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良之誰與爭鋒 >981 針鋒相對
    "飛哥,這是"叫花子有些錯愕。

    "回頭再慢慢和你說"我看着牆上的字,咬着牙說:"將軍盟有大麻煩了。"

    毫無疑問,星火盯上了將軍盟。而且我沒猜錯的話。星火同樣盯上了孫家和霸王皇權。這麼長時間了,星火就像附骨之蛆一樣,從來沒有脫離過我們的生活。

    每當我們以爲星火已經遠去的時候,它總會悄無聲息的出現,然後給予我們致命的打擊。而且這次也是一樣,他們並沒把直接目標對準我們,而是殺雞嚇猴、威脅我們。

    "飛哥,現在怎麼辦?"叫花子擦着頭上的冷汗。在他這種級別的混混心裏,七大天王已經是不可逾越的高峯,如今卻被人輕輕鬆鬆的殺死,自然讓他受驚不輕。

    但我瞭解叫花子的性子。他的抗壓能力還是比較強的,否則也不會裝瘋賣傻那麼多年了。

    "報警。"

    "啊?!"叫花子喫驚不已,因爲這顯然是件江湖事,"江湖恩怨江湖斷,誰先報警誰慫蛋"這句話深入每一個"江湖人"的心中。可我知道,這可不時件普通的江湖事,我們連對方的身份都摸不清,還談什麼江湖恩怨江湖斷?

    誠然,我也知道報警對星火來說沒用,但癩蛤蟆上腳面,不咬人也噁心人,噁心他們一下也是好的。

    "按我說的做。"

    "是。"叫花子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110,以前他總是被人告到這裏,現在終於有一次能告別人了,"是110報警中心嗎?這裏死了七個人,你們快過來看一下。地址是"

    而我也走到屋外,拿出手機通知猴子和黃傑。

    ——————————

    下午從飯店出來的時候,猴子就知道要遭殃了,但他整體來說還是很愉快的,他很願意和我們一起去完成那個目標。

    回到家裏,他立刻去找了父親。

    他沒有給孫家老爺說"油燈"的時間,而是直接把桌上奄奄一息的油燈給吹滅了,順手把牆上的燈也打開了。"爸,我有事要和你說。"猴子穩穩地站在牀前。

    孫家老爺卻沒有反應,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爸?"猴子奇怪地叫了一聲。

    孫家老爺還是不動。

    猴子看看桌上熄滅的油燈,一股寒意突然自背後升起。他猛地撲到牀前。用手去探父親的鼻息,孫家老爺突然張開嘴,狠狠咬了猴子的手指一口。

    "嗷"的一聲,猴子把手縮了回來:"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孫家老爺慢慢坐起來,挑着眉毛說道:"我還想問問你幹什麼呢,你過來探我鼻息幹什麼,看看我死了沒有?就這麼急着想繼承我的遺產,坐上我的位子?"

    "不是。"猴子也無語了。

    "說說吧。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孫家老爺順手拿起柺杖拄着。

    "我今天和左飛、黃傑在一起喫飯了。"

    "我知道,所以纔派了幾個人跟着你,幹掉他們沒有?"

    "沒有。"

    "爲什麼?"

    "我們和解了。"猴子擡起頭來說道:"爸,我們和將軍盟、霸王皇權鬥了這麼多年,三方都死、傷了不少人。三方如同三國鼎立,勢力牢不可破,再鬥下去也分不出個勝負。徒增死傷而已,在我看來完全沒有必要!如今林無意已死,黃峯也肝癌晚期,沒幾天活頭了。所以我和左飛、黃傑商量了一下,決定化干戈爲玉帛,龍城三大勢力和平相處、攜手抗敵!"

    抗敵,抗的是誰的敵?當然是星火,但猴子不想說出來,他記得哥哥的教誨,他不希望父親在人生彌留之際還要因爲這樣的敵人而操心、發愁。

    現在是該他挑起大梁的時候了。

    "不行。"孫家老爺瞪着眼睛說道:"不能跟他們和解,必須戰鬥到底,戰個你死我活!"

    "爲什麼?!"猴子喫驚不已。

    "沒有爲什麼!"孫家老爺惡狠狠道:"聽我的話就是了!我們和將軍盟、霸王皇權鬥了十幾年,死、傷了那麼多人,如果現在和解,怎麼對得起那些犧牲的朋友!"

    "爸,你怎麼老頑固啊,一直鬥下去有何意義?我們對不起那些犧牲的朋友,難道就對的起現在還活着的這些朋友了?他們都有家庭、有子女,爲何要將他們往戰場上去送?如果私下去調查一番,我相信大家都不願意再打,而是嚮往着和平而安靜的生活!中國和日本也打了那麼多年,不是說和解就和解了嗎?發展自身才是最重要的啊!"猴子有急又快地說着這一番話。

    "不行就是不行!"孫家老爺突然大怒,舉起柺杖就往猴子身上招呼。

    猴子不躲不避,任憑父親的柺杖劈了上來。就聽"呲啦"一聲,猴子肩膀上的衣服被劃了開來,鮮血也從其中淙淙流出。孫家老爺的柺杖上有一層薄薄的鋒刃,同樣也是殺人利器。

    "既然我是未來家主,我就有資格決定孫家未來的路!"猴子目光堅定,語氣堅決。

    "我還沒死呢!"孫家老爺大吼:"如果你要這麼做,那這家主之位就不給你,我寧肯給丁錄羽、小葫蘆!"

    "那你就給他們吧!"

    "孽畜!"

    孫家老爺要氣瘋了,渾身都跟着顫抖:"你要是不改口,今天我就打死你!"他的柺杖一下又一下地劈下去,猴子身上各處都撕裂開來,肩膀上、肚子上、大腿上,橫七豎八、錯綜複雜地劃了十多道傷口。而猴子依舊執拗地站着,半句口也不肯改,默默地忍受着這一切。

    "老爺"站在門口的木石都忍不住了。

    "閉嘴!"孫家老爺大喊。

    木石立刻閉上了嘴,還把頭扭了過去。

    孫家老爺終於打累了,他把柺杖放了下來,呼哧呼哧地喘着氣。而猴子身上至少有着二三十道傷口,有長有短、有大有小,衣服也被撕扯的破破爛爛,鮮血淌的到處都是。

    "你改不改?"孫家老爺問道。

    "不改。"猴子依舊是這句話。

    孫家老爺的眼睛裏迸發出怒火,再次舉起手中的柺杖。就在這時,木石突然說道:"老爺,周家來人了。"

    "周家?!"孫家老爺有些錯愕:"他們突然過來幹什麼?"

    "不知道"木石說:"是周小光和他的父親周炳生一起來了,周小光渾身是傷,不知是被誰打的。老爺,他們已經上樓來了。"

    "讓他們進來。"孫家老爺說道。

    旁邊的猴子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狀剛盡才。

    不過一會兒,周炳生和周小光在木石的引領下就走了進來。周小光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依舊眉眼凌厲、氣勢囂張,不同的是他現在渾身是傷,整個人纏的跟木乃伊似的,一張臉至少被遮住一半,看上去十分滑稽?而周小光的父親周炳生,如今也是政府部門裏的要職人員,走起路來顯得十分沉穩,可是眉眼中依舊夾雜着隱隱怒氣。

    "孫凌雲!"周炳生一進來就憤怒的大喊。

    "咳咳咳"孫家老爺咳了起來,有氣無力地說道:"是親家公啊,是哪陣風把你吹過來的?快進來快進來,我兒媳婦周小溪呢?沒有一起來嗎,老朽甚是想念她啊"

    "孫凌雲,你還是"周炳生拖着自己兒子,正欲走到孫家老爺的牀前論個清楚,卻猛地發現旁邊還站着一個血呼啦擦的人。這人渾身是傷,身上佈滿長短不一的傷口。

    待他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人竟然是自己的未來女婿,龍城孫家的小少爺,孫孤生!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周炳生頗爲喫驚。

    "咳,沒事,小子犯了些錯,我略施懲戒而已。"孫家老爺慢條斯理地說道,這種刑罰看上去恐怖,其實只是傷了皮肉,沒有傷着筋骨。

    周小光也認出了這是猴子,立即"嘿、嘿、嘿"的笑了起來,他的嘴巴受了不輕的傷,還被繃帶捂的嚴嚴實實,所以只能發出這種奇怪的笑聲。猴子轉過頭去看了周小光一眼,登時將他嚇得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以往在猴子面前,周小光一向囂張慣了,總覺得孫家現在有求於周家,離了周家不行,便覺得自己比猴子高出一等,處處對他指手畫腳、頤指氣使。

    直到今天下午才知道,這原來是一頭他惹不起的老虎。

    周炳生又看了看"血人"一般的猴子,這好歹也是他的未來女婿,能不讓他心疼嗎?他硬着頭皮說:"孫老哥,孤生是打了我兒子不假,可你也不用這樣懲罰他啊?"

    周炳生帶着兒子到孫家來自然是爲了討個公道,哪裏想到一進來就看見猴子被打成這樣,還以爲孫家老爺已經知道猴子打周小光的事了。

    這年頭,誰是弱勢的一方,就能遭到更多的同情,猴子看着可比周小光要慘的多了,所以周炳生反而爲猴子說起話來。

    直到這時,孫家老爺才知道猴子把周小光打成這樣,立刻朝着猴子狠狠瞪了過去。

    猴子面不改色,坦然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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