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繁育巢主 >第42章 儀式就緒
    儀式地點地下巢羣的所有出路都被封死,接下來只需等待紫晶聖女的儀式完成即可。

    “我的好外甥,你沒事兒吧?”恢復元氣的盧肯抱着阿瑟檢查有沒有缺胳膊少腿。

    阿瑟艱難地從隨身攜帶的藥箱裏掏出一管治療癲症的合劑:“舅舅我健康着呢,那些怪物根本沒辦法突破聖女大人的魔法,你先把這個喝了。”

    另一邊凱恩爺跟在亞頓統領身邊笑呵呵地直搓手:“長官大人,普安村裏的情況呢我說完了,不過還有一事兒,我們村兒那地界路陡山峭,尋常掮客都不願意……”

    亞頓擡手示意他不必再說:“這些建設上的零碎瑣事沒必要浪費我的時間,你們村子自己定奪,然後找個文書把計劃寫出來交到鐵閣城的市政大廳。”

    “關鍵是預算的問題?”聊到關鍵點,凱恩爺眯着眼試圖從面甲下那雙眼睛裏揣測對方的想法,這討賞的事兒不能急,他一直在探這位話事人的口風,得先明白對方的看法,他纔好決定是小敲小打給村裏年輕人搞點老婆本還是獅子大開口搞大建設。

    “三石村離災厄林還是遠了些,獸災是長期防控的事,普安村離災厄林近,村人驍勇可靠,大部分都是熟悉林況的山戶,是個很好的選擇,我不覺得建設這樣忠誠的村莊應該計較成本。”

    老凱恩嘴角咧得快到眼角,當即給亞頓統領鞠了個九十度大躬,然後朝着紫晶聖女跪下磕頭叩拜:“三環萬福!草民叩拜紫晶聖恩。”

    其他打理撿拾禁軍不要的邪獸屍體的普安村民一直豎着耳朵聽凱恩爺和軍官的對話,聽聞帝國要出資建設普安村具是一喜,此時看到頭領又磕又拜,也紛紛有樣學樣。

    或許先前這些人對紫晶皇室有很大意見,但此時得到實惠,那點意見統統拋到九霄雲外。

    開玩笑,山裏討食的窮苦百姓誰會討厭錢呢?對於亞頓來說不計成本地建設一個村子或許只是口頭一句話,但對普安村民來說,意味着家中老父老母不必嚴冬受凍,家中妻兒可以添衣飽腹,萬一孩子爭氣,興許還能送去大鎮大城讀書識文。

    “小婭。”完成最後一組符文咒式,約蘭有些虛弱,畢竟她花費了大量的精力來維持庇護帷幕。此時不杵着法杖竟有些踉蹌。

    聽聞光中之光呼喚,亞頓·瑪婭卡推開阿諛奉承的老凱恩,走到約蘭身邊。“臣在,殿下。”

    “我好累。”約蘭的眼神裏透着疲憊,作爲心腹亞頓也立刻明白殿下的意思,原定計劃是在完成奧術錨點的佈置後經由傳送術式回到三石村的法師塔進行下一次佈置的準備。但大範圍傳送法術對人的消耗不小,以光中之光現在的情況恐怕很難保證不出現失誤。

    “屬下這就下令,讓部隊準備步行撤離。”

    “嗯,你先讓他們遠離錨點源晶,第一次啓動牽引魔風變嚮導致的魔能渦流可能會傷到普通人。”約蘭調整呼吸重新挺起胸膛檢查術式完整性。

    當一切準備就緒,所有人轉移到深坑上方的崖壁處等待儀式啓動,坑底只有約蘭、亞頓、和阿瑟。

    “小婭,阿瑟留在這裏陪我就行,他是魔能絕緣體,不會受影響的。”飲下一支合劑後,約蘭精神抖擻,她很喜歡阿瑟調配的甜味合劑。

    “亞頓大人,您放心吧,無論是治療眩暈、精力匱乏、血流不止還是單純好喝解饞的合劑,幾乎所有常用款式我的藥箱裏都儲備了三份。”阿瑟拍着胸脯保證。

    亞頓只是瞪了他一眼,神情很是不屑,但面對約蘭時又是那麼謙卑:“亞頓無懼於災禍,只願守護光中之光。”

    “真是拿你沒辦法,快起來。”約蘭扶起單膝跪在地上的亞頓,默許她留在這裏。

    手指劃過亞頓的鎧甲,留下蔚藍色符文:“我在你身上刻印了咒文,但如果身體感到異樣立刻告訴我,把一個人傳送到山崖上我還是做得到的。”

    深坑上方瘋帽子提着瓶酒精坐在山崖邊晃着腿,一雙沾着泥塵的破洞白絲相當惹眼。

    “話說你真不喝嗎?精選黃金國優質稻米釀造蒸餾的軍用高度酒精,實在喝不了我給你摻點兒水?我從那個叫阿瑟的小傢伙哪兒順了幾支風味合劑,雖然不知道治什麼的,但味道很不錯,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

    咕咚的聲響,是任戈蒙爾吞嚥口水的聲音,三代戰場主宰的神經系統趨於穩定,但作爲正常男性,仍然會對充滿誘惑力的異性產生興趣。

    “嚯?警告你喲,可不要對本姑娘有非分之想,不然會死的很慘哦。”吟遊詩者歌頌風月與自由,又怎麼會看不出大漢眼睛裏的信息。

    “你真的很漂亮。”任戈蒙爾站到瘋帽子身後,魁梧的身體擋住了身後其他男人的目光。

    光是如此好像他還是不舒服,解下自己的皮毛衣服蓋在少女腿上。

    反正就是不想讓別人看。

    “啊,這倒是挺像一位紳士的,就原諒你剛纔赤裸裸的視線還有初次見面時的出言不遜好了。”瘋帽子不知從哪掏出一個小杯子,利落地調出一杯混合雞尾酒,利索得和調配黑火瓶一樣。

    不過任戈蒙爾很懷疑,這位少女並不是把調配爆炸物的手法放在調酒上,應該把這個關係給反過來。

    “就當報答你今天的救命之恩,喝了這杯酒我倆就是過命的交情。”瘋帽子把調好的酒遞給任戈蒙爾。

    這個小杯子還沒有自己的大拇指粗,任戈蒙爾啼笑皆非:“按照人……人們的常規套路,像這種救命之恩不是該以身相許纔對嗎?”他本想說人類這個詞,但如果自己真是無魂者,那也就是說曾是人類,同族之間不該那麼生分。

    “小話本里,郎情妾意纔是以身相許,看不對眼那就是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報,你不是我的菜,我不喜歡熊系,更喜歡狼系。比起大熊瞎子,猿臂蜂腰的青年或者正太更符合我的審美。”瘋帽子說着說着笑得愈發燦爛,任戈蒙爾甚至有點分辨不清她嘴角的是酒水還是涎水。

    “怎麼?沒見過變態癡女啊?”瘋帽子擦嘴角的動作和滋溜聲證明了是後者。

    “嗯,沒見過,有種灑脫的可愛。”任戈蒙爾如是說着,記憶中的一些碎片有粘合在一起的跡象。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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