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伯個子不高,看上去又幹又瘦,而且還有點駝背,但是我們仍舊一眼就看出來他是個駝背。
那時的風伯很傲,我們一干人,他誰都看不上,唯獨對鄭午青眼有加。
後來,黃傑慢慢和他混熟了,猴子也慢慢和他混熟了,再後來,就發生了鄭午入魔シ風伯用一條鐵鏈將其束住,並送到風園的事。
強者總是受人尊敬的。從那時起,我們這些人就更敬仰他,將他當作心中的一個神話。摳搜如猴子,還隔三差五地請他喝酒,從他那裏騙來不少精彩的故事,回去就給我們講。
所以。風伯背棄11號訓練營,準備和魏明合作的事一發生,最接受不了的就是猴子。
和風伯來往頗深的黃傑應該也是一樣,只是並未表現出來罷了。
不論猴子有多心不甘情不願,也已經改變不了風伯叛變的事實,所以當風伯的身影一出現,我就輕輕掐了一下猴子,提醒他振作起來,先對付了風伯再說。
不過我的提醒好像是多餘的,猴子的眼睛已經銳利起來。
這傢伙,夠狠。
風伯走得很小心翼翼,一邊走還一邊觀察着四周的動靜。不過他一點痕跡都找不出來,因爲我們已經都清理乾淨了。很快,風伯便走到了昨天和魏明碰面的地方,也就是我們的包圍圈中。
我們並沒有佈置陷阱,因爲那些東西對風伯來說並沒有用。
風伯站定,負手而立,擡頭望了望夜空,便耐心地等了起來。他的個子不高,甚至有點駝背,不過氣勢卻雄壯,和洪衛國是一個類型。冷風吹過,他的衣衫慢慢飄起。
時機到了。
我和猴子擡頭看去,只見風伯頭頂的樹上站着個人,正是罪犯乙。罪犯乙輕輕撥開樹枝,然後用一截挖空的管子輕輕往外吐着迷煙,我們不指望這東西能使風伯徹底失去行動能力,減去他一些戰鬥力也是好的。
然而罪犯乙剛吐了一口,也不知怎麼回事,他的腳下突然一滑,身子就打了個趔趄,咔嚓一下撞斷了一截樹枝,趕緊用手抓着樹幹纔沒掉下來。
該死,出師不利!
聲音這麼大,風伯哪有察覺不到的道理,連頭都沒有擡,當即便有一柄飛刀射出。
罪犯乙好歹是八重中期,還不至於被一柄飛刀射中,當即閃到樹後,便聽“鐺”的一聲,飛刀射進樹幹。“誰,出來!”風伯大喝一聲,身子已經拔地而起,準備竄上樹去尋人了。
我們不能再等下去。
我和猴子率先衝了出去,鄭午和黃傑也從另一個方向衝了出來,齊齊攻向位於中央的風伯。
風伯的身子剛拔到一半,聽到四周又有人竄出來。當下雙腳一蹬樹幹,身子又如炮彈一般紮了下來。唰!他的手上竟然多了一截黑漆漆的鐵鏈,當即朝着我們幾人甩了過來。
叮叮噹噹!
鐵鏈分別撞在猴子的金鑾刀和黃傑的回龍刀上,火花四濺。同時也打在我的纏龍手上,我抓了一下但是沒有抓到,而鄭午則趕緊側身躲了過去。
以一對四。果然厲害!
四個七重的,外加四個八重的,就不信搞不定風伯!
無論猴子和黃傑有多不忍心,此刻都必須變得心狠手辣起來,過往的交情也盡數拋到一邊。
殺!
而風伯手持鐵鏈,正欲再做攻擊,突然發現是我們幾個,不禁吃了一驚:“怎麼是你們?!”同時又看向左右另外四人,又驚訝地說:“你們怎麼和罪犯搞到一起去了,想幹什麼!”
嘿,這傢伙倒是裝的一手好逼啊。
猴子忍着心裏的痛,咬牙說道:“想殺你!”
猴子的眼睛紅了,手上和腳下的動作卻不減。
我們四人在前,罪犯甲乙丙丁在後,呈兩個圓圈的形勢圍向風伯。風伯的神情也一下從驚詫變爲狠毒,說好,沒想到你們幾個小兔崽子如此膽大包天,竟然和罪犯搞在一起,雖然不知道你們怎麼回事,但是……死吧!
風伯揚起鐵鏈。就準備和我們大殺一場。
我們同樣沒有絲毫猶豫,因爲不知道魏明什麼時候就要趕到,所以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幹掉風伯。就在我們八人一起圍向風伯的時候,鄭午突然發出一聲悽慘的叫聲,接着身子就飛了出去。
怎麼回事?!
我們震驚地回頭,赫然發現罪犯甲已經撲到鄭午的身上。瘋狂地用一雙拳頭捶着鄭午的胸口!而鄭午反應也快,迅速和罪犯甲互毆起來,兩雙拳頭砰砰砰地擊打着對方。
怎麼回事?!
我還沒反應過來,突然發覺自己腰上被頂上了什麼尖銳的物體。我喫驚地回頭一看,竟然是罪犯乙那張陰柔的臉,正陰森森地衝着我笑:“小子,死吧!”
他手裏捏着一根削尖了的樹枝,這幾個罪犯隨身都攜帶着自己現做的武器。
我當然死不了,我穿着烏金蟬衣,罪犯乙壓根就不知道,還以爲已經要了我的命。我不知道他爲何突然轉而對付我,但還是一招混元歸一使出。便去掐他的脖子。
罪犯乙反應很快,立刻彈腿跳了出去,再一看自己手中的樹枝,不禁面色訝異。
不等他考慮是咋回事,我已經揮舞着纏龍手朝他攻了過去。與此同時,猴子和黃傑也分別和罪犯丙シ丁交上了手。局面迅速變成了我們四人對陣b級罪犯四人。
原先準備和我們大殺一場的風伯都驚呆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我們內訌,一副完全摸不着頭腦的景象。
他既然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自然不會貿然出手,而是皺眉看着我們幾人打鬥。
莫說他搞不清楚,就是我們幾人也搞不清楚,說好的合作,怎麼殺起來了?和我對打的這個罪犯乙,手裏持着一截樹枝,我當然不會懼怕樹枝,只是他的動作實在太快,我完全就跟不上。
我們四人都是七重中期左右的境界,聯手對付一個八重的還行,單挑?那是不可能的!
打了一會兒,罪犯乙便知道了我身上的玄機,知道我是穿了什麼護身的寶衣,所以轉而朝着我下三路攻來。不一會兒,我的雙腿便被他刺得鮮血淋淋。隨着我的身子越來越不穩,罪犯乙的笑聲也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