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繁育巢主 >第75章 救星
    安卡一路向西街跑,亡命地逃。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上哪去,剛纔一時腦熱砸了別人的攤,丟了老闆的麪粉,一旦被逮住,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警官!我家永僱工跑了!”和三勺子糾纏不清的釋雪漢麪粉都不要了一路躲着往頭上敲的大鐵勺往西街追安卡,同時呼喊路上巡邏的法警。

    安卡心道糟糕,這幾天他旁敲側擊地打聽過,在永身僱傭制下,那個僱員膽敢跑路,當地執法部有義務幫僱主追回僱員,永無期限的追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近來錦繡城一派祥和安寧,從未有見報案,巡邏的法警正愁業績,一個個提着棍棒就朝穿着破衫一幅賤樣的安卡追來。

    連番追捕鬧得市場是雞犬不寧,安卡上躥下跳慌不擇路,從一堆箱子上跳下來時摔了個狗喫屎,手中的鐵牌也從懷中摔了出去,被一個魁梧的面具人給撿了起來。

    “那是我的勳章!還給我!”安卡指着面具人手中的勳章大喊,一個箭步衝上來要搶,卻是被後方趕上來的法警按倒在地。

    “抓住你了,挺能跑啊小雜種。那個誰,你過來看看是不是他!”

    面具人把勳章拿在手中摩挲端詳,釋雪漢氣喘吁吁地跟上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通髒話。

    “沒心沒肺的白眼狼,老子待你不薄,你就這麼對老子?挑撥鄰里就算了,你還弄壞我一袋麪粉!畜生你這兩天別想喫飯!”釋雪漢怒火攻心,爲什麼別的店主買永身合同搞來的勞動力那麼聽話,自己搞來的笨手笨腳還三天兩頭整事情。

    釋雪漢擡腿就要踹向安卡的肚子,但是下一瞬他就看着自己的腿飛上天,右腿斷面無比整齊,直到人倒在地上,血咕咚咕咚像噴泉一樣地往外冒,痛感才順着神經直抵大腦。

    可他甚至沒法叫出聲,因爲在他開口的一刻,一根口條便被挑了出去。

    緊接着面具人如同一道小旋風三下五除二將兩名羈押安卡的法警削去兩臂,鮮血噴濺,眼看是活不了。

    領隊的頭子腦容量難以處理這種事,他們不是抓一個逃跑的永僱工嗎?怎麼會攤上命案?

    領隊頭子正要質問,那面具人先囂張地撩開披風,指着自己那枚由整枚紫水晶雕刻打造的勳章。

    操爹罵孃的話在喉嚨裏打轉轉到嘴邊硬是被求生意志扭曲成另一種語言,而他本人也是五體投地行跪拜大禮:“操……草民叩見其親孃!”

    亞頓並不想浪費精力和這些下等人搭話,只是簡簡單單地說幾句解釋的話語:“這三人辱罵拷打帝國正勳爵士安卡·弗瑞,按律斬立決,你們自己看着辦吧。”說罷,亞頓提手要把安卡給攙扶起來。

    對方淚眼汪汪地抱住她的大腿痛哭流涕:“亞頓大統領!嗚……您真是我的親孃啊!!!!!”

    “起開!”本要扶他的亞頓一腳把人踹到一旁的菜攤。

    灰頭土臉地從菜籃子裏爬出來,甩掉頭上的菜葉子又屁顛屁顛地跑到亞頓跟前:“亞頓大統領,您一定要幫幫我,救救和我一起來的一個孩子……”

    好奇安卡爲什麼從鐵峯行省跑到繁茂行省來的亞頓聽完安卡對這個同行孩子的描述,眉頭一挑,捏碎腰間的一顆翠綠小珠:“你跟我來,先換身得體的衣服,擦些傷藥,一會兒瘋帽子就過來,你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部告訴她。”

    公主要在此地多留幾日應付政治,所以她才接手幫助瘋帽子調查苟肖金·薩瑪家的孩子,沒想到那孩子還真與炎拳李四有些關聯,若是如此她堵上瑪婭卡家族的榮耀也要救助拱衛光中之光有功在身的烈士親友。

    “明白,小的一定知無不言。”向亞頓鞠躬作揖,安卡臨走前打算回頭踹釋雪漢的兩腳,可看到那張着嘴哇哇嗚咽意識逐漸模糊的可怕軀體,他始終沒忍下心,還是決定趕緊跟上亞頓。

    在錦繡城郊外的一處莊園裏,王五正泡在牛奶浴中享受着按摩,這二人正是人力協會里給他梳洗打扮的二人,苟肖金整個人體內的組織和激素運作都掌控在任戈蒙爾手裏,他要人苟肖金又怎會不給?此時一人在爲他揉捏肩膀搓去塵泥,另一人則抱着一罐香草精油隨時供按摩的哪一位取用。

    “你們二人服務的很好。賞你們兩條黃魚。”閉目養神調整這具身體氣血的任戈蒙爾手裏抖落兩根金條。

    “謝謝少爺。”兩人撿起金條面露喜色,這位少爺獨得大老闆恩寵,莊園裏其他漂亮的小孩都沒再被大老闆觸碰。而少爺的手很散,幾乎拿到手的任何東西都會轉送給她們。

    “走吧,離開這裏。”機體王五鼻息裏透着一些紫煙,前一刻還喜形於色的女傭立刻面露驚懼之色,驚聲尖嘯亡命奔逃。

    任戈蒙爾已經看到安卡跟着亞頓與瘋帽子領兵朝這處四人莊園趕來,再不快點下手,他可就少了一團美味。

    “嘖,大意了。”王五從浴缸中起身,若是以往他會披上一身浴袍,但今天,他赤身裸體地走出浴室,向樓上走去。

    三樓苟肖金的主臥,這名大商人正一絲不掛地躺在絲綢大牀上,幻想着昨日宴會上見到的那位被稱爲瘋帽子的美人。

    他以絲綢摩擦兵刃幻想那是瘋帽子的頭髮,記憶裏對方鶯歌般的聲調格外迷人,沉溺在聲色臆想中的苟肖金在期待着他的小寶貝來到臥室。

    臥室的房門被推開一道縫隙,終末的死神手中正攥着無形的剃刀。

    苟肖金舔舔乾燥的嘴角,目不轉睛地看着玉人越來越近,他這才注意到這孩子的眼睛和那位詩人別無二致,無暇且清透的碧綠色雙眸帶着笑意看着他。

    呼吸愈發急促的苟肖金被這雙迷人的眼睛誘惑猛地起身想要去抱住幼童,卻發現自己無法控制軀體,一隻無形的手正緊緊扼住他的脖頸,讓他無法呼吸。

    銳利的五指劃破皮囊,任戈蒙爾目露兇光嘲諷這頭種豬“啊,即使是在我的眼中苟肖金·薩瑪你也是個變態呢。”任戈蒙爾拉開窗簾打開窗戶,

    苟肖金的眼裏滿是疑惑、驚懼還有……慾望,他的一切情感都已經不受自己控制,極權的意志就是他的主人,喜怒哀樂全憑主人的意願。

    “託你的福,我想起來很多東西,從一些老朋友那裏弄來不少祕法。”任戈蒙爾舔舐着自己的指頭,在月光的照耀下即使是這具嬌小的身體也有一種超脫種族本身的魅惑之美。

    “放心吧,你不會太痛苦,我會讓你在無法言喻的恐懼中榮登極樂……”數不清的小蜘蛛從窗戶裏涌入,從天花板落下,從地縫中鑽出,無數蛛絲將多巴胺與內啡肽同時爆棚的軀體包裹拉起吊在空中。

    任戈蒙爾割開苟肖金滿是肥油的肚子,靈敏地鑽入其中,即使每天都在偷喫,他還是爲今日的儀式保留了一顆腎臟、一小塊肝,還有蓬勃有力的心臟可以大快朵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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