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何意?”

    “將女子販賣到此處。”

    “這個薩比圖什麼?”

    “人。”墨折離再一次重複。

    蕪芊塵眼睛一轉,立刻明白老狐狸的意思,人,不就是人力,有人才能做更多的事,而一個小小的棒子國,要人做什麼?無非不就是增加自己的國力。

    武力需要人,勞力需要人。

    蕪芊塵道:“這人想用女人作爲他的儲備力量?如同牲口一般,就是生,不停生,不管死活地生。一年,兩年,三年,只要計劃可持續增長,儲備人就會增長。”

    墨折離點頭。

    她又道:“那個向芝蘭的父親,就是利用這個,把女子當牲口販賣,從中獲取更大的利益,對否?”

    “嗯。”

    “這些人,爲了利益,已經摒棄人的底線。難怪有言,爲富不仁,一切都是有據可依。”

    “不單單這一面,北蠻部族也有利益牽扯。”

    “這人隱藏如此深?”

    墨折離道:“名不見經傳,皆是向妃封賞後露出破綻。”

    蕪芊塵沒忍住笑出聲,“合着,這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唄。”

    “那些女子呢?”

    墨折離道:“已救出,遣散!”

    兩人空間內閒聊。

    空間外的好戲還在激烈上演,直到後半夜,所有人肉大戲才散掉。

    兩人肆無忌憚遊走所有的角落,趁着薩比小次郎酣睡,收緊空間盤問一番後。

    她並不打算放過此人,手裏掂着鐵棍,挑着最痛處,如同沙袋一般揍了一頓,不會傷筋動骨,有皮肉之痛,卻又看不出傷口。

    待這人醒來,只會以爲自己睡懵了,渾身痠痛無跡可尋。

    做完一切,兩人才回山莊。

    蕪芊塵揍了一頓‘薩比’,整個人身心舒暢,早餐的時候,都忍不住添了半碗粥。

    墨折離見狀到蕪芊塵高興,不動聲色夾起小包子放到蕪芊塵碗裏。

    蕪芊塵開心,不計較某隻狐狸的小動作,將包子送入口中,細嚼一番嚥下,眉眼舒展,笑道:“今日天氣不錯,把這人叫來吧!”

    墨折離哪裏不明白蕪芊塵的意思,應聲後,補上一句:“既是天色不錯,自然適合賞景,馬車出行更好。”

    蕪芊塵眼裏流過閃光,“這個好,錦上添花。”

    深江浦可不比元鳳國的道路平整。

    她剛炒一頓‘鐵棍炒肉’,老狐狸就來一頓‘馬車蹦迪’,想想就能讓人興奮。

    單手給老狐狸比個心,道:“愛你喲。”

    墨折離脣角上揚。

    享用完愉快的早餐。

    冷一拿着邀請函去了薩比小次郎的山莊。

    山莊大門外,一羣‘小櫻花’們還在求見。

    十幾名士兵從後院牽出板車,對,就是沒有頂棚的那種板車,十幾輛。

    在前還有一輛帶頂棚的馬車,‘四驅動’的馬車。

    約莫半個時辰,薩比小次郎坐着小轎子急匆匆趕來。

    ‘小櫻花’們看到天皇來了,紛紛跪地行禮。

    薩比小次郎從小轎子中走出來,邁着八字步走上前,欲要走進大門。

    門口守衛的士兵,長矛往前一伸,不客氣攔住薩比小次郎。

    這一舉動無一不是當場打薩比小次郎的臉。

    薩比小次郎掛在臉上的虛假笑,頓時也難收回,用頗腳的元鳳國語言道:“你滴,你們滴……墨王爺……邀請地,我來。”

    士兵眼睛不帶眨一下,字正腔圓道:“沒有墨王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進入,狗也不例外。”

    薩比小次郎寬大袖籠遮蓋的手,捏成拳,臉上堆着熱情:“不是我滴要進去,是墨王爺給滴邀請函,邀我滴來賞景。”

    士兵看也不看,橫亙長矛,道:“王妃有交代,生人與狗不得入內。”

    “你……”薩比小次郎眼底幾乎要噴火,但面上仍舊保持笑臉。

    這時。

    冰冷的聲音從門內傳來,“生人與狗不得入內,做得很好,有賞。”

    士兵拱手行禮:“這是屬下分內之事,多謝王妃賞賜。”

    蕪芊塵從門內走出,帶着官方假笑,“這位就是薩比小次郎先生吧!”

    薩比小次郎本惱火,卻被這一張驚豔的臉給震住,什麼火氣都被打消散了,眼底暗藏瘋狂,換上一副溫和笑臉:“您是?”

    蕪芊塵手鉤住一側的墨折離,“這是我夫君,薩比先生可認識。”頓一下,故意道:“哦對,薩比先生對我夫君肯定熟,畢竟海域賦稅這一環多少都是要有交集的。”

    墨折離可沒有錯過那一閃而逝的瘋狂,昨夜才親眼見過。面色冷沉,說着不含溫度的話:“賦稅的賬似乎還有遺漏,本王得親自過目,纔可!”

    薩比小次郎頓覺面上無光,心裏火氣竄得高漲,真想殺了面前兩人,礙於實力懸殊又不得不壓下心中惱怒,虛僞捧場,蹩腳開口道:“墨王爺,說滴玩笑,真好笑,今日滴,有幸能受邀,一起滴賞櫻花,實乃是我滴榮幸。”

    蕪芊塵道:“薩比先生,客氣了,我們已經準備了馬車。”眼神示意冷一。

    冷一牽着套有四匹馬兒的馬車走過來。

    蕪芊塵道:“薩比小次郎先生,在我們家鄉,這可是出行的最高禮儀,別嫌棄喲。”轉頭又看向那羣趨炎附勢的‘小櫻花’們,笑盈盈道:“實在是本山莊不寬裕,準備的馬車不足,這些馬車……各位……不會介意吧?”

    一羣‘小櫻花’們在翻譯官的翻譯下,連忙點頭表示不介意,不介意,紛紛爬上板車找適合的位置跪坐。

    蕪芊塵轉頭看向薩比小次郎道:“薩比先生,有請!”

    薩比小次郎看到馬車佈局奢華,方纔的惱火卸去幾分,心裏想着,算這兩人識相,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他隱忍着身體幾欲散架的疼痛,甩袖轉身,坐上馬車。

    蕪芊塵道:“墨王爺,我們走吧!”

    影衛牽來一匹馬兒。

    墨折離翻身上馬,反手拽住蕪芊塵上馬。

    那些人跪坐在板車的‘小櫻花’們,看到堂堂一個王爺和王妃,竟然可憐到要擠一匹馬兒,瞬間心裏就平衡了。

    有的甚至沾沾自喜,得意地想着,還不如他們的板車有面兒。

    也有的再想,元鳳國這麼大,看來也不是表面的風光,存着異樣心思,琢磨着怎麼和天皇反應這事兒,將元鳳國收入囊中也不是不可以。

    蕪芊塵往後靠着,尋了最舒服的姿勢,嘴角掛笑,這些人的神色全部落進她眼裏。

    墨折離輕甩馬繩,馬兒得道指令急速狂奔,很快就將這些人遠遠甩開。

    冷一一甩馬繩,駕着‘四驅動’的馬車,一路狂奔。

    那些駕着板車的影衛跟在冷一身後,極速狂奔。

    風馳電掣的速度,不可言喻的酸爽,誰坐誰知道。

    好幾次板車上的‘小櫻花’們險險要掉下去,更別提‘四驅動’馬車裏的薩比小次郎了。

    現在他如同鍋裏被翻攪的豆子,在馬車內上下左右,全方位無死角的顛簸,幾乎要散架的疼還沒消化完,又添上新的酸爽。

    好幾次想要撩開馬車簾子,又被馬車給顛簸回去,根本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

    那滋味,簡直了……

    墨折離駕的馬兒,速度掌控極好,一行人能看到背影,但隔着一段距離,就是這樣不遠不近拉扯着。

    “停一停……停一下……”薩比小次郎受不了了,咬牙斷斷續續喊着。


章節報錯(免登陸)