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廝殺,金鑾殿被層層包圍住。
大殿上,可見的活人。
墨隨行,黎悅,黎柔,墨景軒,墨折離。
墨隨淵愛不釋手地摸着龍椅,意氣風發地轉身穩坐龍椅,笑得猖狂。“皇兄,成者爲王,敗者爲寇。今日也該換皇弟來坐坐了。”
身邊的一名侍衛手裏拿着三瓶瓷瓶。
墨隨淵道:“皇兄,當年你讓我和母妃,一人可獨活,賜的毒藥,今日,皇弟也要你來做做選擇,瞧見這些瓷瓶了嗎?讓誰活,你自己決定。”
大殿廝殺已經重傷的墨隨行捂着心口,緊緊握住長槍,強撐着身體道:“毒藥?父皇在位就告訴過朕,不可留你生路,朕念你是皇弟,故而留下活路。沒想到你今日卻要恩將仇報。”
墨隨淵笑的瘋狂:“恩賜?你覺得我會信嗎?明明父皇當年這麼看重我,卻要推你上龍椅,這分明就是你的不擇手段。”
墨隨行脣角溢出絲絲鮮血,父皇捧殺面前人,爲的不過是能讓他順利登基,他卻因爲存着一絲親情,沒有趕盡殺絕,而今卻是給自己留下了殺身之禍,身後是他的妻兒,無論如何他都需要撐到國師回來。
笑得肆意:“你知道父皇爲何如此稱讚你?捧殺,要捧的便是你。”
墨隨淵捏緊拳頭,笑得諷刺:“你以爲本王會信你的片面之詞?”隨即示意身邊的護衛,“這三瓶毒藥,該餵給誰好呢?”
護衛拿着三瓶毒藥,走到墨隨行身邊。
黎悅見狀,繞開墨隨行,伸手擋在前想要護住身後的人,憤恨道:“你這惡毒之人,今日就是從我屍體上踏過,也休想動他們分毫。”
然而話音未落。
墨折離就被一名護衛緊緊拽住,大刀抵在脖頸上。
黎悅面色慘白,驚恐道:“你放開我兒。”就想要衝上前救墨折離。
墨折離被拽住後衣襟,脖頸被勒住,小臉變得通紅,雙手不停掙扎想要扒開脖頸的勒痕。
‘砰——’黎悅被侍衛一腳大力踢開,重重摔落到地面。
墨隨行看着倒地的黎悅,沒有控制住心口腥甜,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大口喘着氣。
黎柔扶着墨隨行。
墨景軒本在母妃身後,看到姨母吐血,趁人不注意跑到黎悅身前,小身板扶着黎柔,神色慌張:“姨母。”
黎悅艱難撐着起身,不忘把墨景軒護到身後,焦急的視線落在墨折離身上,眼下情況,她若移動,軒兒就會有危險,當即陷入了兩難之地。
龍椅上的墨隨淵,欣賞着大殿上的精彩一幕,別提有多痛快,鼓掌道:“嘖嘖,好一個情深義重的一家人。”右手示意拽住墨折離的護衛,得意道:“輕點,別這麼快弄死,不然可沒好戲瞧了。”
護衛得令,將墨折離放到地上,扣住後衣襟。
小臉通紅近乎要斷氣的墨折離,這纔得到片刻的呼息,臉色由紅慢慢變白。
就在這時。
大殿的變故再次發生。
一羣黑衣人衝進大殿,一陣鐵器碰撞。
墨隨淵手裏的人被一面倒壓下。
墨隨淵見大事不妙,知曉定時墨隨行留的後手,下令道:“給本王殺了,一個不留。”起身走下龍椅,快步走到黎悅身邊,直接踹開黎悅,大手抓住墨景軒。
抓墨折離的護衛已經站到了墨隨淵身邊。
墨隨淵笑得癲狂:“皇兄,你說我先殺誰好。嘖嘖,兩個侄兒生的倒是俊,真是礙眼得緊。”
黎悅一口鮮血噴出,慌亂喊道“不要……”
黎柔扶着墨隨行,眼裏蓄滿淚水,她不能動,皇上手撐着長槍,身體的重量全都壓在她的身上,攬在皇上身後的手溫熱黏稠,而皇上不動半分,她心知,這是在等救兵。
這個時候,她更不能慌亂,強撐着開口:“墨隨淵。”聲音細聽可以聽出顫音。“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幼兒,傳出去,豈不掃了你王爺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