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逃荒:惡毒女主帶崽橫着走 >第179章 大佬的情調
    墨折離放下手裏的毛筆,肅殺之氣籠罩周身,上位者姿態盡顯。

    “黃家收網,將使臣密送上京城不可打草驚蛇,交由老師處理,傳本王旨意,太子少不更事,身體抱恙,無德無才,即日起廢黜太子之位搬出東宮。”

    “主上,太子回將軍府還是王府。”

    “讓太子擺駕將軍府,讓冷九探查軒王府!”

    “是。”冷一領命退下。

    墨折離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

    忽地。

    一道纖細身影閃現在墨折離身側。

    蕪芊塵把方纔墨折離沒有收回去的玉簡往書桌上一扣,“處理好了?”

    墨折離一把攬住蕪芊塵按在懷裏,臉埋在蕪芊塵的手臂上,貪婪地吸着蕪芊塵身上的清香。

    蕪芊塵輕聲喊了一句:“老狐狸?”

    “嗯。”

    “發生何事了?”

    “本王廢黜太子之位。”

    蕪芊塵愣了半晌,道:“誰?”

    墨折離緊了緊懷裏的人兒,“墨天昊。”

    “這老男人要做什麼?”

    “邊關戰敗,十道加急聖旨召令回宮。”

    “這老男人是打算讓太子出戰了,虎毒尚且不食子。”

    “皇家本性薄涼,太子暫住將軍府。”

    “將軍府能護得住?實在不行,我們先回京。這狗皇帝,本姑娘怎麼着也要溜進皇宮暴揍一頓不可,連國土都不要,也要弄死自己的兒子,拿邊關的將士性命做兒戲,腦子有大病嗎?墨景軒壞是壞,但也不是分不清好賴,國土都被瓦解了他這王爺當得有什麼意思。這狗皇帝是真拎不清東西。”

    墨折離被蕪芊塵的話給逗笑了,“天底下,也只有芊兒不把皇室放在眼裏了。他並未進過國子監,只是母后單獨請來的太傅教習罷了。”

    蕪芊塵這下是懂了,“當初,是不是已經沒有人能登基了?”

    “嗯,當年國師以降災厄爲由,元鳳十年無國君在位,本王八歲隨着老師南北征戰,十五歲清除朝中動盪。此時皇室所剩無幾,都在動盪中殞歿,僅有墨景軒一人,但此人暴躁,性子殘暴,元鳳在他手中只會民不聊生,不得已只能將墨天昊推上九五之尊位置,豈料十年國君之位,把此人本性吞噬殆盡。”

    “人心不足蛇吞象,人性本貪婪又豈能經得住誘惑,太子在將軍府可以嗎?會不會有生命之憂?”

    “老師有三塊免死金牌。”

    “這麼多?”

    “蕪二爺,驃騎大將軍。”

    “原來如此。”

    “我有一事不明?”

    “何事?”

    “金鑾殿政變,你三歲,八歲隨老將軍征戰,三歲到八歲,那五年你去了何處?”

    墨折離道:“養傷,藥王谷。”

    蕪芊塵摸摸墨折離的臉:“可憐的孩子,活得真慘。”她活在血色煉獄裏,這老狐狸也好不到哪裏。想到這裏,道:“小悠小寒還是讓他們這樣玩兒吧!別掛你名兒了,我可不想一個轉身還得撈兩小鬼頭,至少本姑娘現在當寡婦當得挺好的。”

    墨折離被蕪芊塵這話噎到了,什麼叫寡婦?芊兒的意思就是指明瞭他還是被咬死了。“本王還沒有進皇陵,芊兒就這般迫不及待,這是要另尋新歡了嗎?”

    蕪芊塵可不慣老狐狸的毛病,手輕輕拍了拍這張好看的臉:“老狐狸,還委屈上了?你就知足吧!白嫖不說,還撈了這麼可愛的娃兒,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容易捱揍,知否?”

    墨折離脣角上揚。

    蕪芊塵微昂下巴,拍臉改成捏臉:“別以爲本姑娘看不出來,本姑娘不喫你這套,現在心情好些了沒有。”

    “嗯。”

    “繼續找李明會,追蒼狼,還是回京?”

    “繼續北上。”

    “上京城那邊,真的可以嗎?”

    “太子已被廢,後宮那些人,這會兒忙着爭奪太子之位,無暇顧及那蠢笨的。”

    “一國太子,天天被你鄙夷,你是有多嫌棄這侄兒?我都有理由懷疑,本來不太聰明的太子,又被你給洗腦,這孩子還能健康長大,着實不容易。”

    墨折離笑道:“老師教的,蕪淳亦是如此。”

    “我就說這兩貨,怎麼一個比一個二,合着家風如此,那就不奇怪了。”蕪芊塵半眯眸,繼續道:“你以前是不是也被老傢伙刺激了?”

    “嗯。”

    “好傢伙,這惡趣味可以啊!臭毛病真多,行了,好好休息吧!明日趕路,趕緊找李明會。”

    墨折離可不鬆手,美人在懷,哪有放過的道理。

    “鬆開。”

    “不。”

    “鬆不鬆?”

    “不。”

    蕪芊塵磨牙,手中出現一把帶劍鞘的匕首,“信不信本姑娘現在,立刻,馬上,送你進皇陵就寢。”

    “信。”

    “那還不趕緊鬆開本姑娘。”

    “不。芊兒,是本王的!”

    “臭狐狸。”

    “本王,不臭,芊兒聞聞看。”

    書房內似乎聽到了某女手握拳頭髮出咯咯聲響。“本姑娘,讓!你!松!開!”

    半晌後。

    書房內傳來打鬥之聲。

    “手,落哪兒呢?”

    哐當——椅子被震散架的聲音從書房內傳到院落外。

    門外守衛的影衛,暗暗捏了把冷汗,這動靜都快趕上山匪調戲良家婦女了,暗自感慨不愧是他們的主上異於常人,果真不能隨意揣測。

    翌日。

    一位文弱書生風輕雲淡牽着馬兒,穩步而行走出城門,細看卻能發現書生脣角邊破了塊皮。馬背上坐着位貌美小娘子,正百無聊賴地把玩手裏的玉笛。

    馬兒晃晃悠悠,好不悠閒,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

    “慕塵公子。”

    “悅離姑娘,有何貴幹?”

    “前方,瞧瞧。”

    墨折離擡眸順着蕪芊塵的視線望去,牽着馬兒駐足。

    蕪芊塵翻身下馬,站在墨折離左側,玉笛一搭沒一搭地敲在掌心。“他們這是在做甚?”

    “選舉花魁。”

    “花魁不應當在春風樓裏舉辦嗎?”

    “不走尋常路!在城外搭臺,吸引過往之客。”

    “這倒是有意思,奇奇怪怪。”

    “過往能引得過客視線,傳播最爲有效。”

    她懂了,路人來來往往即便不停腳步,就像她和老狐狸這樣,也會隨意瞄一眼,而這‘瞄一眼’他們宣傳的效果,目的也達到了。

    兩人沒有停步,避開蜂擁的人羣,朝官道走去。

    一連趕路。

    遠在上京城,可就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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