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良之誰與爭鋒 >1361 景山紅拂
    我和眼鏡蛇談話的時候,眼鏡蛇正躺在他旗下一間會所的某房間之中。牀很大,足以躺的下八個人——我之所以能估算出來,是因爲牀上真的躺了八個人,除了眼鏡蛇一個男人,其他都是女人。而且個個都是嫩模水平。

    有些男人是很奇怪,似乎總把"身邊的女人多不多、漂不漂亮"當作自己是否混得成功的標準。如果按照這個標準來看,眼鏡蛇今年四十多歲,已經算是很成功了,旗下有三四家產業,固定資產好幾千萬。

    眼鏡蛇躺在牀上,兩隻手不停撫摸着身邊的女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似乎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這也正常,我是近期才嶄露頭角的新人,而且還是團伙出名,而眼鏡蛇是成名已久的江湖大哥。他可能連我的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見到我後只說了一句久仰久仰,然後就開始聽我瞎掰,哦不,策劃。

    這次來見眼鏡蛇,只有我和龍公子一起行動,外交的事一向是交到我身上的。龍公子則誰也跟。誰行動他就跟着誰,四處學我們的本事。

    這個紅三代現在就站在我身後,乖的像只狗。

    "你約不出來他麼。"我比手劃腳地說:"你倆認識這麼多年了,你約他喫頓飯的話,他還是會給面子的吧?"

    "呵呵。"

    眼鏡蛇笑了起來:"我約他?我約他的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要殺了他。關於這一點,老威比我還確定,你覺得我能約出來他嗎?"

    我聳聳肩,說我們合作的話,你能幫上什麼忙呢?

    眼鏡蛇搖頭,說我什麼忙也幫不上,同時我也勸你放棄。要能殺他。我早就殺掉他了,那傢伙比狗還精,只有他玩你的份兒,沒有你玩他的份兒。據我所知,你們也交鋒好幾次了,但始終沒有殺掉他是不是?

    我點頭。

    眼鏡蛇說,這就對啦,那傢伙號稱有九條命,死不掉的。

    我嘆了口氣,說你沒有辦法的話。那我就不叨擾了,再見。說完,我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眼鏡蛇擺擺手,也說了一聲再見。我剛回過頭去,就看見一道白影子閃過。龍公子已經衝上牀去。

    啊!

    眼鏡蛇尖叫起來,牀上的七個女生嚇得花容失色、滾下牀來。龍公子手握一柄尖刀,狠狠朝着眼鏡蛇的胸口扎去。我吼了一聲,說你幹什麼,住手!龍公子停下手來,回頭奇怪地看着我:"不是要殺他麼?"

    我莫名其妙,說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他了?

    與此同時,眼鏡蛇的手下已經衝了進來,十來個人團團把我們圍住。眼鏡蛇趕緊滾下了牀,不停拍打着自己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我趕緊把龍公子拉下牀來,連說不好意思,這是一場誤會,我這兄弟曲解了我的意思。眼鏡蛇喘着氣,一張臉色慘白如紙,說還好是個誤會,不然我已經死了!

    我又說了幾聲不好意思,龍公子也向眼鏡蛇說了對不起。

    "不是。"眼鏡蛇說:"誤會不誤會咱們先放到一邊,我就是不明白了,你們怎麼敢說殺人就殺人?這裏可是京城!"

    這裏可是京城!

    自從我們來到京城,這句話已經聽過無數遍,聽到耳朵都起繭子了。沒錯,京城確實是個特殊的地方,放眼全國都特殊無比,生態環境和其他任何地方都不一樣。

    我笑了起來,說我們就是敢殺,不用問爲什麼,因爲我們罩得住。

    眼鏡蛇沉默下來。

    我說眼鏡蛇大哥,我們先走一步,咱們回頭再見。

    "等等。"眼鏡蛇站了起來:"你們真的要殺老威?"

    "當然。"

    "我倒是有個法子,至於能不能成,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你說。"

    眼鏡蛇告訴我們,景山有個帝王一號休閒會所,那裏面有個頭牌,叫做紅拂,據說纔剛二十歲,皮膚嫩的能掐出水兒來。紅拂當然是個藝名。紅拂是個很厲害的女子,她的職業雖然是個婊子,可她有着十足的女神範兒,輕易不會讓男人上她的牀。

    事實證明,紅拂越是這樣,甘願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也就越多,而且個個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這麼說吧,她就是景山的李師師、陳圓圓,無論達官貴人,還是江湖大佬,都想和她發生點關係,但他們就是求而不得,花多少錢都不行。

    越是這樣,想上她牀的人也就越多。

    道上那些大佬,爲了能和紅拂睡一覺,甚至起了綁架她的心思,但是沒有人敢。因爲據說,紅拂是京城某個超級大佬的姘頭,這大佬平時很忙,處理國家大事,日理萬機。

    聽說紅拂竟然和某個超級大佬有一腿,就跟被宋徽宗看上的李師師一樣,那身價就漲得老高了——想和她發生關係的也就更多。

    老威當然也是其中之一。

    據說,老威已經把價碼開到了一百萬,紅拂還是不願。爲了這事,老威已經有些魔症了,甚至曾經對外宣稱,只要能和紅拂睡一覺,傾家蕩產也是願意的。

    所以,眼鏡蛇給我們提的主意就是,倘若我們能說服紅拂引出老威這事自然也就成了。

    聽眼鏡蛇說完,我也對這個紅拂產生了極其強烈的好奇心,十分想知道她究竟長得什麼模樣,竟然能讓男人如此着迷、乃至瘋狂?

    眼鏡蛇笑了,說長得嘛,確實挺漂亮,但也不算多麼拔尖,關鍵是她表現出來的那種氣質,"欲得而不可得"的感覺,最爲撓人,你懂不懂?就像陳圓圓似的,你覺得她能有多少漂亮,怎麼就搞得吳三桂、李自成爲了她大打出手呢?

    我不懂。

    我沒體驗過這種感覺,但我還是假裝懂了,點了點頭。

    眼鏡蛇繼續說道:"所以,只要你能過了紅拂這關,老威也就死定了可惜的是,我覺得很難。"

    "不試試怎麼知道?"

    我衝眼鏡蛇拱了拱手,說謝謝了。

    說完,我便和龍公子離開了眼鏡蛇的會所。一出來,我就誇龍公子,說你剛纔表現不錯,嚇唬了一下眼鏡蛇,就讓他給咱們出了一個主意。龍公子一臉說不是啊,我沒有要嚇唬他,真準備殺他

    我差點吐血。

    我問龍公子,你也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絝子弟,難道從來沒聽說過紅拂麼?龍公子搖頭,說京城大了去了,大家都各在各的地盤玩,很少越界。我對常州挺熟,對景山是不熟,不過,我對這個紅拂也很有興趣,看看能不能泡到她呢?

    我說可別,咱們辦正事吧,先想辦法見紅拂一面再說。

    龍公子問我,說爲何要這麼麻煩,咱們不能和老威正面剛嗎,直接組織人手殺到景山不行?反正有我爺爺罩着呢。我說不行,你爺爺上次說了,儘量別鬧的太大,京城這地方畢竟形勢複雜,景山已經快捱到京城核心了,和同州這些郊區可不一樣,能暗殺還是暗殺的好。

    龍公子點頭,說好。

    其實就算殺了老威,也不見得景山就是我們的了,但我們現在就是想殺了他,這就是我們進攻景山的最大阻礙。

    一方面爲公,一方面爲私。

    我和龍公子打車來到帝王一號。

    既然能養紅拂這樣紅遍景山的頭牌,帝王一號的豪華程度自然不需多加描述,單單是停在門口的那些車子,就沒有一輛是低於五十萬的。坐出租車來的我和龍公子,門童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把我氣得啊。

    我抓着龍公子的胳膊,說狗蛋,把你家跑車開出來行嗎?

    龍公子說不行啊,我的財路已經完全被我爺爺斬斷了還有,我叫公子,不叫狗蛋,請叫我大名好麼?

    我們兩人走進帝王一號,眼瞅着一羣又一羣青年男女放浪形骸地進進出出,一看就都是官二代、富二代,當然也少不了大腹便便的老闆。

    有人在大廳發着酒瘋,說他媽的,京城就是老子說了算,有哪個不服氣就站出來!

    看到這一幕,龍公子竟然低下頭去。

    我很納悶,說你怎麼了?

    龍公子難過地說:"想起以前的我了,和這傻逼真是如出一轍"

    我大笑起來,說不錯,能認識到自己傻逼,已經是很大的進步。我和龍公子低調的繞開那些自以爲牛逼的男男女女,直接來到前臺,排了半天的隊,才終於輪到我倆。

    "有預定麼?"前臺問道。

    "沒有。"我開門見山:"我想見紅拂,告訴我,怎麼才能見到她?"

    前臺擡起頭來,像看傻逼一樣地看着我,然後冷冷說道:"這裏沒有紅拂。"

    "別逗,我就是聽說了紅拂的大名,纔過來開開眼的。"

    "說了這裏沒有紅拂!"前臺一按桌上的鈴,然後衝上面的話筒說道:"保安來一下前臺,這裏有人鬧事!"上頁吉技。

    話音剛落,十來個手持棍棒的保安便朝前臺這邊涌了過來,瞬間便將我和龍公子團團圍住。我趕緊舉起手來,說我只是想見見紅拂而已,大家不用這樣吧?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