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良之誰與爭鋒 >922 擊鼓傳花
    等黃傑的途中,我和猴子聊天。

    我問他是怎麼把人帶過來的,我還真不相信他有比我更有效、更快速的點子。猴子講,說來也巧。他剛上樓,正好碰見那位大哥下樓,而且還是單獨一個人。

    猴子和他打了個招呼,說x哥去哪啊。那大哥沒當回事,畢竟認識他的很多,打招呼的也多,隨口說了句去喫點東西。猴子說正好,他也想喫東西。便要求和大哥同行。

    大哥心想有人付賬也行,便和猴子一起出了學校。出來以後,猴子就跟想起什麼來似的,說x哥,我可沒錢,待會兒你請我啊。

    那大哥立馬怒了,說你他媽沒錢叫我出來幹嘛?

    然後猴子一手刀砍倒他,將他撂到了麪包車的後排。麪包車是改裝過的,就前兩排有座椅,後面都是空蕩蕩的,所以摞的下那麼多人。

    聽完猴子說的,我差點沒笑岔氣,覺得猴子實在太能耐了。等了約莫十幾分鍾。終於看見黃傑扛着個人出來了。走近一看,只見黃傑身上都是血,扛着的那人身上也都是血。

    "什麼情況?"我和猴子震驚無比。

    "唉,別提了,還是驚動了他們。趕緊走吧,後面追兵不少。"黃傑一邊說,一邊把人扔上面包車,那人肚子上開了個大洞,正淙淙地往外流着血。

    而學校裏面,果然隱隱傳來多人喊打喊殺的聲音。

    黃傑上了車,猴子立刻開車就走。黃傑喊等等,車門還沒關好!就聽"啪"的一聲,有個人被甩下去了,正是黃傑帶過來的那人。黃傑正要跳下去把人撿回來,猴子說算了。別要他了,都傷成那樣了。還往哪兒帶啊。黃傑說行。便把車門給關上了,那個人也算因禍得福,逃過一劫。

    在一片喊打喊殺的聲音中,猴子開着車迅速逃離現場,一轉眼便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之中。關於怎麼給鄭午報仇,我們之前已經商量過了,所以直奔"行刑"地點即可。

    我們問黃傑怎麼回事,咋還能驚動那麼多人。黃傑嘆了口氣,說別提啦,他去找那大哥,那大哥和一幫人在宿舍裏喝酒呢。

    他到了宿舍,沒敲門就直接進去了,讓那大哥出來一趟,說有話要和他說。那大哥也是暴脾氣,再加上又喝了點酒,當時一個啤酒瓶子就砸了過來。

    黃傑一偏頭,瓶子便砸在牆上。黃傑嘆了口氣,說好好說果然是不行啊,那好吧,咱們速戰速決。然後回頭把門關好,接着便把回龍刀摸了出來。宿舍裏有十來個人,一窩蜂地全站了起來,操着板凳、酒瓶子就衝了過來。

    黃傑大開殺戒,"唰唰唰"的削過去,衆人紛紛倒地,鮮血也濺了一牆、一地、一身。要說回龍刀有啥缺點,可能這就是唯一的缺點了,每次打完架都濺自己一身血。

    不過還是黃傑修煉不到家,你看人家馬大眼,就沾不上分毫的血。

    黃傑砍完了人,便把回龍刀收起,將那老大扛起,一身是血的出了宿舍,還滴滴答答地往下面流血。他這麼張揚的走在宿舍樓道里,怎麼可能不引起人的注意?

    況且他離開宿舍的時候,連門都沒關。

    所以等他走到校園裏的時候,身後已經跟了一大票的追兵。

    黃傑的過程也不算驚險,但他畢竟還是輸了。黃傑願賭服輸,說完事以後請我們喫飯。自從確定要走之後,黃傑變得大方多了,喫飯的時候主動掏錢,也不像以前那樣賴賬了。

    猴子把車開到一家廢棄的工廠大樓,把這些倒黴蛋通通拖下車來。本來說好的七位大哥,但是現在只有六個,於是我們仨一人提倆,進了黑漆漆的大樓裏面。

    到了某根巨大的承重柱前,猴子把提前備好的狼牙手電拿出來綁在半空,直徑三米的地方便有了光亮,但在這一大片黑暗之中卻顯得相當滲人,就跟恐怖片裏的場景一樣。

    我們把人堆在一起,然後用繩子綁在承重柱上,只捆了他們的腰和腳,並沒捆手。接着,猴子又從旁邊提過兩桶不知名的液體來,往這些人身上一潑,刺激的氣味便升騰而起,直嗆我們的鼻端。

    與此同時,這些人也被驚醒,紛紛睜開眼睛,驚恐地望着身邊四周的情況。張玉明第一個喊了出來:"我們身上我們身上都是汽油!"

    "答對啦。"猴子笑嘻嘻的,晃了晃手裏的兩個空桶。

    沒錯,猴子剛纔潑的就是汽油。

    衆人更加驚慌,有瑟瑟發抖的,有鬼哭狼嚎的,有痛哭流涕的,有哀聲求饒的,有問哪裏得罪我們的,真是一出活生生的世間百態。

    不怪他們,要我莫名其妙的被人拉到這裏,醒來一看周圍黑漆漆的,面前站着三個陰森森的人物,身上還被人澆了汽油,大概也要精神崩潰。

    "安靜,安靜。"猴子擺了擺手。

    但是顯然沒用,他們該痛哭的痛哭,該求饒的求饒。猴子摸出個打火機來,猛地點燃:"他媽的,老子說安靜!"

    火苗亮起的一瞬間,衆人立刻安靜下來,靜到連個大喘氣的都沒有,剛纔哭個不停的那人也立馬收了聲,淚珠兒還在腮幫子上掛着呢。

    猴子收了火機,蹲下身來看着這些人,說道:"想知道我們是誰?"

    衆人大眼瞪小眼,定定地看着猴子。

    猴子站起來,來回左右走動,說道:"三天前,被你們打的鄭午,還記得不?我們就是鄭午的兄弟,來幫他報仇的。"

    猴子這句話一出口,衆人紛紛求起饒來,說再也不敢了,放過他們吧云云。猴子拍了拍手,說安靜,安靜,衆人再次安靜下來。

    猴子說道:"坦白說,今天晚上既然把大家抓出來,就沒想過要放你們回去。但是,我現在興致來了,很想和你們玩個遊戲。"說着,他便變戲法似的摸出一個粉色氣球來,說擊鼓傳花,聽說過沒?

    你們互相傳這個氣球,與此同時,我們這邊開始唱歌,歌聲隨時都會停止——歌聲停止的那一刻,氣球在誰手裏,誰就去死。

    最後,只能活下來一個人!

    "明白遊戲規則了嗎?開始!"猴子隨手把氣球拋給其中一人。

    與此同時,黃傑便唱起了歌:"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由不得這幫人細想,立刻緊張十足地互相傳起球來,他給了他,他又給了他,粉色的氣球在衆人之間傳來傳去。看他們緊張的滿頭大汗的模樣,我覺得頗爲好笑,想不到這個聯歡會上人氣頗高的遊戲還能這麼玩,猴子實在太會整了。休鳥名圾。

    "你是我心中最美的雲彩!"

    唱到這裏,黃傑突然戛然而止,猴子立刻指着其中一人說道:"就你,別動!"

    說來也巧,這人正是蜈蚣。蜈蚣手裏拿着氣球,愣了一下便哭了出來:"我不要死啊,不要死啊"

    "唉,這是上天選中了你,跟我走吧!"

    猴子便給他解了繩子,把蜈蚣給拖了出來。蜈蚣不願意出來,死抱着承重柱,大哭着求饒:"我不敢啦,再也不敢啦,放過我吧"

    猴子使勁一拽,將他丟到我的腳下,說:"左飛,交給你啦!"

    "ok。"我一把提起蜈蚣,嘻嘻笑道:"蜈蚣哥,咱倆還真是有緣啊,走着走着。"便拖了他往前走。這傢伙身上都是汽油,十分難聞。蜈蚣自然不願意走,百般掙扎,我嫌他煩,便一手刀砍暈了他。

    我往前走,一直走,很快就消失在黑暗裏。

    承重柱下,衆人眼睜睜地看着我消失的方向,一個個都面色慘白、滿頭大汗。不過一會兒,一股沖天的火光便升騰而起,而我也慢悠悠地晃了回來,說搞定啦,遊戲繼續。

    衆人被嚇壞了,紛紛哭嚎起來,說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們吧云云,整個場面極其悲愴、可憐。猴子卻不管不顧,再次把氣球隨意拋給某人,喊了一聲開始。

    "娘子!"黃傑唱歌。

    "啊哈。"我附和着。

    "youwillhurt娘子。"黃傑一邊唱還一邊打着節拍。

    "啊哈。"我繼續附和,"好想唱情歌,看最美的煙火,在城市中漂泊,我的心爲愛顫抖"

    我的歌聲一起,這些人立刻緊張的傳起球來,他們的身子抖到不行,雙手也盡是冷汗,可還是快速地傳着球,誰也不希望歌聲停止的時候,球在他們手中停留。

    "娘子!"

    "啊哈!"

    我和黃傑一唱一和,歌聲雖然動人好聽,可在那些人聽來卻如催命的音符。歌聲還未停止,某位大哥卻因爲太過緊張,手中的氣球一滑,竟然掉在了地上。

    "你,違反遊戲規則,getout!"猴子大喊。

    那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則罵罵咧咧道:"操,老子還沒唱完歌呢,還有沒有點遊戲素質了?"

    那人大哭大嚎,死拖着承重柱不肯離開。猴子上去把他繩子解了,順手一手刀將他砍暈,丟到了黃傑腳下:"這個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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