟自從燭淵沒了以後,就在魔界廝殺出一條血路,成了新任魔尊,多年爲尊的它,讓它有點盲目自大,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這不,有人來踢館,它不肯屈服的下場就是被人給削成了這樣。

    戩休心中嗤笑,人家燭淵好歹還是條龍呢,它一條蛟就敢自稱魔尊,誰給的它臉。

    話雖如此,但他爲了能順利離開此處,也只得好言道:“魔尊大人說的是,我確實是從外面逃進來的。”

    說到這裏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哎!魔尊大人有所不知,那帝修回來了,想當年我和他只是有一點舊怨,他就懷恨至今,一回來就將我打成了這樣,而當年你們的上任魔尊燭淵可是帶領整個魔族攻打天界,以至於帝修不但被暗算,還被困下界上萬年,你說他能不嫉恨報復嗎?左思右想我還是給你們報個信吧!”

    墨蛟聽了這話並沒有表示驚慌,反而有些幸災樂禍:“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你也看到了,我現在變成這副鬼模樣,全是拜新任魔尊所賜,我巴不得他們打過來呢,如今魔界早已不在本尊掌控之中,你報的這個信可是找錯人了。”

    戩休心裏盤算着它這話的意思,也不知現在的掌權人是誰?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魔尊大人,正所謂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啊,若是帝修真的打過來,您也會跟着遭殃的啊!”

    “哈哈…那又怎樣,本尊這副模樣生不如死,現在就巴不得他們倒黴,那羣忘恩負義的狗雜碎,我管他們死活!至於你,雖然還不夠本尊塞牙縫,但既然你送上門來,聊勝於無,你就給本尊做個小點心吧!”

    戩休眼看着墨蛟那張大嘴咬來,頓時靈機一動說道:“我有辦法讓你重新坐上魔尊之位。”

    墨蛟張開的大嘴停住動作,離戩休只有寸餘距離,腥臭味加上它身上的腐爛味薰的戩休幾欲作嘔。

    墨蛟嗤笑:“小點心,你知道本尊是被何人所傷,就敢大言不慚的說有辦法?”

    戩休咬咬牙,心中一橫,賭了:“是一個女人對不對。”

    “嗤…這事兒,全魔界都知道。”

    “我知道的不一樣,她是從下界來的,而且是復生在一個人類女子的身上,對不對?”

    “就算你說對了又怎樣?魔界強者爲尊,打不過她,我還不是照樣做不了魔尊。”

    “所以我說有辦法,魔尊大人你想想看,帝修現在出來了,只要讓現在的魔尊和帝修對上,到時候他們倆打的兩敗俱傷,您再出手收拾了他們,那魔尊之位不照樣是您的嗎?”

    墨蛟晃晃它的大腦袋,仔細一想他說的也對:“那你有辦法讓那個女人和帝修對上?”

    “有,只要你讓我到那個女人身邊勸說她,一定會讓他們鬥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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